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一种是笑而不语。痛而不言是历练,笑而不语是成长。愿余生,二分看透,三分释怀,五分爱自己;且停,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
常记起父亲曾经发脾气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瞪着你,高声数落。在我顶嘴拒不认错的时候,他甚至会粗鲁地揣紧老拳,连眉毛都竖起来,想想那个样子可怕极了。
记得刚参加工作的那段日子,随时面对盛怒的父亲,我伤心又沮丧。我只好默不作声,心里却在说: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地管着我,拜托!我已经长大了。
那时对生活、对工作都有许多自以为很得意的想法。我非常讨厌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的琐碎小事,对父亲给予我的“大事做不来,小事不愿做。”之类的评价都呲之以鼻。我迫不及待地告诉家人,我拥有很多听众,我的同学、同事,和新交的朋友都很愿意听我演讲。我常常眉飞色舞地对家人说:“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演讲是一门实用性超强的艺术,拥有听众就拥有成功。”父亲朝我一瞟:“这么说,你的知音可多了?”我愈发得意起来:“那还用说,当然的啦!”我有些忘情地等待着父亲更热烈的赞扬。可万万没想到,我完全想错了,我抬头看见坐在我对面的父亲正一脸怒气地瞪着我,他眉头拧起来,脸绷得紧紧的,把筷子放到一边。我感到很惊愕,避开父亲的目光,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难道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以为你很对,是吧?”父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对,你对个屁!”
我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我是对的,我就是对的。不对的是你,那么粗鲁,这么简单,这么不理解人……你真是让我受够了!”
“闭嘴!你闭嘴!”父亲的手似乎有些颤抖,他腾地站起来,挥着胳膊很大声地命令我:“把手举起来。”我真的无法理解他,觉得他非常的可笑。家人都不知怎么回事儿,只有母亲跟着也叫我把手举起来。我再也咽不下这口气,拔腿就走出了房间。
父亲还在身后高喊:“你给我回来!”
可我没听,我想以出走来迫使他明白是他自己错了,是他自己过分了。
然而,没等我跨出房门,就被父亲一把抓住了。他紧紧握着我的胳膊,使劲地让我转身。我转身看见父亲已经两鬓花白,愤怒使他的脸涨的紫红紫红的。于是,我从对峙中软了下来,让他把我拽到会餐桌旁。
他把我按到椅子上坐下,口气非常严厉地对我说:“叫你举手,你还不服气?你自己把手举起来,我要让你好好看看,手比头高!”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无论什么时候,干和行动总是第一重要的。不管你想得多好,讲得多妙,你都要干,都得干,要动手干!夸夸其谈,只能一事无成,你难道想做那样的人吗?”父亲一口气说下来,在他的眼眶中我看到有泪花在闪动。
“手比头高!”父亲的 这一席话如同掠过平岗的疾风,一下子启开了我的心智。我终于悟出了自己的浮躁与浅薄。
望着父亲因为激动而泪光盈盈的眼,我感受到了他急切却深深的期盼。那是父亲对儿子才会有的期盼!我浑身一热,想对父亲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我最想对父亲说的那句话一直在心头:“爸爸,儿子错怪您了,我真的不知道错怪了您多少回!”
……
生活是煮一壶月光,醉了欢喜,也醉了忧伤;人生是写意一段流年,一茶,一香,一光阴,一纸一墨一闲情。
人生最美是清欢,以清净心看世界,以欢喜心过生活,以平常心生情味,以柔软心除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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