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我们村马路两边是两排自建小楼房,大都是村里的有钱人了。有一户人家有位爷爷八十出头的岁数,身体健硕,从不用拐杖,常坐在自家大门口晒晒太阳,总跟过往的乡亲们打招呼,村里没有他不熟悉的,人一旦活的岁数长了,看到谁也亲切。我不怎么在家,但我每次回家探亲只要天气不是很坏,总能看到他坐在马扎上守在门口。我看到他也一定会打招呼叫声爷爷,每次看到老人就很亲切,总害怕下次再回来见不到熟悉的面孔,可能这与我打心底里认为人活着的意义就是跟人打交道有很大关系,并且深深地爱着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喜欢着村里的父老乡亲。今年正月初四我回老家探亲休假,听闻他已经住院了,初八左右乡里乡亲就利索地给他修好了坟墓,等着接他回家了,可初八回家后竟撑了好多天,后来还喝起水来了,都在议论着是不是还阳了。就昨晚凌晨三点多,终于结束了痛苦地挣扎。今天聊天妈妈说起来:“以前还总在路边问刘泽霖怎么样了、回来没、长很大了吧等之类的问题,突然间就走了,还觉着有些心疼呢”。也许这就是习惯,每每从这条路他们门前走过,都会下意识看一下他们家门口,回想一下他坐在那里跟我打招呼的情形,可能需要很久才会淡忘这份城市里不具备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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