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班,想到夜班就头疼,去医院的路上拐弯去了面包店买了泡芙,算作夜班的犒劳吧。
碰到了牲口和二毛。
好久不见,徐狗蛋罗牲口李二毛。
我是徐狗蛋,好土的名字,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土到无地自容,但是那个时候不这么觉得,因为还有罗牲口和李二毛啊,同样的事情有了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来承担,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丑人的了,反而还有一种荣誉感。
偌大的超市里,只听见牲口荡气回肠的嗓门,狗蛋,你回建始了怎么不说一声了,一声不吭的回来,是不是又准备一声不吭的走啊?
说完她眼圈就红了,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的以为她们是真的想我了。
一起买完面包后,她们说送我去医院,等红绿灯的时候,牲口说了一句,二毛啊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吃热狗,狗蛋都要一口气吃三根,我们不拦着她都停不下来,狗蛋转学之后我们每次吃热狗都会想起她,她用那种特别怀旧的语气说,我自己都忘了我曾经那么热衷于热狗,实习之后我就没有吃过了,果然是物是人非。
到医院之后我去值班室换工作服,换完出来后,正好护士站有患者咨询,我耐心的给他解释,牲口和二毛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直看着我,患者走了后,二毛说我怎么感觉你突然之间就长大了是个大人了,二班的那个娇气小女孩去哪儿呢。
我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我不想向她们倾诉这两年的不开心,那样太像个怨妇了,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想云淡风轻的告诉她们这两年就这么过来了,什么都没发生,挺好的。我说不出口,只能笑笑。
其实我挺羡慕她们的,可以顺利的读完高中,十年磨一剑过高考的独木桥,无论成绩是否如意,这辈子都不遗憾了,她们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我们二班过本科线的有十几个。
以前我在班上前三。
我要离开这个城市,除了牟苇其他人我都没有告诉过。
从来扯着嘴里嚷嚷着要走的人,都是最后自己把打碎了一地的碎片,闷头弯腰捡起来一片一片的拾起来,而真正要离开的人,只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了一件最常穿的大衣,然后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
五月份考完护士证,应该还没有到穿大衣的季节,我可以穿最破的牛仔裤离开,五月的天气应该也还可以吧,适合离开。
想去沿海,重庆或者成都。
进一家医院,租一间房子,把工资的大部分寄回去给妹妹。
我想不明白,妈妈她为什么要放弃我,建始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留念的。
外地会很苦,但是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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