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仇恨在燃烧(7)
莉安娜把宁夏掌握的罪证交给了中国驻法国领事馆的官员,此事画上了句号。
新项目的资金来源于三大类。莉安娜负责人民众投,杜红遥负责政府银行投资,宁十月负责商人投资。牛二负责工程招标,贤茶成了牛二的助理。
依娜、宁十月、果茶、常如意、莉安娜、宁夏在新项目上都得了2.5%的股份。常如意认为妈妈有资格享受公平对待,朱孝从自己的股份里拿出2.5%满足常如意。依娜和宁十月不答应,她们不许朱孝回家。朱孝坚持这样做,随便她们折腾。
朱孝这段时间住在常如意家,他天天教儿子弹钢琴。常妈的精神状态保持的很好,只是一提到‘他’就会发疯。朱孝就此事不许常如意再逼问妈妈,更不许常如意有为父报仇的心思。常如意一直在琢磨萧窕打来的电话,她好奇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下起了大雨。常孝在琴房里练琴,朱孝在指教儿子。
常如意拿来一杯参茶给了朱孝,她笑道:“宁十月在华人区的地产权真的卖给杜红遥了吗?”她看朱孝喝着参茶摇了头:“她这么有钱还计较我妈那点股份,真他妈不要脸。”
常孝:“你又说脏话了,你出去。”
常如意:“三天不打你就敢反天。”
朱孝看见儿子躲在了他身后,对常如意笑道:“我好不容易清闲几天。”
“打发我走可以。”常如意伸来手:“给俩钱。”
常孝:“爸爸赚钱很辛苦。”
“滚一边去,打不死你。”常如意看见儿子跑去练琴了,对朱孝笑道:“给十万欧。”
“啥意思?”
“我给朱孝的家人寄过去,我是他的老大。”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朱孝心里感动,了解常如意是个讲道义的女人。
“你只管给。”
“跟我没关系。”朱孝逗逗她。
常如意收回了手,笑眯眯的:“那我心里只能永远爱着他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我就给你。”
“宁十月都能知道,我他妈更知道。他家在沈阳大水屯村,他爸叫朱子旺,他妹叫朱慧,他妹夫叫李山,他外甥叫李孝。”
“明天给你。”
“现在就给。”常如意又伸来手。
“支票夹在卧室。”
“我带你去。”
“喝完茶。”
常如意抢过杯子把杯子放在了一边,她拉走了朱孝。
他们进了卧室开始亲热,没一分钟,朱孝肚子疼的昏倒了,常如意把他送去了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常如意以为朱孝是累病了,忽听医生说朱孝有生命危险。出了这么大的事,常如意通知牛二他们赶来医院。
经过三个小时抢救,医生保住了朱孝的命。医生在朱孝体内发现了蛇毒,这叫他们全傻眼。
这是谋杀!
亚当是公众人物!
医院报警了。
警察带走了常如意,牛二和李开去了警局。
警察赶来了常如意家展开调查,警察从家里搜到了含有蛇毒的那杯参茶。
依娜、莉安娜、宁十月、宁夏、果茶、贤茶、小泉他们赶来了医院,病房外的整条走廊挤满了人。
朱孝在昏迷中。。。
小泉电话通知了叶玉柔和跳狼,他们和吴狮、大牙、大海马、灶爷赶来马赛照顾常如意的家人。
常如意和两个保姆在警局熬过了一夜,她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早晨,警察以谋杀罪名把她们送进了监狱。因为她们是亚当的人,监狱长给了她们单间。
莉安娜从警局得到了调查结果;
参茶是两个保姆在厨房熬制的,两个保姆和常如意接触过参茶杯,两个保姆和常妈都喝了参茶没有中毒。警方认为杯子里涂了蛇毒,杯子是亚当专用的,这是绝对的谋杀。
宁夏认为有人陷害常如意,她恳求莉安娜为常如意辩护无罪。莉安娜也想查出真相,她愿意做常如意的辩护律师。
莉安娜在监狱的审讯室见到了常如意,她发现常如意不信任她。
“亚当怎么样了?”
“他会好起来。”莉安娜说:“警方现在不许我保释你,因为亚当是公众人物。你的家人他们会照顾好,你现在告诉我当天发生了什么。”
常如意哭了起来:“我真的没有谋杀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杯带有蛇毒的参茶是保姆给你的吗?”莉安娜看常如意点了头:“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李芬,我们叫她芬姐。她们服侍我二十多年,我们是她们唯一的亲人。”
“凶手只有你、两个保姆,还有动过杯子的人。你仔细想想,有谁动过那个杯子。”
“杯子一直放在厨房里,他来家里我们才会动那个杯子。”
“是什么样的杯子?”
“白玉杯,是我爸爸生前的朋友送的,爸爸从没有用过。亚当喜欢,我就给他用了。”
“参茶是从哪里买的?”
“参茶是吴狮从中国带来法国的。”
“你是法国人,从小在法国长大。中国与你无关,你懂了吗?”莉安娜看她点了头:“谁想杀死亚当,你知道的?”她看常如意摇了头:“你认为杀死亚当会对凶手有什么好处?”
“只能是他的钱和生意。”
“你怀疑宁十月和果茶吗?”
“她们不可能来我家。”
“宁十月和果茶知道白玉杯吗?”
“应该知道。”
“还有谁知道白玉杯?”
“牛二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秘密。”
“你怀疑你雇佣的保镖和其他保姆吗?”
“他们没有我们的允许不会进家里。”
“两个保姆证实了这一点,在亚当出海期间他们没有进过你家里。”
“凶手会不会买通两个保姆?”
“绝不可能。”
“亚当只用这个杯子吗?”
“有四个一样的白玉杯,书房一个,厨房一个,健身房一个,卧室一个。”
“其余的三个杯子没有蛇毒,警方证实了这一点。厨房里的杯子,亚当上一次是什么时间用过?”
“我记不清了。”
“两个保姆说,亚当在出海之前用过厨房里的杯子,当时是吴狮叫人送来了参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指在亚当出海之中凶手把蛇毒放进了杯子里。”
莉安娜点了头:“警方这样认为。”又问:“你认为蛇毒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
“你家的附近有毒蛇吗?”
“我经常在树林里看见毒蛇。”
“你会抓蛇吗?”
“不会。”
“两个保姆呢?”
“不会。”
“在亚当出海之中有谁去过你家里?”
“我妈妈的私人医生和送菜的商人。”
“他们能够进你家的厨房吗?”
“私人医生有时会在我家吃饭。”
“警察调查了他,他是个干净的人。亚当出海回来以后在你家里住了四十七天,这其中都有谁来过你家里?”
“牛二他们天天来我家,亚当和他们交流新项目的事情。他们没有动过杯子,杯子放在橱柜里。”
“牛二他们都知道杯子在橱柜里吗?”
“应该只有田靓知道,她经常来我家做饭吃饭。”
“只有一种可能性,凶手潜入你家投毒,凶手了解你们,凶手是你们身边的人。我会保释你出狱,需要一点时间。今天谈话就到这里,你照顾好自己。”
“我…”常如意有些犹豫。
“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我现在相信你是无罪的。因为我们刚才的谈话,我发现你是诚实的。”
常如意点了头:“亚当说举报宁夏的人是个南方女人。
亚当说杜红遥接过一个美国长途,是个女人打来的,她威胁杜红遥交出全部资产,因为她握住了杜红遥的罪证。是亚当帮助了杜红遥,这个女人没有得逞。亚当认为这是阎罗的阴谋,我一直怀疑是阎罗杀了我爸爸。
我在出海时接到了一个美国长途,也是个女人打来的,她告诉我两个秘密,第一个秘密是宁夏和阎罗杀死了我爸爸,第二个秘密是杜红遥在华人区的地产权本该属于我。”
她看莉安娜吃惊的厉害:“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只当它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
“我担心这是一个圈套,所以我没有在意。我怀疑这三件事是同一个女人干的,就是萧窕。萧窕曾经是我爸爸最信任的女人,她应该知道我爸爸的秘密。我爸爸去世的当天,她消失到现在。”
“你还怀疑她什么?”
“亚当的事,只有我和两个保姆有嫌疑。她们是否和萧窕有关系,我现在不敢确定。我只知道她们出狱后,是我妈妈接她们来家里生活。至于她们的底细,我不清楚。”
“如果是她们,她们的目的是要杀死你和亚当。我认为不是她们,因为她们愿意为你顶罪。”
“那太奇怪了,家里只有我、她们、妈妈、儿子、亚当。”
“你对妈妈的生活了解吗?”
常如意生气了:“她是病人。”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她有没有接触过不同的人?”
“她一天都在家里。”
“我的意思是你的妈妈除了你们之外接触过什么人?”
“接触最多的人就是田靓,我妈妈喜欢她。亚当不在家的时候,她会来陪我妈妈。”
“你说说田靓?”
常如意苦笑起来:“不可能是她,她对我们十分忠心。”
莉安娜生气了:“我只从律师的角度去对待嫌疑人。”
“对不起。”常如意说:“她是个胆大心细的女人,对婚姻忠诚,对朋友善良,我从认识她到现在没有发现她犯过错误。”
“你认为是谁会杀死亚当?”
常如意想了想:“我会怀疑宁十月。”
“给我一个理由。”
“这次出海,亚当和宁十月因为资产闹的不愉快。亚当对我说,原来宁十月因为钱也会变心。宁夏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我想她的女儿好不到哪里去。”
“是宁夏恳求我做你的辩护律师,看在母亲的份上我答应了她。小泉对我说,宁十月不同意宁夏帮你。我不是挑拨离间,我有义务告诉你真相。”
常如意冷笑的说:“我不在乎她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她救过我。”
“很好,你是个懂的感恩的人。”莉安娜微笑的脸变的严肃了:“田靓和宁十月的关系怎么样?”她看常如意张开口:“考虑清楚告诉我。”
常如意想了想:“田靓在我和宁十月之间是中立的,有时候会偏心我一些。”
“是一些还是一点?”
“我说不好,总之她不会得罪人。”
“牛二呢?”
“他的命都能给亚当。”
“他会不会因为亚当杀了田靓?”莉安娜看常如意点了头:“偏执的男人不是女人婚姻的首先,他们的婚姻你了解吗?”
“他们很相爱。”
“他们对你没有抱怨过对方吗?”
“田靓生了女儿,再没有怀孕,牛二一直不开心,田靓是这样对我说的。”
“是说了一次,还是经常说。”
“经常。”
“田靓对金钱的欲望强烈吗?”
常如意想了想:“我问亚当怎么把新项目的招标项目交给了牛二,亚当说是田靓逼着牛二这样做。”
“你了解田靓的家人吗?”
“我没见过她的家人,她很少谈起家人。”
“你说的是很少。”
“她的家在农村,她长大了在市里打工。她只说过这些。”
“你见过她的父母吗?”
常如意摇了头:“她每年会给父母寄钱。”
“多少钱?”
“一万欧。”
“是你亲眼所见吗?”
“是牛二对我说的。”
“她一年的收入是多少?”
“他们一年有两百万欧。”
“我是说她?”
“她的年薪是三十万欧。”
“她负责亚当什么生意?”
“她负责马赛的旅游和酒店,她是宁夏的助理。”
“我会提醒警方调查她,也许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
“不可能是她。”
“凡事无绝对,我会再来看你。”
“谢谢你。”
“你一直善良下去,我们可以是一家人。”
常如意微笑的点头,她发现莉安娜是个善良正义的人。
莉安娜的轿车还没有离开监狱,常如意和两个保姆得到了警察释放的通知。是朱孝要求警方放了她们,朱孝给警方的理由是他想服毒自杀。朱孝不起诉,警方只能撤案。朱孝十分了解常如意和两个保姆对他的爱,凶手绝对不是她们。
小泉来到病房把化验报告给了朱孝,发现朱孝的气色很糟糕:“这是一种常见的蛇毒,南郊森林有很多这种毒蛇。医生说你把杯里的参茶喝一半必死无疑,是常如意救了你。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保镖和保姆全换了。”她看朱孝把化验报告扔在床边:“真的不挖出凶手吗?”
“叫如意直接回家,照顾好妈妈。我累了,我睡觉。”朱孝心烦意乱的。
小泉只好离开,把走来门外的依娜挡了。
“他怎么样了?”依娜流着眼泪。
“先生明天出院。”小泉听见朱孝在叫依娜,她放依娜进去了。她关起了房门,对牛二和曹爷笑道:“你们回去休息。”
曹爷:“老子扛得住,狗娘养的,是谁,妈了个逼的。”
牛二:“贤茶来了就没有好,老子干死她。”
曹爷:“这个任务交给我。”
小泉说他俩:“大哥不许你们动她,这跟她没关系。”
曹爷:“大哥就是想干她才留着她。”
牛二说曹爷:“你他妈能不能长点脑子,她白送大哥都嫌她恶心。没有果茶的面子,我早收拾他了。”他看小泉咳嗽了一声,他回过头看见果茶和贤茶走来他身后。他看姐妹俩瞪着他,他没好脸色。“我去抽支烟。”他走了。
“妈的,晦气。”曹爷也走了。
“他们说话不过脑子,你们别在意。”小泉对她们笑道。
贤茶强颜欢笑:“真没什么。”
“他怎么样了?”果茶心急。
小泉:“明天出院,依娜在里面。”
“我们走了。”果茶知趣的笑道,转身时被贤茶拉住了。
贤茶对小泉笑道:“我们只想看他一眼就放心了。”
“算了,我们走吧。”果茶看小泉为难,她想拉走贤茶,被贤茶推开了,她看着贤茶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进去。”贤茶命令她。
她看小泉笑着点了头:“谢谢。”她走进了房门看见依娜在给朱孝剪手指甲,她看朱孝对她勾了勾手。她五十天没见朱孝了,现在一见激动的热泪流淌。“你这是怎么了?”她哭哭啼啼的走来说,心里是十分爱他。
“你来。”依娜把指甲刀递给了果茶。
“谢谢你。”果茶开心的说,看着依娜走出了房门。
朱孝风趣的说:“服毒自杀没成功。”
“你就是偏心。”果茶坐下来给朱孝剪手指甲。
“委屈你了,老公身体好了好好收拾你。”
果茶的手臂使劲的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努力的笑起来说:“我怀孕了。”
朱孝惊喜极了,气色好了许多。
果茶拉下脸:“牛二、曹爷欺负我姐?”
朱孝笑道:“不可能,我的兄弟我了解。”
“你不相信我了?”果茶伤心的掉泪。
朱孝的手抓住了果茶的手,含情脉脉的:“傻丫头,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你记住老公的话,你不争你应有尽有。”
“我不在乎钱,你给了我那么多钱足够了。我在乎你,我姐,甜梨。我不想他们欺负我姐,我姐够可怜了。我姐恨自己寄人篱下,他们这样对我姐,我姐会疯掉,我姐对任何人没有伤害。”
“招标结束后,我会安排她去打理英国的生意。”
“我想她留在我身边。”果茶看朱孝的脸色不答应:“我从没求过你。”
“马赛的职位满了。”
“我们是一家人。”
“马赛的生意是宁妈在打理,宁妈不喜欢她。”朱孝看见果茶伤心的掉泪:“你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你就是偏心,不把她当人。”
朱孝无奈的说:“她想做掉我,我必须防着她。”她看果茶无言以对:“你别忘了她曾经是怎么对你的,她这种人就是演员。你把她扶起来,遭殃的是你。”
“她当年是生气我自甘堕落才那样对我,其实她心里一直有我。”
朱孝哭笑不得:“还有你这么傻的人。”
“我只她一个姐姐。”
“我给她一笔钱叫她在马赛自生自灭,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再逼我,我他妈休了你。”
果茶开心的说:“一笔钱是多少啊?”
“一亿欧。”
果茶愁眉苦脸:“太多了,我舍不得。给她个事做,这样划算。”
朱孝哭笑不得:“我找宁妈问问有什么职位适合她。”
“不能太差了,不然我抬不起头。”
“知道啦。”朱孝不想在贤茶的事上纠缠过多。
叶玉柔去监狱把常如意和两个保姆接回了家,常如意发现家里的保镖和保姆全换了。叶玉柔说这些人是从依娜家里派来的,绝对靠谱。
吴狮他们在家里,不见妈妈和儿子。“我妈和儿子呢?”常如意心急的问。
吴狮:“梨子叫赵露把常孝接走了,梨子不放心这里。大嫂在田靓家,晚饭时会送回来。我们来陪你住些日子,你别嫌弃我们。”
“狮爷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从没把你们当外人。你们来了我欢迎,这家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了。我去洗一澡,过会儿来和你们聊。”常如意走去了楼梯。
“看什么看,大眼瞪小眼,一群王八蛋,梨子是叫你们来破案的。”叶玉柔和两个保姆去了厨房做饭。
大牙:“破案啊,真新鲜。”
吴狮:“我想安享余生,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了。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的人只有阎罗和杜红遥,他俩脱不了干系。”
跳狼:“我认为不是他们,梨子死了对他们没好处。”
大海马:“真他妈活见鬼了,家里就这么几个人。”
灶爷:“不是家里的人。”
跳狼:“以前的保镖和保姆都说没来过生人,这个案子没线索。”
吴狮:“如意身边的人下的手,牛二和曹爷不会,其外的人都有可能。”
“拉来过审,老子打不死他们。”大牙把随身的手枪拍在了茶几上。
跳狼:“三哥,动动脑子。”
“精子老子有,脑子梨子有。”大牙看他们很上心的思考,他把手枪收了起来:“凶手单纯的做掉梨子,为什么会挑如意的家。如果凶手想嫁祸给如意,目的是什么。法国佬拐弯抹角的,一点不直接。”
吴狮:“我看是梨子在生意上得罪了大侠。”
跳狼:“哪个大侠有杜红遥歪。”
吴狮:“杜红遥。”
他们有些吃惊!
“梨子死了,谁最有可能接管新项目。”吴狮看他们点了头:“我只是猜测,不当回事。就当聊天解闷,你们说说。”
大牙:“杜红遥对咱哥几个够意思,对梨子是有求必应。我想不会是她,她已经到了最高的歪点完全没必要。”
大海马:“金钱诱惑最大,我认为有可能。”
吴狮:“就当有可能,她会收买如意身边的谁?”
第118章:仇恨在燃烧(9)
大牙:“最需要钱的。”
跳狼:“他们年薪最少三十万欧,不缺钱。”
灶爷:“除了曹爷,这些人都跟过朱孝,我了解他们,讲道义。”
吴狮点了头:“他们的老婆我不相信。”
灶爷:“只有田靓经常来如意家。”
吴狮点了头:“我说的就是她,她是老外妈告诉叶玉柔的嫌疑人。老外妈想叫条子查她,梨子怕打草惊蛇叫我们来查。我叫国内的兄弟去了她的老家,很快就有消息了。”
灶爷:“不是她。”
大牙:“老外妈比我们有脑子。”
灶爷:“她的目的是什么?”
大牙:“为了钱呗。”
灶爷摇了头:“她是个知足的女人。”
吴狮:“知足是胆子小,她敢嫁给混混胆子大呢。”他做手势不许灶爷再争论,他对大牙笑道:“梨子叫我们查,不叫我们动她。你别惹事,兴许她背后有更大的鱼。”
大牙:“把春芽一直晾着会被阎罗察觉。”
灶爷:“叶姐会摆平她。”
大海马:“一提阎罗,老子就来火。妈了个逼,吞了我们一千五百亿。”
大牙冲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这事儿都听梨子的。你他妈敢不听老子的,老子修理你。”
大海马有些不服气,只能服从大牙。
吴狮摆着手:“我们不和他有关系,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老子当年那么信任他,结果还是叫他把老子当球玩了。”
大牙:“你凭良心说是不是他做掉了常虎?”
吴狮瞪了眼睛:“不是他,老子凭良心说。”
大牙:“你说谁杀了常虎?”
吴狮:“老子不是神仙。”
“是宁夏和阎罗杀了我爸。”常如意走来说:“这是萧窕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宁十月和杜红遥在华人区的地产权本该属于我。”她坐上了沙发看着吴狮:“你多少知道点吧。”
吴狮假装咳嗽了几声:“我去喝药,你们聊。”他起身要走被大牙拉的坐下了,他看大牙把手枪拍在了茶几上。
“你他妈不老实。”大牙叫道。
“你别逼一个老人家。”吴狮对常如意笑道。
常如意笑道:“狮爷,我不争。梨子给了我新项目五个股份,我一生荣华富贵。我只是好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当聊闲天了。”
大牙:“说,你个老不死。”
跳狼:“二哥,倒出来。”
吴狮:“往事如风也。”
大牙:“风你妈个头,快说。”
吴狮:“屁用不管,说它干啥。”
大牙:“你把老子当小混混。”
吴狮呵呵一笑:“我现在才知道,当年常虎给宁夏洗钱。宁夏怎么会冒出来,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听阎罗说,常虎搞了个仙女,萧窕要做掉仙女,没过多久阎罗又对我说,仙女去省委上班了,我才知道仙女叫宁夏。
有一段时间,常虎消失了。我问阎罗,常虎去哪里了。他说常虎去了巴黎度假,当时常虎娶了大嫂生了如意。大嫂在家里,萧窕也在,白珍珠还在,那常虎带去巴黎的女人只能是仙女。常虎和仙女在巴黎买了地皮,这事被大嫂知道了,是贤茶的妈通的气,这一定是阎罗搞的鬼。”
常如意:“为什么?”
吴狮:“阎罗一生爱过两个女人,一是宁夏,一是白珍珠,全被你爸吃喝了。贤茶的妈,第一口也是你爸吃的。阎罗在女人上是个小气鬼,但没有做掉你爸的心思。他是想搅局,看热闹。
常虎从巴黎回来以后,大嫂跟他闹腾的厉害,逼着他把巴黎的地皮交给如意,至于成没成我不知道。这么说吧,常虎的后路是宁夏,这自然常虎对宁夏最好,最信任她。萧窕是因此伤透了心,其实萧窕是最爱常虎的女人。她怎么在常虎死的那天失踪了,我现在认为她是找准时机报复宁夏。”
大牙:“宁夏就他妈该报复,凭一张美人脸把一个省的官员全搞臭了。这种婊子最会卖了,睡了男人得了舒服还收钱还害死男人。”
吴狮:“各凭本事吃饭,咱说不着她。田靓是否干净,咱要想个法子。”
大牙:“拉过来,找一群黑鬼,她不说搞死她,黑鬼专治婊子。”
常如意:“三叔,文明点。”
大牙:“她都要杀你了,咱必须比她肮脏。”
常如意:“不是她。”
吴狮:“你经历了这么多,没看透几颗人心,人心鬼的很,尤其是压力大的人。”
常如意:“田靓是有头脑。”
吴狮:“盯紧她的银行账户和家人,发现动静不打草惊蛇。”
常如意:“蛇毒八成是凶手从森林里抓蛇取毒。”
大海马:“蛇毒现在太明了,做不成诱饵。我想了个主意,输光牛二的钱,叫牛二欠下高利贷,我们就知道田靓有多少来历不明的钱了。”
大牙:“就这么办。”
吴狮:“牛二有上千万欧要输到什么时候。”
大牙:“一场球赛九十分钟。”
吴狮:“牛二没那么傻。”
大牙:“看我们的演技了,我是导演。”
吴狮:“你那点水平就是个群演。”手机响了,吴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消息了。”他接通了电话,听电话的时候吃惊的皱起了眉头。“麻烦你了,以后来了巴黎我请你搞洋马。”他放下了手机,对大牙说:“田靓居然是大狗的女儿。”
“田大狗!”大牙吃惊不小。
大海马:“田大狗是谁?”
大牙:“吴昌当年的心腹,他替老盐巴顶罪坐了五年牢,出狱后消失了。怎么会这么巧。”
吴狮对常如意说:“大狗和常虎有深仇大恨,他的女儿不可能站你这边。”
常如意:“什么深仇大恨?”
“你爸和大狗为了争地盘是死对头,一见面就打。你爸派人在牢里废掉了大狗,他现在是个瘸子。他不是个省油的灯,心狠手辣。”吴狮哭笑不得:“小鱼长大了,真他妈乱。”
大牙:“这明摆着了,怎么搞?”
吴狮看去跳狼:“通知梨子,听他的意见。”
常如意压住了怒火:“梨子对牛二会心慈手软,这事你们听我的。从她嘴里挖出东西,就现在。”
他们看吴狮点了头,吴狮对常如意笑道:“给牛二通个气。”
常如意:“牛二我也怀疑。”看见跳狼发手机短信,赶紧走来抢走了手机:“你他妈不想混了。”
跳狼笑道:“我怕你下死手会惹怒梨子,我是为了你好。”
“出了事,老子扛着。”常如意把手机扔给了跳狼,冷着脸,瞪着眼,咬着牙,走去了厨房。她十分信任田靓,她真是个傻逼。
他们看吴狮点了头,去准备了。
田靓在傍晚把常妈送回了家,她一进院门就被保镖带进了一间平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对他们的逼问感动莫名其妙。
常如意走来了院子里,听见一间平房里传出了田靓的惨嚎声。她面对叛徒只有一个字,杀。牛二跑进了院门被她叫住了,她说田靓是投毒凶手。牛二被吓蒙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常如意:“她是我爸仇人的女儿,我们全被她骗了。”
牛二:“她是我的女人,你高抬贵手。”
常如意的眼神凶了:“梨子死了,你赔的起吗。”她看牛二无言以对:“一个婊子而已,屁大点事。”
“女儿跟我要妈妈我怎么办,求求你给她条生路。”
“老子不怀疑你是看在朱孝的份上,你别给脸不要脸。”常如意看见牛二急的掉泪,她愤怒的打了牛二的脸,大叫:“你他妈对得起梨子吗?”
“大嫂,我求求你了。”听着田靓不停的惨叫声,牛二跪下来哭求。
“她要老子的命,你给老子搞清楚。”
“大嫂,牛二给你磕头了。”牛二使劲的磕头,磕破了头。
常如意背过身叫道:“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不配跟梨子混饭吃。”
四个保镖把牛二拉走了。“大嫂,牛二求你了。牛萌还小,不能没妈。”常如意不理会牛二的哭求,她目送着牛二被院门关在了门外。
“大嫂,真的不是我。”田靓被保镖打的遍体鳞伤,面目全非。她看见常如意走了过来,她爬来时地板上留下了一条血印子,她抱住了常如意的双腿哭求,她真是无辜的。
常如意咬牙切齿:“你越是嘴硬越死的快,老子对叛徒从不留情。”大喝:“快说。”
田靓看出来了,没有活路了。她的双臂松开了常如意的双腿,她的血脸贴在地板上说:“我了解你认准的事情不会改变,杀了我吧。”
常如意半蹲下身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揪起她的脸,对她大叫:“你是田大狗的女儿你装什么。”
田靓苦笑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一样是凶手。”
田靓把嘴里的一口血水吐了常如意满脸,这可激怒了常如意。毫不犹豫,常如意一枪打死了田靓。
牛二一直守在门外,见保镖叫他进去,他冲进了房间,看见田靓变成了死尸。他心如刀割那般痛,把田靓紧抱在怀里。
“你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否则,我会做掉你。”常如意说完走出了房门。
“我们回家。”牛二抱起田靓走出了房门,看见吴狮他们怒视着他。他像个罪犯一样低下了头,眼睛看着怀抱里田靓的脸。田靓不会再睁开眼睛了,世界上再没有田靓了。他一直低着头,看着田靓的脸,走出了院门,恰见朱孝的轿车停下了。是他打电话通知了朱孝,可是已经晚了。
第119章:仇恨在燃烧(10)
朱孝看到田靓时,他的眼睛一片昏暗。是大魏和曹爷扶住了他,不然他就摔倒了。事已至此,他也认为田靓是凶手。他看着牛二磕破的额头,他能看到常如意的绝情绝义。
曹爷和小泉也哭了,她们只心痛田靓死了。
牛二抱着田靓跪下来,低下头哭道:“哥,我对不起你,我不配跟你,谢谢你和大嫂放我条生路。”
朱孝也哭了,跪下来哭道:“兄弟,哥真没想到。你别记恨哥,哥不想田靓死。”
牛二抬起头笑了:“哥,再见了。”
朱孝忙说:“你可以留下来。”
曹爷跪下来忙说:“我们说好的在一起一辈子。”
牛二笑着摇了头,他其实不想走。只因常如意杀死了田靓,他若留下来是对田靓极大的羞辱。牛二看着朱孝难舍的眼神,他心痛的咬住嘴唇掉泪。他看着朱孝闭起哭泣的双眼点了头,他深深的给朱孝鞠了一躬。
从此以后,他们各奔东西。
常如意的心狠手辣惹怒了朱孝,她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常如意把做掉周逸周媚的事嚷了出来,她的脸第一次挨了朱孝一个凶狠的巴掌。她受不了,受不了,恼怒到了极点,掏枪就打,一声枪响,叶玉柔倒进了朱孝的怀里。
“姐…”朱孝一声犀利的大叫,吓的常如意掉了手里的手枪。
叶玉柔看了看胸口上的血口子,活不了了。“不要伤害如意,答应姐。不要走近杜红遥和阎罗,答应姐。不要完全相信宁夏母女,答应姐。”叶玉柔心急的说,朱孝使劲的点头。
叶玉柔看去了狮爷:“你们保护好亚当,答应我,我求你们了。”他们使劲的点头。
叶玉柔看去了灶爷,她张大口时闭上了眼睛。
大家哭成一团,叫成一团,没人理会常如意。
两个保姆害怕常如意送命,她们使出全力拉走了常如意。
“常如意。”朱孝又是一声犀利的大叫,瞪着常如意回过了惊慌失色的脸。他怒指常如意的脸,叫道:“老子救了你是犯罪,我他妈最该死。”朱孝的手掌狠狠的抽了自己的脸,嘴角被打破了。他的眼睛瞪狠了常如意吓傻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我们到此结束,你敢碰我的人,我要你的命,我说到做到。”
常如意不敢相信这是朱孝说出的话,她糊里糊涂的被两个保姆拉走了。她被关进了房间,两个保姆对她寸步不离。她还没有醒来,整个人还在发蒙。她听见了敲门声,看着一个保姆走去打开房门,出了房门,关起了房门。很快,房门打开了。保姆走了进来,是一张十分无奈的脸。
保姆对她说:“梨子叫你以常如意的身份回国生活,梨子会把常孝送回来。”
常如意依然发蒙的点了一下头,看着保姆走去了保险柜打开了保险柜。她有点醒了,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女人了。“梨子……”她突然心急的害怕的大叫起来,想要冲出房门被两个保姆死死的抱住了她。“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哭大叫,使劲的挣脱。
“你杀了叶姐,杜红遥不会放过你。”两个保姆使劲的抱住了常如意。
小泉带走了保镖保姆,是为了朱孝和常如意彻底断绝关系。
院子里一下空了,常如意彻底崩溃了。
杜红遥得知叶玉柔死了,她带着儿子第二天从巴黎赶来了马赛。她在家人酒店的冷库里见到了叶玉柔的尸体,朱孝对她说了真相。她打了朱孝的脸,她警告朱孝,叶玉柔虽然不是她信任的人,但是她老公的亲妹妹。这笔血债,常如意必须还清。她不给宁夏和宁十月面子,其实是想得到新项目更多股权。
朱孝:“我在新项目的股份都给你换常如意一条命。”
杜红遥:“老子比你有钱。”
“求你了。”朱孝跪下了。
宁夏心知惹不起杜红遥,也跪下了。
宁十月没有跪,看着杜红遥把妈妈拉了起来。她的眼睛和杜红遥的眼睛较量在一起,她了解杜红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宁夏想隔开她们的对视,被女儿推开了。
宁十月冷笑:“叶玉柔对你没那么重要,你就是想得到新项目的股份。”
杜红遥也冷笑:“死的不是你,随你怎么说。”
宁夏无奈的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要搞僵了。”她看杜红遥走出了房门,她拉起了朱孝。“难为你了,妈对不起你。”她哭着说。
朱孝摇了头,心痛的说:“妈,我们才是一家人。”看去宁十月:“钱是赚不完的,我们现在惹不起她。”
宁十月心痛的哭叫:“我不想常如意死,我不想杜红遥这么得意。我们把她当家人,她把我们当什么。”
朱孝看去了叶玉柔不会再醒来的脸,他跪下来嚎啕大哭。这才是最爱他的女人,他大叫一声姐,磕一头,使劲的磕头,使劲的叫姐。他的哭叫声叫宁夏和宁十月痛哭流涕,也叫站在门外抽烟的杜红遥有所顾忌。
吴狮他们得知杜红遥霸占了梨子的股份,他们对杜红遥提出撤资,杜红遥答应了他们,他们把家搬来了马赛,住在了南郊森林一带,由吴狮来掌管家法。
常如意哭干了眼泪,她发现自己无法挽回了。她从没有这般颓废过,甚至发现自己有了精神病。她整天泡在烂醉如泥里,去哭唤最爱她的男人。两个保姆怕她自杀,把她的手枪藏了起来,昼夜盯着她。
是赵露告诉她,梨子为了保她,把新项目的全部股份交给了杜红遥,她因此好了起来。
她重拾了生活,每天早晨泡在冷水桶里,去练习马术,练习打枪,教儿子学习知识,照顾妈妈,她必须报答梨子。只她知道每一个孤独的夜晚自己都在呼唤梨子,只她知道梨子从没有离开过她。
赵露经常来家里看望她,她对赵露从不提梨子。她越是这样,赵露越担心她。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她半年没有见到梨子了。她每天都会照镜子,害怕自己变老一点。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里,窗外下起了大雨。卧室里没有灯光,有烟头的火光。常如意坐在阳台上的椅子,身上穿着睡袍。抽着烟,眼睛看着院门,回忆着她和梨子发生的点点滴滴,回忆里的每一点每一滴都会叫她发笑,她十分明白梨子最爱的女人是她,她最爱的男人也只有梨子。
卧室里传来了手机的响声,常如意从阳台走进了卧室,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中国的手机号码。
她接通了。
“我是萧窕。”
“不要再来打扰我。”她想挂断电话,突听手里传来了:“你是宁夏和博明的女儿。”
“你有病。”常如意愤怒对手机大叫。
“你有翻身的机会,你听我说。”
常如意把手机放在了耳边,走去了阳台。
“博明生前叫宁夏用五亿欧元买下巴黎的地皮,这是博明送给女儿的资产。常虎当年没有这么多钱,他的钱我最清楚。宁十月才是常虎和宁夏的女儿,常虎和宁夏为了女儿得到巴黎的地皮,他们把博明的女儿当成了牺牲品,你是博明唯一的女儿。为你的爸爸想想,他贪污腐败全是为了你,他为了你牺牲最大,命都搭上了。常虎和常妈的女儿才是真的常如意,常如意是我抚养长大。她是我的养女,这是常虎临死前托付我的。我没有举报博明和宁夏,我认为是杀害你爸的真凶举报了他们。能够有博明罪证的人,一定是你爸爸身边的亲信。只有我、芳姐、李戈知道宁夏把博明的罪证交给了常虎保管,是一箱黑皮笔记本。”
常如意:“你怀疑谁?”
“我怀疑白珍珠,只是死无对证。”
“你为什么说宁夏和阎罗杀了我爸?”
“阎罗喜欢宁夏是常虎对他横刀夺爱,阎罗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博明终究会知道宁夏和常虎的阴谋,宁夏为了保全自己和女儿可以杀了博明。”
“我妈也许知道是谁杀了我爸,我妈一直说是他,我不知道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一提这事我妈就发疯。”
“常妈的病能治好吗?”
“医生说治好的可能性很小,狮爷保证不是阎罗干的。”
“狮爷没脑子,阎罗玩的他团团转。不过,李戈不太可能把博明的罪证这事告诉白珍珠。白珍珠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对你爸爸用情很深。我是被逼的想不到人了才怀疑宁夏和阎罗,现在只有他们活的得意。”
“你为什么不怀疑杜万恒?”
“常虎是杜万恒的亲儿子。”
“这!”常如意惊的目瞪口呆。
“不是亲儿子不会有资格给杜万恒贩毒,不是亲儿子求情杜万恒早把阎罗做掉了,不是亲儿子怎么能睡到宁夏,不是亲儿子怎么能娶到狼帮老大的女儿,不是亲儿子怎么会把你许配给杜红顶。他们这些人是老鬼,你是牺牲品。”
“你想我做什么?”
“你现在恨常虎吗?”
“我不恨,他对我有养育之恩。”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只能找你合作。”
“为什么是我?”
“你夺回属于你的资产,我帮养女夺回虎头帮。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争,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成了别人的。我们出来混的,讲的是道义。”
“我该怎么做?”
“杜红遥得罪了梨子,她一定害怕梨子咬死她。这就是你的机会,你接近杜红遥拿到杜红遥的罪证。杜红遥的掌控欲超强,这是她的弱点。”
“我现在的处境很糟,我搭不上杜红遥。杜红遥多少了解我的性格,她不会亲近我。”
“你体内有博明和宁夏的基因,他们绝顶聪明。逆境造就了强者。我会再联系你。”
手机里传来了断线声,常如意进入了彻夜思考。
第120章:仇恨在燃烧
这场大雨下到黎明更大了,常如意和保姆李芬各开着一辆轿车来到了公墓地。
此刻的天色有了亮光,是黑蓝色的亮光。大地也是黑蓝色的,公墓在一片树林里的草地里。树林和草地也是黑蓝色,这里的坟墓依然是黑蓝色的。
常如意穿了白裙子,扎了马尾辫,手捧着一束鲜花,走来了叶玉柔的墓碑前。她忍不住的掉了眼泪,跪下来把鲜花捧在了墓碑前。
保姆李芬打着雨伞站在她身后,她能听到李芬的哭泣声。她的眼睛注视着墓碑上叶玉柔的遗像,她的右手里亮出锋利的刀片,她十分痛快的,用刀片划破了左手的手腕。她不觉一点疼,只觉是快乐的。她的左手垂直在地上,任凭热血流淌。她挺胸昂头,豁出去了。
“叶姐,我错了。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把一半资产分给你的孩子,我说到做到,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常如意说完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直在呼唤最爱她的男人。
李芬一直等到常如意栽倒了,她用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早晨,朱孝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多了一张叶玉柔的照片和一张祭拜的香案,朱孝给叶玉柔上了一炷香,跪下叫了一声姐,磕了一个响头。他每天会这样做。
依娜备好了早餐,莉安娜在喂拉丁吃饭。“我睡过头了。”他坐上椅子笑道。
莉安娜:“你睡到傍晚,依娜才开心。”
依娜:“常如意自杀了。”
朱孝从椅子上站起身就走,眼泪已经洒了满脸。
“抢救活了。”依娜看他停了一下脚步又走:“她在南郊医院。”
莉安娜看着朱孝走出了餐厅,看着依娜伤心的哭泣。“天使不容易,我对上帝证明。”她笑着说:“亚当最终只会爱你一个人,请你相信妈妈。”
依娜心情好了一些:“我好像又怀孕了。”
拉丁认真的说:“必须是弟弟,我爱你天使。”拉丁离开了外婆的怀抱,走来亲吻了妈妈的脸蛋。
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在公路上疾驰,大魏的车速在朱孝的催促中不停的加快。
小泉:“医生说,常如意失血过多,晚送去二十分钟,常如意会死。是李芬跟踪常如意去了叶姐的墓地,李芬开始没有发现常如意割腕自杀。现在确定,常如意是自杀。”她看见朱孝恼着脸看着她,她眼睛闪躲的低下头:“我以为常孝会支撑她活下去。”
朱孝生气的说:“她死了我饶不了你。”她看小泉委屈的掉泪:“老子还没死呢。”
“对不起。”小泉擦着眼泪说:“还有一件事,黄铜换接受了你的投资。黄铜换叫赵露转告你,她说到做到。”
“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她和丈夫过着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她决定用你的钱在纽约开一家中餐馆。赵露委托她照顾朱华,她答应了。”
“朱华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二十年内会康复。”
“二十年!”朱孝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的掉泪了。
“就在昨天,贤茶替代了宁十月的职务。宁十月今天早晨对杜红遥提出分割华人区的地产权,杜红遥答应了她。”
“随便她们折腾。”朱孝面无表情。
“蜜雪今早打来电话叫你竞选马赛市长。”
朱孝吃惊:“这么快!”
“她的父亲升职了,总统很器重她的父亲。依你现在的资格和影响力,竞选市长势在必得。你当上了市长,我们不用看杜红遥的脸色了。”
小泉看他认真的点了头:“蜜雪要你全部生意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可以,她会更加努力,帮你实现心愿。”
“答应她。”朱孝毫不犹豫:“我们摆脱杜红遥的掌控最重要,我们对付她只能是从政。牛二怎么样了?”
“牛二喜欢建设荒岛。”
朱孝无奈:“如意过分了。”
“家法不严不能服众。”
“你怎么帮她说话?”
“我是就事论事,你需要严厉的女人来管理这个大家族。”
“你收了她什么好处。”朱孝越听越不对劲。
“她现在这样随时会自杀,我只能说句公道话。如果她死了,你会恨我一辈子,我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朱孝心烦的叹道:“我听老盐巴的话就对了,只爱一个女人好。爱的越多烦恼越多,我快被她们榨干了。”
“果茶天天打电话叫你去。”
“是有些日子没去看她和儿子了,改天吧。你通知李开和葫芦,二十四小时守着常如意,常如意出了事,他们给我滚蛋。”
“你为什么最爱她?”
朱孝哭笑不得:“一物降一物。无论她怎么不好,犯下什么错,我都能原谅她,还要站在她这边。”
“你对依娜不公平,依娜才是最爱你的女人。”
朱孝生闷气:“没有一点属于我的时间,妈的,赚再多的钱换不来自由,老子这是什么鬼。”
“你太优秀了,曹爷他们羡慕你的生活。”
“曹爷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
“叫他上进。”
“宁十月瞧不上他,不会给他重要职位。”小泉看着朱孝无奈一笑:“宁十月在生意上是强手,曹爷不是做生意的料。”
朱孝点了头:“狮爷他们在搞什么?”
“他们和莉安娜合资了一家足球俱乐部,你是董事长。”
“我现在有多少钱?”
“实际是六百七十四亿五千八百二十六万六千八百九十欧,名义上是两百三十亿欧。”
“怎么回事!”
“杜红遥在今天早晨把你投资新项目的资金退回来了,这应该是宁十月担心自己的地产被她吞掉。在新项目,她和阎罗达成了初步合作。”
“他们不会一直得势下去,上帝有法眼。”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
“我酝酿了四年的计划,被她一下夺走了。我想撕碎她,叫她知道不要脸的代价。”朱孝虽然脸色平静,其实心里恨的天翻地覆。这不仅是金钱,更是他的锦绣前程。
小泉的手机响了,接通了。听了一分钟,说了一声知道了。“常如意不许你去医院看她。”小泉看朱孝眼神惊慌:“她不许你再走近她的生活,否则她会自杀。”
“停车。”朱孝心急的叫了一声。
大魏把轿车停在了公路边。
“妈的,王八蛋。”朱孝皱着眉头,满脸苦笑:“她就是敢干她们不敢干的事。”
“她叫曹爷把新项目股份和你给她的钱送给了宁十月。”小泉看见朱孝又是满眼惊慌:“她像似来真的。”
朱孝爆发了怒火:“什么他妈来真的,这就是真的。这个臭女人,我日他仙人。”喝骂起了大魏:“你停车你想死,赶紧给老子开去医院。”
大魏赶紧发车,有点吓蒙了。
“你…”小泉一张开。
“闭上你的臭嘴。”
小泉赶紧低头,彻底了解了常如意的重要性。
朱孝气急败坏的用拳头打靠背,一边打一边大骂:“你想分就分你他妈算老几,你惹急老子干死你个小骚货。简直无法无天,自己的老公都不要了。常如意,你给老子等着。”
小泉抬眼一瞧,朱孝一瞪眼。小泉赶紧低头,把眼里的泪水都吓飞了。这样的朱孝是她第一次见,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小泉的手机响了。
“给老子。”朱孝大叫一声,接过了小泉递来的手机。是曹爷打来的,他接通就骂:“你搞不明白老子干死你。”把手机摔了,又去用拳头打靠背:“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小泉捡起了手机,听曹爷说:“常如意叫保姆搬家呢。”
“你不想死就拦住。”小泉挂断了手机。
“你他妈能不能快点。”朱孝大叫。
大魏赶紧加快车速。
小泉忽见朱孝又用拳头打靠背,心里说:“真是一物降一物。”
朱孝赶来了医院,医生拒绝朱孝探视常如意。朱孝是公众人物,又想竞选市长,他不敢发飙,可他是聪明人。他以病人身份住进了医院,医生把他安排在常如意隔壁的病房。
李开和葫芦在常如意的病房门外守着,时刻观察着窗玻璃里的人。
常如意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如雪,半睁着眼,全身虚弱的没一点力气。
李芬把参汤一勺一勺的喂在她嘴里,说:“你别想了,当紧把身子养好。晚送二十分钟,我就成杀人犯了。”
常如意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他。
“都在你的计划之内,他住进了隔壁的病房。”李芬看常如意脸上起了笑意:“你不敢再折腾他了,你小心会鸡飞蛋打。还是先稳住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常如意抿唇笑起:“谢谢你。”
“你现在这样了,我看着心疼,不敢说,又不能不说。大嫂今早发疯了,把常孝吓坏了。”她看常如意心急了:“曹爷和儿子住家里了,暂时别搬了。”
房门打开了,朱孝人没进来话进来了。“哎呀,走错病房了。这来都来了,我不好意思出去了。”门外传来了李开和葫芦的大笑声,朱孝走来看见常如意闭起眼睛侧过了脸。他忍不住的掉泪了,他不想看见这幅模样的常如意,是他害苦了常如意,他此刻想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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