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的人陆续有了男朋友,大家不自然的都在做着一些恋人间才会有的事情,我开始为亮亮准备星星瓶的祝福,买来晶莹的彩色纸条,叠成一个个的小星星,放在星星瓶里,再写上祝福纸片,将星星瓶寄到北方他的学校。他收到了瓶子,我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开心。他说挺开心的。
宿舍有个姑娘暖暖,在给他的男朋友织围脖,织完一行拆一行,总是拿不到要领,在床边发愁,我过去了,就告诉她应该怎么编织。说完了,她非常疑惑的看着别的宿舍的成员问:是吗?我觉得不对!暖暖的语气带着很大的怀疑。我就被这太过直白的怀疑激怒了。大声的对她说:我从小就玩这玩意,我告诉的没有错,你爱信不信。说完气鼓鼓的走了。这么好心还被怀疑,这太让我不能够接受了。
当我气鼓鼓的走在路上,一心要去教学楼自习,走到梧桐路下的时候,一个自行车忽然从旁边的路窜出来,直接着就冲我冲过来了,我当时就蒙了,自行车在离我0.01毫米的紧要关头,忽然停车了。我的眼睛瞪着滚圆,人也从刚才的情绪中拉回到现实,是个毛头的小学弟吧应该。我们互相行礼,避让了。等冷静下来,我想着这要是班长或者云森就好了,这么想,又感觉自己不知道害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晚上我加入的文学社开会,是实验楼101会议室,我提前到那间教室。一推门,竟然看见云森在第三排坐着写作业,心中顿时浮起一阵阵涟漪,我轻轻的推门进去,坐下后心中像有只小兔子不缓不慢的跳着,后来文学社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已经一起开始探讨。教室里的人也都走了。只剩下云森一直没有走,还在写作业。我不明白他是不知道,还是什么。我就发信息给他:我们开会你还不走?他并没有看见我的信息。我就到讲台上,跟大家说会议的主题。他看着我,平静的。然后平静的说:我提点意见,你们开会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也紧张了,说,我们通知了,在门上。他去门口看了,然后说了一句:没有看见。就拿着东西走了。我的心里随即有些失落。剩下的会议也开的有点心不在焉。
清晨,不太想去做操,想到云森可能回去,心里就催促自己赶紧去操场做操,到了操场,看到他安静的和波波在一起,站立着,心里就忽然熨帖,我站在队伍的对前边,假设他应该会看到我,或者有意观察着我。做操做的特别的用心。
与此同时,北方的亮亮,每天跟我都在通电话,几乎每次都在吵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亮亮,我觉得我很想家
你想家你就回家不就行了,我也帮不了你
我觉得我这次文学社的活动办得很好,大家很喜欢
别整那些没用的,你们那种学校,考研很难
我不知道要不要考研,管理学考研还是管理学,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要我跟你讲吗?那你想学啥,你想明白了。
每次的沟通都充满了尴尬,我能感受到对方不断地俯视着我,挂了电话后,就是各种孤单和无助,每次要给自己做很久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很好很好,不要太难过。
以前打完电话孤寂的时候,我喜欢在校园里溜达化解,现在心里有了一个温暖的小芽之后,孤寂的感受开始没那么嘈杂。就转念会轻轻的笑意挂上面庞。虽然有点内心的罪责。
开始真的喜欢大学,喜欢大学的安静的夜晚,喜欢大学夜晚的梧桐树下,虽然很多时候,也是我一个人伴随自己,也是我一个人走在树下。
这天晚上,一个长相英俊的学弟,托我们班的同学送了一把花束给我,说是我在文学社的活动中的发言,很有趣。我看着花,同学取笑着,我知道是学弟温暖的友情,很开心的接纳着这一天的美好。
岁岁年年,日日月月,悲伤充满日子,快乐也充满日子,我挑选那些细沙一般的琐粹,和彩霞一般的大朵幸福,杂糅一起,编织20岁的过往日子。发生的当下,觉得是一抹淡青色,发生后的十几年,每一个小小切片,放在时光的放大镜下,都是饱满的感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