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课后作业,让我想起四年前的冬天在路上偶遇的那对男女。
那天早上弃车步行时,再次遇上与我同向而行的他和她,他依旧背着孙辈们用的儿童双肩书包,她则在他前面10步开遥的地方,手里撑一把伞,再拿一把伞,边走边回头对他痴笑,然后扯着喉咙声嘶力竭的唱:“我不会离开你,今生的男人是我最大的幸福……”一边唱一边尖着嗓子笑,笑得有些瘆人,笑得我后背一阵阵发毛,尖厉的嗓音越过川流不息的汽车,穿过轻轨,冲破雨雾,直插云霄!我走出老远老远,还能听见她的尖声厉嗓。
第一次遇见他俩时,他背着双肩儿童书包,牵着她,一边走一边对着她窃窃私语,她笑个不停,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极有穿透力,让与他俩擦肩而过的我耳膜完全受不了,却又被她愚笨无邪的笑声感染。初时,我以为他俩送孙子上学,替孩子背着书包不足为奇,可是,环顾左右,除了他俩并没有小孩的身影。
他的好脾气,他对她的呵护,她的傻傻的娇憨,她的旁若无人放肆的笑声,让人猜不透他俩的关系。他大概50多岁快到60,而疯疯癫癫的她看不出实际年龄,也许30多,也许40多,那感觉,就像是他在路上捡来的宝贝,纵容她的一切,用他的爱包容着她,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
当然,经过他俩身旁的我不会侧目或者回头去打量他们,不管她正常还是疯癫,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与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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