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走到前尘馆二十七号店时,黑无常已经在雅间落座了。
“让您久等了,我本以为我先到。”我边说边坐。
“你讲。”
“你看,我这里嵌进了蛇鳞。”说着我伸出光洁白皙的手臂,半通透的手臂里乌黑的蛇鳞非常突兀。
黑无常快速地抚过我手臂表面,又抬起我的手臂看了看,问我死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
“我死的时候这鳞片攥在手心里,但没有钻进身体里。是后来在公堂上我一时失神,才钻了进去。”
“你是说这鳞片是从人间带来的?”
我点点头,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颈侧说,是从那条大头蛇脖子上抠下来的。
黑无常没再说什么,一手抓着我手臂,另一手指甲陡增半寸长,刺进我的手臂里将蛇鳞拽了出来。
我处在震惊中,他没打招呼就插进来了,那么长的指甲插我手臂里了,竟然不疼,竟然不疼?
我摸了摸自己仍旧光洁的手臂,开心极了。刚说了声谢谢,黑无常已经起身,说蛇鳞他带走了。
于是,就当没有蛇鳞这回事,我去了楼下大厅,听“鬼话连篇”。
有的人活得真怪,娶了那么多妻妾,最后却为了个男人倾家荡产,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把男人也娶回家,非要赢得男人的心。男人的心要那么易得,那么多妻妾又何必守活寡。
凡间的生活太乏味,又苦涩,多来听听“鬼话连篇”,我倒觉得比静坐更让人宽慰,和我一样惨的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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