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一直在写东西，实际上
这事根本没有发生。
有时候我发现，并感到奇怪
尽管它没有发生，但恰恰
就在这没有发生之中
我一直在写东西。
02
我一直在写东西，实际上
根本没有东西。
有时候我发现，并感到奇怪
尽管没有东西，但恰恰
就在这没有东西之中
我一直在写东西。
03
我一直在写东西，实际上
我根本没有。
有时候我发现，并感到奇怪
尽管我根本没有，但恰恰
就在我根本没有之中
我一直在写东西。
04
我一直在写东西。实际上
一上手我就知道
一直的并不直。
我能知道什么？
也许在我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
那一直不直的都直。
05
我能对什么感到奇怪呢？
我似乎天生有“对”。实际上
无论对什么，我压根都对不准
对不住。仅仅对这一点
我就该感到奇怪。
可你说“奇怪”吧
这个“奇怪”我又拿不出来。
06
我什么都不对的时候
什么都对了。但是我一直走
连什么都对都不顾。
像喝醉了酒，在行走中一脚深
一脚浅，走一步是一步
每一次都踩到脚步。
07
这就像沉醉：我一直写
就像为了避开写
为了避开东西，我写东写西。
每一笔都触碰到文字的身体
其呼吸，以及皮下的血
我颤抖地动笔恰似回避这一切
回避我自己。
2019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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