【九洲芳文】
从被窝里蠕动到窗台边,闭着眼睛习惯性拉开卧室的窗帘,嗯?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嗯!今天的光线比以往亮。
我好奇地睁开双眼,哇!一片洁白,美极了!没想到居然下雪了,年前盼了好久都没有盼到,进入春天都不抱期待了,没想到一场大雪居然趁我熟睡悄然而至了,惊喜,绝对是惊喜!
突然回想起昨晚11点,我临睡前不经意望了一眼窗外,看见路灯下,一长束橘黄色的光从黑照到亮,光照到的地方是飘飘扬扬的雨,看起来是那么绵密,那么轻盈,我当时竟有一点恍惚,以为是在飘雪,可我特意看了看地面,没有任何白色的痕迹,想着是下了一天的春雨还没有下够。
结果今早拉开窗帘,就这样撞见了津城的初雪。雪在我脑海里的形象很特别,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切美好都是她。这种感觉可能是受了中国文人的熏陶,语文课本里雪的出镜率很高,大家都很爱她。
对我来说,一场雪可以让我瞬间开心起来,哪怕前一秒我还很愤怒,看到满世界的洁白,好像万物都可以被净化,没有一丝污浊,一切都归于宁静。
因为雪的造访,我第一次晨起没有起床气,开开心心收拾妥当后我就迫不及待出了门,然后拿出手机开心拍照。
道路两旁的树原本是干枯的,就像独守空房的孤独老人,而雪的到来,立刻给他们披上了晶莹的外装,尤其是太阳出来后,光照在树上,格外剔透。春天还没有真正到来,雪提前让树活了过来。
枯树梢头银簪戴午饭后特意裹上我厚厚的红色羽绒服,来到公司后院,这里有草坪,有槐树,有大片的芦苇地。草坪不见了,只有一片雪白,原本枯黄败落的样子被一片松松软软的雪覆盖着,踩在上面很舒服。草坪边上是槐树,这个品种的槐树,末枝是明黄色,其余是常规树皮的灰褐色。可能是昨晚的风雪方向感很强吧,远远地就能看见树穿着撞色外衣,一半覆雪一半赤裸。走近看时,居然发现树梢的某一枝上居然还挂着一根小冰柱,很像一支桃心发簪,可爱得很,当时我特别想把它取下来,最终还是忍住了那份带有破坏性的残暴的爱。
三寸枯草雪里藏树干底下藏着一窝雪,这雪好像是液态的,仿佛是被人一盆一盆倒进去,然后靠重力沉淀下来的一样。记得小时候逢年过节推豆腐就是这样,过豆腐时把粉碎的黄豆浆一盆一盆倒进系成网兜的过帕里,最先的一盆在下,后面的每一盆在先的基础依次摊开,一圈圈一滩滩。可能是昨晚风太大,雪都躲到树窝窝里了。
树窝旁还有被雪覆盖后的不忘探头的枯草,不愧是生命力最顽强的植物,疾风知劲草,看来一点没错。
两行梅花闯天涯看雪不玩雪是不可能的,美好的东西总是吸引人向它靠近,踩雪是最直接的,不会冻到自己,还能感受雪的松软。但光踩雪是不够的,总是忍不住伸出手拍一拍,戳一戳,直接接触雪会更有感觉。当然在雪地里玩的不止我一个,在我的大脚印子旁边,还有流浪大黄的两行爪爪印,起先我还不知道这整齐排列的两行洞是何物,直到发现一只明显的梅花印子。
看到大黄的杰作,熟悉的句子忽然浮现在脑海。
下雪啦,下雪啦!
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
小鸡画竹叶,
小狗画梅花,
小鸭画枫叶,
小马画月牙。
不用颜料不用笔,
几步就成一副画。
青蛙为什么没参加?
他在洞里睡着啦。
后来一搜索才知道这居然是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里的内容,现在看来还是小学的东西记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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