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如年味儿,
圆月映残年。
于我,
这轮佳色只是一个如轮的概念。
儿时那浓烈的渴望,
被沧桑积淤;
散落成银盆脸上暗容的颗颗老人斑。
元宵再品不出那时风味,
匆匆几口后便匆匆奔往运行的流水线。
也许家人的视频反复振铃,
可一走神儿就撞上主任的鹰眼。
初七这天听说叫人日?
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娲皇甩撒的土星泥点。
拼命的自塑也难脱土里土气,
狼狈的徘徊在生存与生活之间。
从不敢说金钱不是万能的,
为了它几乎不可能在乎那点儿尊严。
除夕夜的饺子得感谢有人顶班,
拜几声寒暄急往回赶。
听不到爆竹声倒也心安,
紧张的节奏更倾心于加班加点。
只指望元宵夜团圆一夜团圆月,
可分发的犒赏又是无奈的汤圆。
味如嚼蜡呆望着筷子间夹着的黏口“残年”,
似听到家人望月时无奈的埋怨。
老人们只会说拿人钱就得服人管,
而孩子们却怕了要开学的明天。
即使双薪也无法与今夜的幸福交换,
惆怅中兴叹又何必有节有年?
牵挂的地方不能安身,
这安身的地方又度日如年。
充实的苦日子有下班的幸福,
上班的年节中只有痛苦熬煎。
走出厂门再看看贫血的月亮,
冷华凝霜如面对现实的傲慢。
届时枕榻才是渴望中唯一的香甜,
照一照镜子伤心地端详着;
竟是人鬼两张陌生的脸。
总觉得圆月的眼光怪怪的,
似讥笑我辜负了良宵而只顾挣钱。
也自扪莫名的叹息咋这么重?
未卸下粘缠的酸痛,
又压上了无赖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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