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拿着蜡烛趴在那张画上仔仔细细看了很久,辛不平脸无表情抱刀立在一旁,冷冷看着张久手中那支蜡烛,在风雪交加之夜颤颤闪动光芒,散发微弱暖意。
一身紫衣的聂怡心,脸色轻松地在破屋中轻轻踱步,看一眼窗外白雪,又啜一口随身带着的热酒。酒香浓郁,充溢满屋。聂怡心冲辛不平举举酒壶,笑向他示意也喝一口。辛不平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扭脸过去继续盯着张久。
聂怡心不以为意,坐在屋中唯一一张旧椅子上,不去看张久,也不理画,却盯着辛不平那张冷如冰块,硬若石头的脸研究起来。
要说辛不平这个人,长得倒是周正,就总板着一张脸,如果能时常笑一笑,恐怕连红袖招的头牌姑娘都要招架不住,幸好,幸好他不笑,还得是我怡心公子,有谁风头能敌得过我怡心公子呢!想到这儿,聂怡心不觉嘴角翘起,顾自笑了起来。
辛不平却没注意聂怡心,他看张久捏着蜡烛在画上的一棵树前不动了,抬步走向前去,弯腰也去看那棵树,但见群山掩映绿树成荫,也不见那里有何奇特之处。
张久从画上爬了起来,把画的上半部分卷起来,又拿蜡烛照那棵树,半天,和辛不平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去触那棵树,忽然后面一声轻呵:“等等!”
只见聂怡心走过来,站在画前,细细嗅了嗅,又摸摸鼻子道:“这里前后有三次着墨,但是第二和第三次与第一次的墨不一样,而且下笔明显与第一次不是一个人。”说着聂怡心直起身子,又悠然喝了一口酒。
辛不平看看张久,张久点点头,辛不平有些惊讶地看着聂怡心:“你,如何知道?你懂画?”
聂怡心又摸摸鼻子,状若羞赧却抬高声调骄傲道:“不才幼时曾拜师学过几年,略略懂些,恰好鼻子也比常人灵敏那么一点点,这点手段还瞒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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