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
对我这个在姑苏呆久了的人,已经渐渐习惯了江南的小桥流水,对于故乡的春,只隐隐记得那遍地黄土的耕田,密密麻麻的杨树林。
回想故乡之春别有一番风味,你看吧,熬过了漫长的寒冬,那青杨树冒出了嫩嫩的芽儿,要是碰上呼呼的春风,漫天飞舞的黄沙让你睁不开眼睛,这股风着实让人讨厌,讨厌之后也就渐渐喜欢上了它,以及它带来的蔚蓝天空,更是一扫隆冬阴霾。
儿时这会,几个伴儿相约在麦田里放着风筝。那风筝不似现在五颜六色,用一张报纸剪出一个C字形,粘上两条长长的尾巴,我们戏称青蛙风筝,比比谁放的高,放得远。
现在的麦田被密密麻麻白杨树铺满,能放风筝的地方,渐渐放到了那丘陵的沙土之地。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欢乐。
农耕田里依稀记得,祖父赶着牛儿,在耕田,渐渐地换成了几行人拉着麦桨子,播种着几块薄田,渐渐地换成了父亲,换成了手扶农用车,在犁地,在播种,孕育着秋的粮食,秋的收获。
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白杨树,满地的荒草,还有沉睡在土地之下的祖父,这里曾是他辛苦劳作一辈子的地方,长眠于此也算是随了他的心愿。如今,每每来到这里,心里总有一股酸楚,看着遍地的荒凉,遥想童年的春,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之所以怀念故乡的春,大概是抽出嫩叶的杨树枝,取来做哨子,那可是男孩子最喜欢干的事情,还有姗姗来迟的榆钱树。
如今,老房已经翻新,榆钱树也在房子翻新时被砍掉了,能勾起回忆的仅剩下杨树枝做的口哨了。
别了,曾经的春。
别了,故乡的春。
我已成年立家,如今你也变化万千。待到迟暮年年,我依旧记得你,记得故乡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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