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2019年突如其来、2020横扫全球、2021变异加剧的新冠肺炎疫情,是一次不折不扣的“黑天鹅现象”。
但对于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来说,这场疫情似乎在预料之中。他早在《黑天鹅: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一书中就已做出了相关预判:
我们在地球上走的地方越多,得流行病的概率便越高,因为我们身体里会形成由几种细菌统治的局面,它们的繁殖较之其他细菌更为迅速。……我并不认为我们需要阻止全球化进程和人们的旅行。我们只是需要考虑到它们的副作用并找到平衡——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发现,一种非常奇异的严重病毒有可能在地球上蔓延开来。
这只是《黑天鹅》一书表达的一个小小观点之一。
围绕“黑天鹅现象”这一核心概念,塔勒布在书中进行了系统化阐述。
本文结合个人理解,通过回答几个核心问题,对全书主体内容进行了梳理。
Q1:什么是“黑天鹅现象”?
“黑天鹅现象”需要同时具备三大特点:稀有性、冲击性和事后(而不是事前)可预测性。
如果事件很稀少,却在预测范围内,塔勒布认为,这是灰天鹅曼德尔布罗特随机现象。
Q2:为什么会发生“黑天鹅现象”?
第一,过度相信经验。
通过观察或经验获得的知识具有严重的局限性和脆弱性。
你所知道的与你以为你知道的远远不是一回事。
对待历史问题,人类思维会犯三个毛病:
假象的理解,以为自己知道所处的外部世界在发生什么。
反省的偏差,因为只能事后评价,就像从后视镜看东西,产生扭曲性回忆。
学习的诅咒,高估事实性信息的价值,往往这些信息会被“柏拉图化”(简化分类)。
第二,不会学习。
习惯于学习精确的东西,而不是总体的东西。
不学习规律,而是学习事实,而且只学习事实。
与此同时,塔勒布还提出了“反知识”、不要固着于自己的思想等犀利观点。
Q3:为什么我们会对“黑天鹅现象”视而不见?
第一,忽视“黑天鹅现象”的两种内在机制:证实谬误和叙述谬误。
证实谬误: 只关注从已观察到的事物中预先挑选出来的一部分,从它推及未观察到的部分,而已观察到的事物本身具有局限性。 现在的“信息茧房”即是表现之一。
叙述谬误与简化复杂性: 用那些符合我们对明显模式的偏好的故事欺骗自己。 换句话说,喜欢故事,喜欢总结,喜欢简化,因为我们习惯过度解释,偏好简洁的故事,而不是原始真相,也就导致我们无法在不编造理由或者强加一种逻辑关系的情况下观察一系列事实。直白点,就是拣自己喜欢的听。 塔勒布提出,避免叙述谬误的办法就是强调实验而非讲故亊,强调体验而非历史,强调客观知识而非理论。
第二,忽视“黑天鹅现象”的外在机制:我们接收和解释事件信息的方式存在的缺陷,以及我们对信息做出反应的方式存在的缺陷。
沉默证据与认知扭曲: 我们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全部。历史把黑天鹅现象隐藏起来,使我们对这些事件发生的概率产生错误的观念。 “历史是由成功者书写的”,与这一观点有几分类似,这些没被写入历史的失败者及相关事件,就是典型的沉默证据。
犯过滤性错误: 只关注一些有明确定义的不确定性现象。
此外,塔勒布还认为,忽视“黑天鹅现象”是一种本能造成的困境。
原始环境,黑天鹅事件反复出现太多,造成人类与生俱来的惧怕。
进行快速推理的本能、犯过滤性错误的习惯,则是深植于人类的天性。
总结起来,人类先天基因与后天认知能力都存在缺陷与不足。
Q4:如何应对“黑天鹅现象”?
不去预测,而是适应。
这里的“适应”,具体来说,就是尽可能多地做尝试和尽可能多地把握黑天鹅机会。
回到当下,对于旅游、餐饮等行业来说,这场疫情无疑是“负面黑天鹅”,即便如此,部分旅游和餐饮企业,也借此负面黑天鹅实现了自身运营管理的数字化升级。
至于那些口罩生产、核酸检测、疫苗研发等大医疗健康行业企业,则是遇到了实实在在的“正面黑天鹅”,获益匪浅。
另外,塔勒布在《黑天鹅》一书的后记《强大与脆弱——更深层次的哲学与经验反思》中,明确提出了关于大自然如何应对正面与负面黑天鹅事件的观点,因为他主张“向最古老、最具智慧的大自然求取真经”。
在塔勒布看来,黑天鹅现象来自于我们的知识盲区。他还提出如下忠告:
无所作为较之做存在潜在风险的事情要好得多。
这貌似是对当下“躺平”文化的另一种客观诠释。
书籍金句摘录:
如果你确定了自己的标准,那么你就能更好地掌控自己的生活。
发现的经典模式是这样的:你寻找你知道的东西(比如到达印度的新方法),结果发现了一个你不知道的东西(美洲)。
你的幸福感更多地取决于正面情绪出现的次数(心理学家称之为“积极影响”),而不是某次正面情绪的强度。也就是说,好消息最重要的是要让人愉悦,究竟有多好并不重要。因此,要过快乐的生活,你应该尽可能平均分配这些小的“积极影响”。大量一般的好消息比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更令人感到幸福。
我们天生肤浅,只注意我们看到的东西,不注意没给我们留下生动印象的东西。
全书思维导图:
写在最后:
读塔勒布的书,就像在听对方聊天,时不时被他的睿智语言和犀利观点所惊艳,也有很多时候被那些拗口的表述所困惑。许是自身阅读能力有限,再加上语言翻译的原因,有些内容理解起来有些费力。如果找得到,还是要啃一啃英文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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