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的母亲回到家就张罗着前往凝音父母家提亲,墨溪的父亲是个没多少主见的男人,就遂了妻子的心意。
老两口打电话让墨溪赶了回来,凝音得知消息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说是上门提亲,可总要有个中间人牵线,这是溪水镇的传统,也是定亲必须走的一个程序。
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墨溪一家三口满面春光的来到了河对岸的凝音家。凝音的母亲早已经打扫干净屋子,水泥铺就的地面撒了一层水用来压住灰尘。客厅里七七八八的坐着亲戚朋友,都满脸期待的看着进到家门的墨溪三口。
“哎呀,人来的这么齐啊,这阵仗可是想一下到底的啊!”中间人进门就朝凝音父亲走去,双手递上紧紧握在一起。
“亲戚们都想过来看看,也是因为近,都来了。”凝音的父亲试图用这样的理由化解亲戚朋友赤裸裸的审视眼神。
“没事,这是孩子们的终身大事嘛,总要有人把关的。”墨溪的父亲虽说木讷,但是对于这样的场景也是见过的,顺水推舟的说了这么一句。
眼看着两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亲戚朋友也都一一借故离去,像是在避免这个尴尬的氛围,又或者说是想给两家人交流的空间。
“孩子的婚事是需要我们把关的,不过眼下都处的不错,你看是不是把事情先订住。”墨溪的母亲看着未来亲家母慢慢的试探。
“好啊,我可没什么意见,一直催孩子们,孩子心里也有数,咱们大人也不掺和,就让孩子自己定时间。”墨溪母亲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得到未来亲家母的回应,心中开心的急忙顺着谈及礼金的问题。
凝音母亲会这样回答还是因为之前凝音父亲生病,墨溪的尽心尽力,而这个事情墨溪的父母是完全不知情的。
墨溪从进到凝音家以后就一直坐在旁边,他没有资格去插嘴,更别说和凝音一起出来商量订婚的事情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可是溪水镇的婚姻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俨然没有逃出传统的习俗。
“墨溪啊,你坐着也是无聊,去隔壁找凝音吧,我们大人们把你俩的事情订一下。”凝音的母亲笑着对墨溪说。“还有你俩在隔壁聊聊天,解解闷。”
凝音母亲,起身从里屋拿出了一个盘子递给墨溪,上面摆放着瓜子糖果小吃食,面色祥和的看着墨溪。
墨溪端着走到了隔壁的房间,凝音正带着耳机看电视,发现墨溪进来急忙起身。凝音的一系列举动像是个小孩子看到心爱的糖果一样兴奋,完全没有二十七八岁人该有的样子。
“你怎么没去隔壁啊?”墨溪坐在凝音身旁,手臂环绕着凝音的肩膀。
“家里一下来这么多亲戚,我不喜欢那么多亲戚问长问短就来这里了。”凝音转过头看着墨溪说,“再说,我也不喜欢没见过几面的亲戚在哪里对我们的婚姻指手画脚。”
墨溪听着凝音气呼呼的为婚姻争取,心中一股暖意袭来,从盘子拿来一颗糖果剥开放进了凝音的嘴里。
两人在隔壁的房间戴着耳机看电视,这边父母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订婚宴准备。
“我看咱就定个日子,把两家关系近的亲戚先凑到一起吃个订婚宴,也好让两个孩子慢慢处,咱们心里也有个底。”凝音的父亲看着对面慈眉善目的墨溪父母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好啊,我们也是想着先把婚订住,结婚等他俩人决定,能快就快,也不去给孩子们太大压力。”墨溪的母亲说完,墨溪的父亲也跟着重述了一遍。
“哎呀,这都到中午了,光顾着聊天都忘了吃饭这茬事了。”凝音母亲起身就往厨房走去,示意凝音父亲留着陪下墨溪父母。凝音父亲点点头,又继续攀谈了起来。
墨溪和凝音看了两集电视剧,就起身到了院子里。凝音家的院子不算太大,进门是一条水泥铺的小路,路右边放置着几盆绿植。听凝音说是前一阵子亲戚家送的,凝音母亲觉得好看就放在了路旁,点缀一下灰白的地面。
院子的左边是一个木棍架设的小棚,棚子的四角种着黄瓜、葡萄这些果蔬。绿油油的果蔬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模糊的光晕倒影在屋子的玻璃上。墨溪和凝音站在屋檐下看着,像是一对结婚多年的伴侣。
墨溪的母亲看到凝音母亲在厨房忙碌,就起身说要去帮忙,只留了两位男人聊天。从院子走过的墨溪母亲看到两人发呆,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发现到未来亲家母走进来,凝音的母亲急忙说不用帮忙。可这终究拗不过墨溪的母亲,两个女人一边聊天一边准备在午饭。
婚姻像是一个贯穿心灵的纽带,让本来陌不相识的两家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有了对未来生活更深层次的期待。这不是血缘传承的必需,反倒像是人类社会发展迄今最为完美的制度。当然,前提是要有墨溪和凝音这样两个朴实完美的家庭,毕竟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虚构的幻想中。
午饭做好,这个未来的一家人第一次做到一个餐桌吃饭。虽然有些拘谨,但是并不影响从心灵深处流露的爱意,满满的亲近感由两个年轻人拉近。老人们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侃侃而谈,墨溪和凝音看着餐桌温馨的场面心中喜悦,迸发着金色的光泽。
吃过中饭,两家人把订婚的仪式和所需要的礼节又一次确认,仿佛是想要借此多一些接触机会。只有墨溪和凝音两人受不了这些大人的啰嗦,急忙催促着要赶回洛豫,说是有工作在等着。
一切商量妥当,墨溪就送父母回到了家。到家里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听父母说了订婚的琐事又折返凝音家接上凝音回到了洛豫。
订婚宴是在一个月后的初五,据说是掏钱请了镇上有名的风水师敲定的。墨溪和凝音虽然对风水什么的不相信,却也没有怎么反感,就遂了父母的愿,决定下月初五回去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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