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一边沉思着,一边想着要不要给远在另一个城市的丈夫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刘妈与丈夫是自由恋爱结婚,两个人是有感情的。刘妈的丈夫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也很负责任,两个人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各自忙着不同的工作,这是迫不得已,他们也想每天下班后,能回到家里,彼此照顾,相互理解,共同经营家庭。然而,现实却让他们的愿望化为泡影。
刘妈的丈夫石先生是个小老板,在一座小县城自己独立开了一家培训机构。前几年培训机构火爆的时候,赚了几个钱,所以,他们才能在这座省会城市买了这个二手房。
买房是刘妈坚持的,她作为一名老师,她知道环境对孩子的影响很重要,她坚决要在省会城市买房子,为了让孩子能享受到高质量的教育资源。那时候,兰兰上小学,她们竭尽全力攒钱,就为了这套50多平方的房子。当时的房价是1.5万一平方。他们也想买个大点的,但没钱。他们买房子的唯一要求就是,能落户。虽然这座城市比不上北京上海那样的大都市,但毕竟是个省会城市,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比刘妈从小生活的农村和石先生工作的小县城强许多。
买了房子后,兰兰就来到这座城市上初中了。三年初中生活,兰兰很努力,成绩也不错,虽然她出生在小县城,小学也不是在这座省会城市上的,跟班里的孩子在见多识广方面有所差异,但兰兰脑子很聪明,情商也高,很快融入到新的学习和生活环境。初中的学习紧张有序,兰兰学习成绩中上等,考大三甲,小三甲的高中困难,于是就选择了离家比较近的,建校历史悠久的第一批次的回六高中。
这所高中的文化底蕴不错,教师也都是北师大,南京市大,陕西师大等名牌大学毕业的,据说有一个人大毕业的学生来他们学校应聘,结果硬是没应聘上。可见,这所学校,对老师的要求有着宁缺毋滥的挑剔。
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兰兰的高中生活相对自由,学习成绩中上等,高一的知识不是太难。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疫情开始了……
那是2019年的过年时期,当人们正沉浸在辞旧迎新的新年气氛中,享受着喜悦的时候,电视中传来新闻,武汉发现了病例,接着武汉封城,2020年的开始是以这个封城的消息,和大多数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惊慌中开始的。
接着被确定为新冠肺炎疫情,爆发越来越严重了,全国陷入了一片不安的宁静中,停学,停产,停止一切行动,在家待着就是不添乱,不让出门,在家戴口罩,出门戴口罩,不与人接触,做不完的核酸,做核酸要间隔一米距离,最辛苦的就是穿上防护服的医生们。据说有很多医生因防护不到位,被感染,失去了生命。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毒,没有疫苗,没有治疗的方法,没有药物可以缓解,得了,就死路一条。人们天天生活在恐惧和提心吊胆中。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到。还有一所学校,因为一个学生被检测出了阳性。全班同学被通知隔离,由于被隔离的人太多,酒店人满为患。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隔离地点,就把全班学生困在教室里,为了不传染校园其他班级,硬生生让班级学生在教室里呆呆坐了12个小时,去厕所都是临时搭建的隔离的单独的简易厕所。直到晚上12点多,才接到通知,来了几辆车,分批次把孩子送到隔离酒店,一个孩子一个屋,学习就在单独屋里上网课,吃饭的时候,有人把盛饭的简易饭盒,单独放在门口的小桌子上,敲门通知一声,让屋里学生等通知的人走远了,再开门取回。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减少接触。
一切交通场所,汽车站,火车站封控,停运。飞机停运。只要有从另外一个城市返回的人,都需要单独隔离7-14天,没有出现发热,咳嗽,嗓子疼等任何症状的情况下,才慢慢解除隔离期。
经历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灾难后,所有人好像都一夜之间对生命看开了,活着就是一种煎熬。尤其那些工厂,停工停产,人们都不工作,没钱消费,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结束,不敢乱花钱,政府没有了税收,国家没有财政来源,人们生活,变成了生存,仅仅为了吃饱,延续生命而已,活着失去了本该有的意义。
这样痛哭的经历,谁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尤其那些在疫情中的孕妇们,去医院生孩子都要经过各种隔离,检测,孩子出生,后,第一眼看不到妈妈,要背隔离7天,避免感染。好像病毒能从孕妇的肚子里随时都能出来一样,真是无孔不入的病毒。对无知的恐惧是最大的恐惧,最难消除的恐惧是恐惧本身。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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