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爸。
我对爸爸说,爸,表弟来北京上班了,我帮他找了个清华美院校办企业的工作,准备帮他在我住的小区租个房子,不过他没钱,我先帮他垫着,我让他以后他挣钱了慢慢还我。
满以为能得到老爸的赞赏,结果他老人家来了句,你不要擅自做主,要跟他商量。我知道,他怕我租了太贵的房子或者直接帮表弟做了主,给了他不想要的。
这就是我的爸爸,永远理智,谨慎,善良又周全。
我和小草。
中午的时候,在太平洋彼岸的小草给我发微信,方便语音吗,跟你沟通下行程的事情。我发去语音,远隔千里,她的声音像是在眼前,时间回到六年前,我在废旧的楼梯间抱着自己的双膝哭泣,她抱着我说我懂你的善良,我懂你的脆弱。
她说,来洛杉矶过圣诞节。带你去迪士尼,环球影城。她很努力要将我一周的行程安排得密不透风让我第一次美国之行没有遗憾。她在美国等了我两年,帮我填了三次160表格,好几次不顾时差凌晨三四点钟指导我如何顺利通过面签。
她爱我如初,她还是那个面庞纯净如婴儿,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好姑娘。
我和那个小区的朋友。
北京像素是北京最神奇的小区,没有之一。不仅是这个小区曾经住过各种二三线小明星,也不仅是因为这小小的二十几栋楼里住着十多万人,还因为我搬来以后,发现有四五个他们之间互相不认识的朋友都住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特质于是纷纷选择了这个小区,但大抵都是不怎么富有的一拨。
刘长雨就是有一次突然微信里跟我说,我住在南区,这神奇程度跟我在小区做美容被微信好友认出来相比自是不如,但是依然让我惊叹像素之神奇。
今晚他邀请我去他们分众晶视组织的vip观影会,于是线上加微信好友半年多住在一个小区的两个人每人愉快地吃了一碗八十多块钱的面,畅谈着微酒与分众传媒合作的可能。
其实两个公司的中层在一起也只能聊聊可能,但是初步确定了邀请江南春参加微酒春糖论坛的意向,然后共同努力将可能变成现实。
我喜欢当下的这份工作,就是因为每天都不知道明天会见谁,说什么,做什么,充满惊喜与可能。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我和馨宝。
她是继小草之后,我生命中第二个神奇的存在。我一直求她帮我写一篇关于我个人的软文,可她的文学素养实在不支持她像我一样行云流水般用文字去拍一个人的马屁,何况她拍不拍,该送她的口红我还是会送。于是做这件事情她也就没了动力。
那我就先下手写她吧。其实除了笑点低和长得漂亮她这个人实在是乏善可陈。晚上看完电影出来,我们在三里屯拿着手机各种自拍,突然觉得嘴唇颜色太淡,于是我拿出口红给我自己和她都染上了一抹艳丽,自然,给她涂的时候歪了一点,还好她并没有发现。
有时候觉得,其实如果没有男人,跟她这样一辈子过下去也挺好的,毕竟我喝醉酒的时候她会帮我卸妆洗脸,而男人做不到。
北京这个城市很大,大到抓住共抹一支口红的温暖就迟迟不肯放手。
我和那个喜欢了两年的学长。
2006年到2008年,我的人生里好像没有别的男主角。他在学校的BBS上叫北极星,我叫“穿着拖鞋追你”,我注册了一个ID叫“西叶爱西影”,“鞋爱星”。那时的暗恋,正如那个北大才女刘媛媛所说,害怕他知道,害怕他不知道。
他在微信上跟我倾诉,中年危机。其实没有什么中年危机,不过是披着铠甲一路往前冲杀,突然有一天被取消了上战场的资格,回头一看,一片狼藉。过往所忽略的一闪而过的全部堆积在眼前。
我们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地过着招,我痛快淋漓地宣泄着胜利者的骄傲。是的,我还在战场上,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属于自己温柔又锋利的刀剑,眼神里充满坚毅。
是否油腻且不论,是否猥琐也无需辩白,但过往那些美好回忆,你没有夺走。愿我们终生幸福。
冬天来了,北京这两天风很大,天很蓝。我穿上了最厚的羽绒服,等雪来。
下雪时,我要在风雪呼啸的屋里围炉饮酒,我要在大雪纷飞的山间泡着温泉,我要在你的怀里,抚摸你的星目剑眉,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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