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了半夜,躺到全身酸痛。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好久没注意自己的头发了,长了许多;眼角和额头的皱纹又深了些;一双大眼睛却黯然无光。这还是我自己吗?
每一天重复着一样的日子。地还是那是那一块地,只是我拖了又拖;抹布还是那块抹布,只是洗出了破洞。推开窗户只能看到没有被楼房遮拦的四角天空,偶尔飘过的一片孤云。窗台上停留了一只小鸟,我呆呆地与它对视上好一阵,小鸟那诧异的眼神,是否读懂了我的心情。
身边的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都有各自的大世界,而我的世界很小,脑海里心里却装满了他们。每天寂静地除了听到自己的心跳,然后漫无目的的空想,有时候好像从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开始崩塌,一直以来支撑我的精神支柱说服不了我的内心,被自己彻底摧毁,于是我主动放弃了全世界,全世界也抛弃了我!
于是我挣脱了沉重的身躯,灵魂带着我越飞越高,全身轻松,自由自在。
我踏过大山,踩着满山的积雪,雪在脚底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是我儿时最喜欢的声音。伴着优美的旋律,我开始漫无目的地狂奔。身体是如此轻盈灵动,长发飘逸,一条浅粉色的披肩置于这白雪皑皑的境界里,宛如雪地里盛开的一朵梅花。
眺望着冬天里季节,侧耳倾听着冬的风铃。冬天正在寒冷的风霜中,积蓄着力量,在萧萧的寒风里吟唱着洁白的亮丽和冬天的坚毅。冬天有着让人不适应的萧条,而这些在冬天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期待。因为天择万物在冬天里很难展现出它们的生机,但它却不受严寒的吞噬而消沉,那是生命与万物空灵在更高的境界里最默契的融合!
飞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边,对着大海大声呼喊:“大海,我来了。”飞翔的海鸥应合着我的兴奋,海浪拍打着礁岸,溅湿了我的衣衫。我行走在沙滩,跳着笑着躲过了一圈又一圈的海浪。我平生最喜欢的大海,曾经一度幻想把天空看做是倒过来的海,白云好似朵朵浪花,闭上眼聆听海浪的声音。
灵魂随着我走,我跟着灵魂游,彼此再不争执、再不为难、合二为一的契合,无所顾忌的轻盈。
绿油油的田间,母亲再给秧苗除草,父亲劳动间隙坐在垄背上抽一袋旱烟。地头嬉戏玩耍的小姑娘扎着俩个麻花辫,甜蜜的笑声,引着父母不时地回头看她。细看原来是小时候的我,飞奔着跑向母亲的怀抱,手里拿着一只刚刚抓住的花蝴蝶,在眉飞色舞的炫耀。父亲看着我,他一脸宠溺的样子,母亲亲亲我的脸。
灵魂飞过那么多幸福,飞过那么多清晰的记忆。如果灵魂脱离肉体是这般的愉悦,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有人说生命像一片雪花,在风里挣扎,最终还是飘落在地。到了我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境地,内心深处更渴望有人倾听我的心声,可是现实里只会关心你的生活,你的冷暖,并不一定想听你内心深处的诉说。
一个女人,也可以是一个坚定的信仰,一座安静的庙宇,一个自己心里的图腾。而我始终无法找到,当我一次次受伤,一次次跌倒的时候,这颗无处安顿的心好疼。
那么灵魂呢?飘荡的灵魂也好像无处安放。所以我孤单,心碎,所以我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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