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我负责做家里人的早餐。相比较于孩子妈妈的一碗稀饭、半个馒头、外加个鸡蛋的简单,一凡的早饭最是让人头疼,还时常发牢骚:“真难吃!”、“我都吃腻了!”家里就那么些“食材”:休息天孩子妈妈包的饺子、在超市买回来的冻馒头、好几种口味的面条(其实下熟后感觉也没啥区别)、还有孩子妈妈从医院食堂买回来的各种包子。早晨一个鸡蛋、再配上几种主食,轮着翻地弄给他吃。饺子煮着吃、煎着吃,面条下好后,配上另做的西红柿鸡蛋汤、蘑菇蛋汤、有时甚至还是鸡汤或排骨汤。汤汁更是精心调制的不咸不淡,自我感觉应该不会出现“难吃”、“吃腻”的情况,像我们这种小时候没吃过多少美味,又对孙少平的艰苦生活感同身受的一代人,很难想象在吃饱饭的背后还可以有那么多无关痛痒的奢侈要求。
关于早餐的面条还是有些话想记录下来:对于很少吃面食的江南人,所谓“妈妈的美味”里也没有融入关于面条的美好记忆。但是出于珍爱生命、对家庭负责和怕“死”听医生话等诸多因素,前年做过胃部小手术之后,连续吃了三个多月的“白水”面条(炖多种肉汤下的面)。早中晚三顿,虽然营养丰富,但是“口味”比较单一。虽然不觉得多好吃,但时间一长似乎也有所习惯,在“生存”面前也没觉得多难吃。
面条也曾给我留下过深刻的印象:那时和孩子妈妈还没结婚,处于“非法同居”阶段,一次,孩子妈妈值夜班,下班后临时决定去两位老师家(一对夫妻)蹭饭兼请教围棋。由于“事”发突然,他们已经吃好饭,只能给我另下面条吃。记得面条里还有香肠,好大的一碗。当时年轻,不但牙口好饭量也大。一边下棋,不知不觉,就把一大碗面条吃得是底朝天。那是第一次,在脑海里建立起面条很好吃的记忆。也是第一次知道,面条下好后,另做面汤配上才好吃。老师不但教我专业课知识,还教会我们如何更好地生活。
现在,尽管经常被陈一凡“不咸不淡”的牢骚话刺激,还不得不尽量平心静气地安慰自己:毕竟时代不同,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的物质条件也不一样,当然,也就不能刻意强求他能像我们一样,不管爱不爱吃、好不好吃,遇到什么就吃什么。
只是若干年后,他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充满情怀地说:
“今天,烧一个我们小时候这个季节,爷爷曾在某个中午给我们做的“小青菜下年糕”,可好吃了!”
“面条的这个做法,是教我们通讯原理的老师教的,那次在她家吃的面条是我有史以来吃得最好吃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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