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曾去过北京。在最近的某个时候,他去过故宫,长城,天安门,以及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眉目间藏着千里外的冬。嘴唇微启,仿佛下一刻会说出某个已知的秘密。
“那个城市。”我刻意避开他的视线,抢先开口说道。“有没有下雪?”
他扭头看了看我,没有回答。不愿或者不屑。
“你知道的,我们这里不常……下雪。那个城市在更北的方向,想来应该会下雪罢。”我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他依然沉默着,像是一幅画贴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失落,我没有去过北京,我只在梦里梦到过一片雪花。
那个人曾去过北京。北京藏在他的心里,仿佛蚌壳里新长出的石子。
我摸向他,他也伸出手。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玻璃。
他在外面,我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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