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一个星期,三姐夫的表兄妹一行四人从上海赶来温州祭奠他的父母亲。虽说是人伦之本份,但足见他们的孝道!这么遥远的来,只为在双亲的墓前:献上一束花,点三柱香,焚上几把草纸……!
老家的堂兄弟们,多邀请了他们。做为表兄弟,三姐夫是唯一独自邀请他们的!这份盛情足见三姐夫于他们有一定的情份渊源。三姐夫的念旧,另他们很感动。他的大表妹头发都白了,说自己己经整四十年没踏上故乡了,但父母埋这里,这里就是她的故乡,她的根……!〃
他们的父亲本是我朋友阿四的大伯父,解放初就带上他弟弟正榜一起上海滩闯荡,他在扎根后,娶了上海女人,生下三男三女。正榜没在上海成家,这业就立不起来,回到家乡,娶妻生子,在上海学到一身本事:修理缝纫机,受用一生。
正发的子女是生在上海,长在上海,应该算是正式的上海人。正发在上海立足,——决非等闲之辈,家乡父老对他肃然起敬。
但如今他的子女,远不如家乡的侄儿辈:他们个个富裕,家家宽敞。那像他的子女——到如今仍栖息在他父亲置下石门窟那一点破屋里。三姐夫说就连他最能干二表弟,——毕业于华东师大,到如今也仅买下二十平方,……!
去年三姐夫夫妻俩到上海玩,顺道走了一趟亲戚,石门库就不去了,知道一大一小表兄弟的艰难。直奔他一向器重的二表弟邱森家:久未谋面的表兄弟,突然相见,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三姐夫拉着森的手说:〃你怎么头发都白了,记得你比我小好几岁呀?〃
〃是啊?我也不知为什么,过了六十就白。"——你多好,一头黑发,脸上也见肉了,以前你是脸上没肉的,我是胖乎乎。现在倒好我的脸上的肉不知跑那儿去了,你的倒多了起来。——他们夫妻跟阿森亲热的唠家常,他的弟媳妇奉过热茶后。就退站在门外,她进去不是,不进又不是。里面没多少空位置,进去反而更尴尬了,……夫妻俩站着喝过热茶便出来了。
门外的弟媳妇不好意思的赚意说:"二表哥呀——让你们见笑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二表弟也连连含笑做揖……!"
姐夫拍了拍他二表弟的肩膀说:"理解!理解——大上海那有这么容易生存的……!"
随后他送夫妻俩到他们的宾馆,谈起了他唯一儿子,虽有一份工作,但多三十六岁了,还没找到对象,不知有没有人嫁他。即便有——哪我们二老又不知住那儿呢。我们忙活一辈子,好不容易买上这二十平米,——结果还不是我们的——我们不知老了在那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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