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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内的时候看中了一款马丁靴,当时只试了一下合不合脚就买回了家——买鞋的事儿,似乎也只能这样试个大概,就像“路遥知马力”一样,一双鞋子养不养脚,是需要通过时间和路程来检验的。
年前的那些日子正忙年,或打扫卫生或买年货,脚上总得穿着轻便的鞋子爬上爬下、东奔西跑吧,所以那双靴子就一直保持着它斩新的模样睡在鞋盒里。
直到今天吃过早饭,带孩子们出去玩匹配穿搭的时候,我想起了它。刚穿戴整齐那会儿,“新鞋会不会累脚呢?”凭着N次新鞋上脚带来的不那么舒服的体验,我的心头闪过一丝顾虑。
但镜前一照挺合适,女儿急着出门,嘴里一个劲夸赞:“妈,好看,真好看!快走吧!”就这么半臭美半被催促地出了门。
在去民俗表演广场的路上,脚是静止状态的,所以感觉不出它们与我本体和谐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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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达的时候,民俗表演已经开场。远远地就看见环形湖上一条花船正游戈在湖面,船上几位身材曼妙的美女身着缤纷的衣裳,拖着长长的水袖做着各种舞姿,咿咿呀呀地唱着《霸王别姬》等抒情的歌曲。
风吹皱了湖面,也吹动着美女们轻薄的裙衫,于是花船悠然,水波潋滟,彩衣翩跹,加上曼妙的歌声和着优美的旋律源源不断,颇有古装电视剧画面的即视感,我顿时醉了几分。
环顾四周,众人纷纷举着手机拍照,我亦然,一边拍摄一边如痴如醉地追着花船走出好远,直到那船过了小桥,隐入一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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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打开手机回放那些画面作筛选时,一阵“咚咚咚”的擂鼓声响在耳畔,我随着人群循着鼓声向湖西的广场涌去。一只活跃的“狮子”正在围观的人群中上蹦下跳,尽情表演。这样的表演我见过不少次,本来也没有很大的兴趣,但考虑到今天一家人本来就是来体验民俗文化的,所以耐下性子来观看。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旁边有懂得人在窃窃私语说什么难度值说什么熟练度,我作为外行,只会忍不住为狮子的动感鼓掌叫好,和为它们跳上铁桩时的惊险赞叹。
接下又沿途观赏了豫剧选段、魔术表演……
这一转就是两个多小时,渐渐地,脚底、脚脖开始有被鞋子不礼貌对待的感觉,或者说是被抵触或者对抗——我的脚长得并不十分标准,所以再合适的鞋,到我这儿都要有一个磨合过程,至于脚脖那块儿,马丁靴腰那硬硬的牛皮暂时还没有放下它最后的倔强。
好在只是左脚有感,我便在有限的空间各种地变换脚姿,试图减轻不舒服的感觉,或棱着脚、或使劲往鞋尖拱、或往后根退一点、或者微微踮脚跟、拱脚背、翘脚尖。
各种方法用尽,脚依然逃不出鞋子的虐——虽不算十分痛苦,可是脚与鞋就是达不到一种契合。脑际突然跳出一句十分应景的话“鞋舒不舒服,脚知道。”这句常常用来形容婚姻的话,此刻我结合现状,一下子有了深刻的理解。是啊,有多少婚姻就像我脚上的鞋子,看起光洁美观,而抵触与对抗却隐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但让人感到安慰的是,很多时侯,脚与鞋在一段时间的调整后,会渐渐相互适应,趋向和谐,这大概就类似于婚姻的磨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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