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歧木子
难以置信,在满员的地铁当中,周围充斥着被划为同种的生物,界门纲目科属种,这些分类都与我一样的同种族群物。地铁的柱子如钉子打入,如宫殿的栋梁,延展出无机质的穹顶。
这些被归为同种生物的异族们,各色的装饰与点缀,制造着不同的特征,每个人都想分化成个体,却在难以避免的交汇地同化为群。
在无机质的运转推进中,他们仿佛一团烂肉般晃动,无神。工具将我们指认为待处理的符号,运送的实体是生物,信息体是数据。精神从未被许可一片空间,所以他只会独立地存在,而这便是自我。
他们仿佛是靓丽的、时尚的年轻一代,或淡或浓的香水,精致的衣饰与特色的发型,特征涌满了狭窄的空间,反而从中看到共相的实存,年轻人的生活是时代性的反映。而我在其中,越观察越了解他们的贫瘠。他们靓丽而机敏地在形中穿梭,在通向本质之路的前段仔细划分,精打细算。这模样在哪个时代都可见,但不同的时代却有不同的表现形式。
工作时他们不是他们,假日里他们才拥有人的权利。这是可悲的奴役,屈辱却在适应性中消亡。是的,这些异族最强大的便是对环境的适应性,他们精确而迅捷地将一切精神拉入物质的领域,将其堕化以驯养,而驯养者亦会成为被驯养者,这是一场必然的奴役,而习惯于在奴役与被奴役间切换的他们,除了哀怨之外就只剩下忍耐。
当然,这时代也没有这么不堪,光的余晖照耀着物,不纯的高尚与超越的苗在默默地潜伏。选择一个方向并将其纯化,这便是人在中间态向完成态的转变。
人多这一感慨,只是对生物实体的占地面积之大的感慨,将人换作鸡鸭猪狗都可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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