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青云低头笑了一声。
他现在正坐自己的家里，面前坐着一个刚刚被他摘去脖子上的铁链，并且服下了虚弱散解药的女人。
她和这座大宅子一样，都是昨天皇帝赏赐给顾青云的。这个赏赐并不是因为他曾经立下的战功，而是为了他即将面对的战斗。
如今朝廷只剩下这一座孤城，城外则是数不清的敌军。所有的道路都被切断，所有的州郡都已经投诚，如今他们面对的，是孤立无援的绝境。
但是皇帝并不打算投降。他将自己的珍宝和美女分给了军中的将士，准备在明天凌晨向敌人发起最后的冲锋。他说他已经探明了敌军主帅所在的位置，只要将其斩杀就可以让敌军大乱，京城的围困就可以解除。
但是顾青云明白，皇帝只是想战死沙场，并且还要带着这些忠于他的手下为自己陪葬。
今夜，是众人最后的狂欢。
在放肆地痛饮之后，将士们带着分到的女眷回到了家中。在临走时，皇帝特地叫住顾青云对他说道：
“爱卿素来以骁勇闻名，却至今仍未婚配。前些日子朕城中寻获一女，容貌甚美，但性情尤为刚烈。朕本欲亲自将其驯服，但念爱卿之功，便决定赏赐与你，希望爱卿能珍惜今夜良宵，来日上阵为朕立下不世之功！”
顾青云叩头谢恩，但回到家中却选择将其释放。之后将刚从皇帝那里得到的一袋珍珠丢到她的面前，转过头去说道：
“你走吧，出去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明天京城必破，等敌军杀进城中一片混乱之时，你可趁乱逃出城外，是生死是，便由天命吧！”
“为什么放我走？”
女人并没有急着逃亡，反而用格外冷静的声音问道。顾青云一声苦笑：
“我母亲是歌伎出身，被当做玩物辗转于王公贵族间的日子是什么滋味我深有感触。明日一战我定将有去无回，临死之前就当是做做好事，将来入了地府也好少遭些难。”
“明日，你要和皇帝一起杀出城去？”
“不错。”
“明知必死无疑，你也要去？”
“我别无选择。”他平静地说道，“当初是他出钱为我的母亲治病，也是由他为母亲安葬，当初我就在坟前立誓，要用一生来偿还他的恩情。”
“还真是个经典的孝顺故事。”
女人的冷笑让他有些不悦，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正当他开口再度想让她离开时，对方就说出了一开始的那句话来。
“我可以帮你。”
他感到很荒谬，这样一个弱女子，能帮自己什么呢？
“我可以帮你打败敌人，只要你帮我找到一样东西。”
她十分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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