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隔壁的张婆婆把鸭蛋碰破放入盐水缸里，泡出的咸蛋又腥又臭。每当她煮咸鸭蛋准备佐饭的时候，整个左邻右舍的空气中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但没有人对此表示过异议或指责张婆婆破坏了洁净的空气。反而，有人还称赞泡出的这种臭气促进了食欲，遂要张婆婆提供制造这奇臭难闻的配方。我当时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按我儿时的思维，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善恶不辩，黑白不分。好比站在粪坑边想大快朵颐，颠倒了认知。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世界上还真有许多混淆不清的事实存在，比如臭豆腐，有人偏好那一口，美其曰：闻着臭，吃起香。有的人昨天还大红大紫，今天就一臭万年。这种辩证的关系，是越辩越没有头绪。
邀请馨韵款款走进舞池，搂着她渐已丰腴的身姿，我贴耳对她说：“没想到我们班还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儿，我是又惊又喜。”她侧脸莞尔一笑说：“你说笑了，班上的美女很多，比如……，”我打断她的话说：“哪能同你比，女人在于外表，更重于气质。”“气质？”我说：“气质不是靠打扮出来的，而是修养的沉淀，比如林微因。”“你喜欢林微因？”我说：“当然，民国美女麻。”“你们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问：“此话怎讲？”她说：“你看徐志摩，娶了一个两个还不行，还去追林微因，结果命都搭上了。”我转移话题问：“你现在怎么样？”“指哪方面？”“家庭。”她眨眼一笑说：“我知道你会问这个，离那！”“一个人？”“一个人。”
舞池里光线暗淡，五颜六色的镭射光随音乐的节拍晃得人眼花撩乱，这正是可以私密谈话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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