コ一ラ
*生日捏造。
妈的ooc了！！
五
对绿谷出久的素描还没有完。
绿谷从小就好像不是块可塑之才。小时候说一句话舌头往往捋不直，运动也差，跑几步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还擅长平地摔倒，磕到双膝一片片青紫也不知道哭。唯一最记得的事情是跟着爆豪，小孩子还是知道，离群索居是不好的。小爆豪觉得自己拖拉着这么一个认知、身体发育都异常缓慢的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绿谷上幼稚园时，手脚笨拙，手工经常弄得乱七八糟的，运动会时谁和他组队谁就倒霉，做小扫除也跟没做似的，唱歌还跑调。总而言之没有一处能让老师夸奖那么一下的。幼稚园老师大姐姐对他毫无办法，每次下定决心要埋怨他一两句——只是语气稍微重那么一点点，“出久到底有没有用功呢？”，绿谷的眼睛立马亮晶晶的，咬着嘴唇，下巴颏开始打抖，说：“对不起……”
这时没有一个老师再敢多说话，都只能抱抱他让他不要哭了。有一天他对一个叫美穗子的老师边哭边问，老师我是不是笨蛋没救了？美穗子坚决否认：“才不是呢。”
“但是……”美穗子用纸巾给绿谷抹鼻涕，绿谷看着她闷闷地说，“有人说……”
美穗子意识到这个“有人”不可能是老师，也不可能是他母亲（一个非常温吞的女人），必定是哪个小朋友了。这个人选好像也可以想见。美穗子扶了扶额头：“出久说的是胜己吗？”
绿谷一听这名字，正确答案，脖子都快缩没了：“嗯……小胜他……”
不过小小的绿谷和爆豪平时也没有什么大的纠纷。爆豪找绿谷多半不怀好意、别有所图，比如偷吃人家的便当，拿人家开涮获得成就感。
拿一个非常寻常的中午说，绿谷在吃便当，爆豪一个闪身就跑到他这里，夹走了几只香肠章鱼塞到嘴巴里。绿谷回头愣愣地看是谁，看到两颊塞得鼓鼓的爆豪，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小心翼翼地，牙齿漏风地问：
“小胜觉得好吃吗？”
那个样子，是真希望偷嘴的人会夸奖他。其实明明是他妈妈做的。
可爆豪天生就有种不让他如意的坏心眼，眼珠子转了转：“太淡了，像没放盐。”
“哦，我回去让妈妈多加点盐。”
当晚被儿子缠上的绿谷引子就迷糊了，她放的盐明明刚刚好，再加就咸死了。
爆豪说完，不怀好意地挤到绿谷旁边问，废久现在会折千纸鹤了不？
会了！
绿谷就知道他要来嘲笑自己，认真地回答说。
“是这个吗？”爆豪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摸出一个丑丑的折纸，那是小朋友们做好以后放到窗边装饰的。“就这样子还千纸鹤哪？”很多地方没有折对齐，纸张也皱巴巴的，因为绿谷不满意，反反复复折了又拆。“是歪脖子鹅。”
绿谷还小，如果他再大点，就懂怯生生地反击：“不是也有很不会手工的孩子嘛，小胜怎么就知道这个是我的？是一直在盯着我吗？”
对那时的爆豪，一句“难道你一直在看我”就足以击溃了。不过很遗憾绿谷还只会嘴巴一撅，眉毛一撇，啪嗒啪嗒立马掉眼泪。
爆豪“咕嘟”一下就把折纸往身后丢，后面疯跑的孩子一过，歪脖子鹅最后那点儿体积就被踩平了。踩到的孩子还怪叫一声，扎着脚板心了。爆豪对绿谷无辜地耸耸肩膀，表示不是他踩的。
绿谷把那个小豆腐块收拾起来放进口袋里，又偷偷找大家都不在的时候，盯着窗边爆豪折的修长又漂亮的种种手工观察——他确实是怎么都在看着爆豪的。这一年年末放假时，绿谷就叫住爆豪，他两个手掌圆滚滚地合住，张开来往爆豪手里一塞就跑去找妈妈。
其实不过是一个折得完好无缺的纸鹤，没必要这么慌张。但绿谷说不上为什么。爆豪拿着那个淡绿色的折纸，还有香气，摸不着头脑，其实他早就忘了什么时候踏削过绿谷的手工了。可能是因为，踏削得太多了。
绿谷是一个折纸都要憋两个月出成果的小朋友。爆豪想。
六
过后，绿谷越来越聪明了。到了高中，更是爬到了中上游，还时常找爆豪借笔记，总之，再也找不到曾经身心发育迟缓的痕迹。
高一时绿谷作为新生入学，爆豪作为学长学姐中的一位，在人群中瞅见他了，捏着书包带儿又是无所适从的一个模样。爆豪走过去，“嘁”了一声，“又是你？”
绿谷被凭空指责，不高兴地说：“什么叫‘又’嘛？”
爆豪绕到他另一边，戳戳他的手臂：“喂，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所。爆豪想不碰到他都难。
绿谷脸一红：“才不是！”
爆豪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在绿谷还没找到朋友的时间，他又是跟着爆豪做了短暂一段时间的秘密小跟班。他们的关系开始得相当突然，绿谷过生日那天，才刚刚入学，没什么人庆祝，爆豪大发慈悲，陪绿谷在便利店买了两瓶冰可乐，在夜里散步，聊天。
那段时间，爆豪的朋友们全都抱怨仍然是处男之身——这明明是座男女混校啊！纷纷表示好想谈恋爱，天天在爆豪耳朵旁边念，潜意识里也让爆豪心痒痒，可是没有对象。这让爆豪想起，他当初进高中也是那么想的，也不好否认不想谈恋爱，可是又不改正脾气，好像恋爱是二话不说，也不长眼睛的必然事件。
“喂，你想谈恋爱吗？”爆豪喝了一口，问。绿谷听到，耳朵红起来，没抬头说：
“一直都想……”
爆豪愣了，他自己之前国中时屁也不懂，只想学习和打架的，绿谷居然一直都想！
“看不出来你比我饥渴。”
绿谷嘟哝了一句，爆豪没听见，也不是要给爆豪听见的音量。
“最近那些傻逼天天说这些事，搞得我也想去找女朋友了。”
“小胜家里有黄书吗？”绿谷很严肃地问。
“没有，但是我可以帮你借。”
“那小胜喜欢巨乳吗？不，想摸女生的胸部吗？”
爆豪都脸红了，绿谷说这么多话却一点也不害臊，很认真地盯着爆豪。
“不又怎么样？”当然，能摸一下开眼界也不是不行。
“那小胜家里既没有黄书，也不想摸女生胸部，找女朋友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是说谈恋爱就是为了这些，是说你其实对她们还不感兴趣。”
爆豪愣住，绿谷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啊，跟风就想谈恋爱是不好的。你连怎么好好对待女孩子都不知道。”
绿谷仰头自得地喝了一口，他教育得有板有眼的，爆豪差点没点头说“你说的是”，反应过来后一把揪住绿谷的耳朵：“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怎么跟我说话的，啊？”
绿谷被揪得叫，爆豪放开后，绿谷委屈兮兮地捂着耳朵：“我说的没错啊！”
“我才不管什么错不错……那你怎么解释想做这回事？”
“很正常，我也想。”
爆豪真是摸不到绿谷脸红的机制。
“都是男生，所以想吧。”绿谷补充了一句。
“嗯……”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爆豪忽然觉得呼在脸上的晚风变得很粘稠。
“说到这个，小胜，今天是我的生日。”
爆豪没看他：“啊，是。要我给你唱生日歌？”
“不是，既然我们都说到了这个，不如来利用一下彼此。”绿谷说话时字斟句酌。
“少拐弯抹角的，你这家伙想说什么？”爆豪转过来站住，发现绿谷脸都熟得能下锅了，还在努力憋话。
“我们划拳吧，输了的给赢的……口交。”
“啥？”爆豪傻眼了，绿谷迅速地转身拉过他：“好啦，要开始了！”
然后爆豪下意识地也出拳了。他的剪刀被绿谷的石头砸坏了，爆豪觉得自己刚刚脑子是坏了：“等下！我还没有听清楚！”
“哼哼，愿赌服输……”绿谷脸红红地笑着，颇有几分爆豪小时候耍赖的风范。“但是呢，我可以网开一面。”
绿谷冲爆豪仰起头，脸上像是被晚风吹醉了：“我们来接吻吧。”
“……”爆豪盯着这张秀色可餐的脸，还是诧异地没动。
“比起口交是不是更能接受？再说了，你以后万一把女孩子啃疼了可怎么办？没点基础还怎么谈恋爱？”
完全是歪理，难道所有男生初恋前都得互啄训练吗？但是爆豪就是被绿谷迷了心窍，不仅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有点道理。不知为何，让他和绿谷亲吻并不抵触，不就亲两下吗，又不会掉块肉。
“嗯，那来吧，你是寿星。”
绿谷一只手捧住爆豪右脸颊，嘴唇在他眼皮底下胆怯地抿了抿，才放到他嘴巴上稍微吮了一口。绿谷一只手把爆豪睁着的眼睛抹上，然后爆豪就在一片黑暗中感觉嘴上软软湿湿的一团，揉了揉又包住。绿谷可乐味的舌头还舔了舔他的唇角。非常绿谷出久的亲吻了。绿谷亲得不多，很快就放下手，还爆豪光明与自由。
爆豪现在有件很难为情的事，就是他不知是不是礼节性地硬了，不过对于男生来说莫名其妙勃起不是异常事。
“好了。”绿谷也难为情地转过身，缓和紧张气氛地说，“我很温柔是吧？你要是真谈恋爱了，像这样比较好……”
“偏不要。”经过路灯，爆豪盯着绿谷晶莹的嘴唇突然说，也不晓得是偏不要谈恋爱，还是偏不要亲得温柔，反正对于这个胆小怕事的绿谷他突然来气，绿谷可以多在他嘴巴上待一会儿的。
“嗯？”
绿谷被爆豪一把拉回来，爆豪用力地啄回去，绿谷瞪大了眼睛看他：爆豪架势是重重的，但落到嘴巴上是轻轻的，轻轻地啃咬绿谷两片嘴唇，爆豪心想你连伸舌头都没有试，太可惜了，于是捏了捏绿谷的两颊让他张开嘴，舌头伸进去尝尝是不是一个可乐味儿。
绿谷就这样被他按着吮了很久，绿谷自己倒是被取用得慌慌张张的，手不安分地乱动，想跑又不是真要跑。俩都不知道当时一位骑自行车经过的少年看到路灯下这一幕，险些摔下坡去，不过还是飞一样骑走逃离现场。
可乐味儿当然是一样的。
第二天爆豪上学出门，脑子里正挥之不去的绿谷，他就在门口等着自己了，恭恭敬敬地说：
“小胜，我决定为昨天负责。”
……所以如果久划输了，他就会很乐意地去咬咔，矮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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