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丑年辛卯月癸亥日,农历二月初四,惊蛰第十二天。
清晨六点,铲屎官如律早起,陪泰迪犬特雷西先生外出。
空气尚清寒,犹有彻骨意。沿小区外很长的一段樱花大道跑步,欣赏花蕊含苞,鸟儿争鸣,不由得心生欣喜,脚步轻快。待靠近细观之,却又发现花儿慑于寒潮,犹不敢放。
当此情此景,我自然而然便想起那首每年初春必吟诵的清代诗人张维屏的佳作《新雷》:
新雷 (清) 张维屏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
千红万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声。
特雷西先生头前带路,我们正起劲地跑着,忽见路边一株樱花灿然开放,花瓣如雪,冰清玉洁,遗世而独立,竟有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在这一路闭蕊含苞的樱花大道上,它仿佛那位思凡心切的七仙女,不守时令,只跟春帝请了个假、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便独自提前来到了春天。
兴之所至,遂又赋诗一首,曰:
明前冷暖尚徘徊,十里樱廊肃穆栽。
中有一株凡念动,未报春帝自先开。
我站在这株樱花树旁欣赏了很长时间,总感觉很神奇。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那么她是为什么独放呢?迷了路?记错了时间?吃错了药?还是与心上人相约了,不得不在这春寒料峭的时候开放?如果是后者,那薄情郎今又安在?
她孤零零的立在寒风中,楚楚可怜,像极了简友雨人的伞《安娜与四季》中被徐涛辜负了的安娜。但不管怎么着,她的美丽是真实的,装点了清明前这短短几天的花期。
兴致未尽,又心生一诗:
桃樱知暖起轻烟,开遍清明四月天。
造物催花次第放,莺歌乱度影翩跹。
写到这里,我仍然感觉意犹未尽。记得前几天“九洲芳文诗词”曾布置一项作业,填《定风波》词一首。
我是相当喜欢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很早就能背诵“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因为喜欢,摘录于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但说到填词,我却从来没敢想过,确实自认学浅才薄,不足以胜任。只是觉得今天早晨的所遇所见,可能用《定风波》来表达会很有韵味,哪位朋友能带我填上一首,也可传为“相与鼓瑟、琴箫合奏”的美谈了。
我现在是写不出来,只能先学习基础知识,以后再仔细推敲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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