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号,晴。
上午8点半从新沟出发,目的地是57公里之外的泸定。18公里上坡,40公里下坡。路况不错,都是泊油路。
早晨的新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凉爽,没有大太阳,窗外面一片嫩绿,山上依稀传来鸟叫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今天是我们骑行的第四天,也差不多晒成型了,坐在坐垫上屁股就一直疼。。可能昨天烂路和上坡的原因,手掌握把手的时间太长,手指开始用不上力了,连筷子都握不稳,而且慢慢严重,甚至连瓶盖都拧不开。上网查了一下,卧槽,什么鬼肌肉萎缩都出来了。直到到达新都桥休息的时候去看了医生才放心,是由于长期握着把手导致血液循环不畅引起的。
那天路程不长,只有57公里,但是有18公里的强上坡,海拔提升840米,也是我们走川藏线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山:二郎山隧道,海拔2170米。是川藏线的咽喉工程。有那么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是形容二郎山的:“二呀么二郎山,哪怕你高万丈,古树那荒草遍山野,巨石满山岗,羊肠小道那难行走,康藏交通被它挡”。由此可见,翻过二郎山并不容易。
从新沟出来之后,一路上都是山峰和峡谷,坡度不大,很舒服。迎着风,阳光下的小伙子们别提有多帅。今天大伙心情都不错,天气很好,我们还是穿着洞洞鞋,透心凉,爽。一路向西的旅程,慢慢的我们不去计较接下来的2000公里究竟有点远,多骑一点,就足够了。终于,在一处转弯处,几百米的连续上坡,看着大货车喘着粗气、浓烟一串接着一串地在爬坡,一下子就有了推车的想法。估计是早上吃坏肚子了,然后一群人就蹲在峡谷的转弯处凸出的一块杂草旁,往峡谷底下的流水一泻千里。
放眼望去,一片片浓绿的山峰连绵不断,318就这么在山间盘绕着,直到看不到的尽头。路上碰到一个徒步的大哥,背包比人还高,光着脚在泊油路上慢慢地走着。那时候还不知道徒步甚至骑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骑到拉萨突然结束之后,发现缺少了什么,好像是习惯,更好像是使命,整个人就空了。直到回来到现在,发现特别怀念这段旅程,受虐并快乐着。
路上我们还买了当地人山上采的栗子,后来到隧道口才发现买贵了。但是确实很甜。代峰这个禽兽,一口气骑了10公里的上坡。没错,从二郎山开始,我就开始推车了,弱爆了。。。
中午11点半,我们四个终于到达传说中的二郎山隧道口。代峰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饿的一愣一愣的。
有资料显示,郎山隧道起于天全县龙胆溪川藏线,止于泸定县别托山川藏公路,全长8596米。其中,二郎山隧道4176米,别托山隧道101米,和平沟大桥118米,道路等级为山岭重丘三级公路,洞口海拔2200米。50年代,在刚刚解放的最初年代,为了西藏的解放和建设,解放军第十八军的官兵们用了4年时间,修通了长达2000多公里的川藏公路,同时也付出了4963名战士牺牲的代价。
60多年过去了,川藏路不断改建修缮,从砂石路改建为柏油路,1999年12月7日,二郎山隧道试放行通车,2001年1月11日,二郎山隧道工程全面建成通车。
隧道口建了一个广场,那首歌就刻在隧道口旁边的石碑上。回头望去,走来的路一览无余。中国人都习惯到一个地方就会留下点东西,所以,我们一人一棵树撒了泡尿,潇洒离去。
长达四公里的二郎山隧道,小小的下坡,真有一种苦尽甘来的美感。下山的路上,经过“日浴高原”和“眺望大渡河”二个观景台。感受着川藏线上第一座高峰峡谷带来的视觉冲击:远处散落的村庄,山底蜿蜒的大渡河,还有脚下盘旋而下的公路。
进藏第一个长长的下坡,飞弛的车轮在平整的柏油路上压出的丝丝声,让你感到流畅和愉悦,使得你身上的每个细胞都似乎在舞蹈着。
下午两点,我们终于到达红色名城泸定。史书记载,清康熙四十五年(1705)四川巡大渡修建铁索桥,桥成后康熙帝赐名为“泸定桥,置县时便以桥取县名。1935年5月29日,中国工农红军长征途经这里飞夺泸定桥,而使这座桥闻名中外。
走在桥上,低头看着湍急的大渡河,有点摇晃的桥身总会让人有点惶恐。桥上只有五块木板铺着,链条与链条之间能装下一个人。走完一遍之后就准备吃饭了。物价也随着进藏的步伐越来越贵。市场上买了一只烤鸡,味道不错,到现在我都记得。
泸定县的傍晚,晚饭后的人们在宽阔的广场上跳起了广场舞。男女老少,围了一个大圈,跟着领队阿姨就开始跳起来。所以我和赟哥加入了广场舞的大队伍中享受着傍晚泸定的微风的洗礼。直到夜幕降临,才买了点干粮和水果,慢慢的晃回去。渐渐的,这座小县城也随着深夜缓缓的睡去。窗外的大渡河边的新桥灯火阑珊,河水依然在咆哮。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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