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老写东西,有些是突发灵感必须记录,有些是读了书想写却来不及写,还有些是应景之作,以期达到内在和外界的某种沟通和妥协。
但在母亲节这天,写点东西献给我的母亲和你们的母亲们,总不能以应景为借口发个红包打赏打赏,或者摆个动态让别人都知道自己是大孝子了事吧?
我们或许可以这样做,但母亲们却不会,因为在她们那儿,孩子就是天大的事。
她们从来不稀里糊涂草率对待,也从来不装模作样敷衍了事。
她们做的一切不为得到旁人的表扬,自然也不稀罕孝子的供奉。
为了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她们愿意埋没自己、付出所有,即使谁也不知道,甚至连那孩子可能也永远不能明白,但她们就是这样发自内心地奉献——通常情况下,人们将其称之为——母爱!
你以为她们需要的是价值不菲的礼物还是挂在嘴边的骄傲?
不,周杰伦早就唱过——她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六百块,比你给的还简单!
但我们常常做不到陪伴,不管我们和她们住的多远或者多近都是一样。
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有自己的家庭要经营,有自己的孩子要爱,她们的位置只能往后排,一退再退地往后排。
更何况,我们还常以代沟为借口主动和她们保持距离,想法不一样嘛,怎么可能一块住、一块吃、一块聊、一块潇洒购物、一块出去玩?
我们开始嫌弃,开始觉得烦。
于是我们心安,是她们生了我们,又不是我们自己要来到这个世界,所以她们得负责,她们对我们就得包容、理解、让步、退却和慢慢消失不见……
即使好多年过去了,我们也知道了在自己不记得的那些时候,她们曾以无限的责任感一板一眼地对我们负责。
那些时候里包括了:
对我们无意识状态下莫名奇妙的大喊大叫、大吵大闹的包容。
对我们刚开始记事时上高蹿低、大肆破坏的理解。
对我们初入青春期时的坚持幻梦、反叛一切的让步。
对我们谈了对象,心里装满年轻异性根本容不下她们时的退却。
以及对我们成家立业一切只能向前看的时候,站在我们身后一直倚门遥望、祈祷着我们能平安顺遂地过完没有她们陪伴的下半生,望着我们渐行渐远,悄莫声息地消失不见。
以上的这一切,只不过总是会被太多驽钝的我们所遗忘罢了。
可我们却怎么有权在这之后,在我们羽翼丰满离开她们的怀抱之后让她们再从头重新经历一遍?
就像我们总是在“子欲养而亲不待”之后,觉得我们有权怀念,有权祭奠,有权做一切去博取孝子的名头。
那我想问自己和诸君一句:早干嘛去了!
母亲们期待的不是别的,唯有我们爱的回应,在有生之年。
我读了马克李维的《偷影子的人》,在看到他写的主人公努力想要成为医生治愈母亲心灵的伤痛,最后却全然不知母亲的病情时,曾为此感动到几乎流泪。但我们也一样,最应该做的事情其实是努力缩小母亲对我们的了解和我们对母亲的陌生之间的差距,尽管那差距的鸿沟可能永远也无法完全填平,但一点一点地做总好过用“代沟”去主动疏远。
以前读过我母亲订的杂志上的一篇小故事:70多岁的老教授邀请学生们来家做客,吃完饭后却直言自己不会做家务要求90多岁的母亲洗碗。学生们大惑不解,明明70多岁了怎么可能不会,再说这么多年轻人在场,怎么能让老人家动手?等母亲休息后,教授却告诉学生们,要让母亲感觉到自己仍然被需要,她就不会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就会在心理上保持年轻。即使要付出装傻的代价,但那代价于我们其实微乎其微,而对母亲来说,被孩子需要,永远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要尽早学会时不时地装傻,哪怕仅仅是为了让母亲短暂地快乐一下。
不要总是觉得自己聪明。
我们聪明过头的时候太多,用心发掘母亲智慧的时候太少,可能得像对待领导一样耐心,才能了解母亲一二。
多说说、多问问、多听听、多观察观察,我们可能会发现她们身上的优点和长处,可能也能够掌握一点她们的需求。
不管她是家庭妇女也好,还是强势的女精英也罢,请把母亲当做母亲去对待。
就像不管我们成功与否、人品如何、目标几多,在母亲眼里,我们只是她怀着的、怀里的、牵着的、背着的一个孩子……
(感谢热爱阅读的你,感谢善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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