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两三天我在工地的活计放缓了许多,没有初职乍到的那种无法迟缓的忙碌,摆脱了忙的不暇自顾的状态。间或有一天或许我们人手陡然有增,三三两两一群人一起上,结果不到中午时分,就宣告大家下班。有一天我们三个人益序其宜地把各个楼层牌装上后,那位手装技巧比较娴熟的小兄弟就径直对我说:“你可以下班了,活已经忙完了”,语气非常清淡,轻柔之音俨如天上的白云。我郑重地听完,顿然就愣怔起来,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好像在单位就职的时候,我突然有一天被唤到上司面前,殷殷地被告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没有即刻用我的接下来的行径回应他的极为轻飘的话,而是继续保持工作状态,以我的主观感觉恪守我的职责。接下来的两三天,同样也是松缓宜人的日子,我才慢慢撩清我心里的云雾,谂知那位小兄弟确确实实指示我:可以下班了。
一天午间刚刚过去,炽热的子午线也刚刚指定在一点之后,我们就宣布:一切告竣,大家可以下班了。回来的路上我和往常一样,暗暗思忖不已,为要给多余出来的整个下午做个钻头觅缝与我有益的安排。这一次对下午的安排,我可是笃然下了毅然不能置些微否定的决心,绝不能像上次一样:始本是要支出下午的时间用在学设计上,可终末却是一觉睡到晚昏上梢。纵然我给自己下了一道铁的命令,可是一宿一宿的欠眠少梦所酿成的精神疲困,还是让我无力支撑起头顶压下来的沉重,结果还是潦草地睡了一场。
在极为郁热的车内,我就像肚子饥馑而要去啃一块又黑又硬的窝窝头,费了好大力才勉强果腹的人一样,断断续续地在寤和寐之间的界限上来回周复,才勉勉强强睡到下午两点半。按计划我背着圆鼓鼓,被塞的不留缝隙的背包来到王总的门铺里。当时王老板不在店里,老板娘也不在,我大概也能预料到:王老板肯定是有事出去了。而老板娘据店里刚来当学徒的那位小兄弟称:“他儿子现在正要升高中,老板娘已经带着她的儿子出去选学校去了”。或许寤寐不能正常作息的缘故,到了店里猛然觉得瞌睡就像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头顶越来越重。因此我就遂我困欲,信身躺在店里的安乐椅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小时。
时间到了迟暮时分,此时太阳还没有被暮色遮去它全部的面庞,依然也有让人不敢出去顶热冒晒的样子。这个时候那位小伙子已经按时下班了,老板一家人忙乎了一天,一家四口阖聚在店里。其间我打算借用他俩的电动车去有三公里之远的大润发买大壶矿泉水,但我仅仅只向老板娘隐去原意地说:我去那边的大润发买个东西。我对老板娘说我要去大润发买东西的时候,以我梗概之测,她腹怀已经有了一些疑窦:应该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让他不得不费这么远的路程的功夫去那里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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