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队很惊讶地问,那妳老公去哪儿了?
去了星加坡。少妇心平气和地回答。
请问,那妳怎么知道他去了东南亚?陶队顺藤摸瓜。
那少妇想了想,说,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清晨,窗外喜鹊喳喳,我手机上来了我老公的短信,说是去了星加坡。我当时得此飞信,既高兴又失落,可谓喜忧参半…金权桐直,我想这道理不用讲,妳们若能感同身受也会不难明白的。
陶队说,这个事儿…妳最好讲一讲,为何妳又喜忧参半?
那少妇接道,这不明摆着的么?他一年多都闲着无事所所,忽儿找了份工作,捎信儿给我…我能不高兴么?可是,高兴归高兴,但是,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去到异果他乡…他是从未出过远门的人,这种反常的行为能不让俺为他担忧么?
陶队点头,说,是的是的…从妳为他担心挂念这一事儿上看,可见妳俩还是有感情基础的!
怎么会没感情?没感情会结婚?会凭白无故地轱辘到一个床上交颈缠绵?俗话儿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再说,我俩好歹也扯扯捞捞对头过了近三个春秋了…建立些儿感情,也不例外,更不奇怪。少妇猛来一阵子呛白。
妳说得对,完全正确。那么,我问妳,妳男人去星加坡做了什么工作?陶队附和着问。
他会做些啥呀?要技术没技术要学历没学历…无非是只兑个人,给人家跑跑腿儿什么的…不时闲儿打个杂儿么!少妇猜想着回道。
…跑什么腿儿?
这…干妳们这一行的,应该好理解…都懂的!说白了,就是看个场子…打个群架助个威什么的…反正他一直不务正业,吃亏是他…没啥出息的!
妳知道他看什么场子么?
少妇想了想,说,有一次,我在长途电话里问他去那么远都做些儿啥呀?他就说他跟的那个老大挺能呼风唤雨的…在那边儿开了几个舞厅会所还有几个酒吧…经营生意时顺便还倒腾些金三角的白面儿什么的…净属于顺手牵羊的勾当…我男人忽儿在电话那头儿又说不该知道的就别问了…打听得多了不好…反有害…懂么?扯哩多…电话F就付不起…掛了,我不在家…切记耗子喂汁…多保重啊!我泪窝浅…扑扑嗒嗒如断线的串珠那泪水就滚落了下来…自从那儿,我就再也不过问他具体干什么事儿了,只是别离时间长了…总是想他…。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也是理所当然的!那我顺便再问妳一下,妳男人自出离果境后往家汇过款么?
汇过…咋没汇过?约摸有二三回,大半年来,总共汇了两万多…不算多,但我也知足了…总比他在家时一分钱不挣守在眼皮子底下干气人强完了…我拿这些钱偿还了隔壁美女妹子…那账还没还完哩,但我很高兴…照此下去,我总觉得来日方长,我们的生活快看到曙光了…却不曾想到邻居美媚竟出了这么天大的事儿…心里老感觉怪不美气的!
陶队伸伸腰板儿,随即又举手臂过头顶,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说,妹子,打扰妳了也影响妳休息了,实在抱歉!
少妇也有些困倦了,直揉眼角,竟不回话。
陶队又招呼部下,说,弟兄们,该写的笔录都记好…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撤!
语毕,与少妇招招手作别,一杆人卟嗵卟咚争先恐后往下赶,弄出皮靴触击台级的响声,那声音噪杂无序,由大变小,不一会儿,就销声匿迹在楼下了。
临近黎明四点钟,又一辆越野金车闪耀着红光轻车熟路直入小区。门卫的安B伸着细长脖子在玻璃门窗里张望了一会儿,默计了一下,这一起儿来的仵作共有五人之多,窃想一次比一次兴师动众,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可见这e件非同小可,影响不小,肯定上峰立等要破e的。那安B见仵作们没人招呼他,他就好闲事不如赖不管,于是,仍懒洋洋地一p股墩回靠背椅上,勾着头假寐。
五名仵作,一到事发地点,一为首的就问,陶队,妳们上次来,周边现场都勘察过了么?
那陶队忙回道,报告丁局,都勘察过了。我们来时,门是锁着的,各窗户无开启的指纹,外窗台也无脚印等可疑痕迹,室外高大一点儿的树木依最近的说,也都离本栋楼的墙壁两丈开外,若当今世上无传说中飞檐走壁功能的奇人的话,从窗外进室作e的因素就彻底排除了。
照妳这么说,那犯Z嫌疑人是从屋门堂而皇之进屋的?
陶队摇摇头,说,也不能这么说,这个e,特奇特,不能按舍一取一的排除法思之。因为至今未发现入门的地面上有任何可疑的珠丝马迹。
那…这桩命e,到底是他S或自戕?应该定个调儿呀!那位丁局又选择性地问道。
陶队思索着又接道,他S…至今没有依据,因为亡者身上连一点伤痕…哪怕全身有一丁点儿肿块与於青的斑纹也找不到…从这一系列迹象判断,此e不属于他S。至于是否自S…她生前生活得如此富足,无忧无虑…要啥有啥…也犯不着走那条不归回,寻那短见;再说,亡者生前心态正常,表现乐观富有正能量,平时乐善好施还做过助人为乐的好事儿呢…周围邻人对她口碑很好…她没有一丝一毫不正常的举止…就凭这些长处…她也不会想不开而让自己轻生。
对呀!不是他s不是自S…那她活得好好的…怎么着就S了呢?
陶队庄重地答,回丁局,这就是我们前两组桶直都共同关心的问题,也是大家百思不解的大疑团之所在啊!
(待续)
12月24夜凌晨1:44于苏州玉出昆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