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零星点缀着璀璨的星光,一轮孤月之下一株孤独的树,在这被回忆所侵略的范围内,它们显的格外孤独。昏黄的路灯将枝叶染化成金黄,习习的晚风吹动回忆的速度,风穿过衣服的缝隙不断拍打着我,身后的影子有着细微的颤动,路灯和我之间,究竟谁是谁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点缀。望着被风携带下的树叶,落时金黄,与风同舞时便换化成漆黑的夜色,落到目光所及处,便是生机的颜色。在夜色中行走的我,路过别人的人生。
夜色和凄厉晚风,带走了多数人,街头零星的人们顶着摇摇欲坠的眼皮,冷风呼啸而来,他们抖落那一身的疲惫,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看着霓虹散落的城市,跟我前方十几米处,衣衫褴褛的老人满目沧桑,被时光流逝的面孔,年轻时的热血也在那苍黄的面孔上留下一道道的疤痕,命地流转下,你只不过是一个载体。枯瘦如煤的手上拿着缺了小半口的瓷碗,里面有着为数不多的零钱,手紧紧盖着瓷碗怕那一天的施舍被风给带走,破旧的裤子,有着那如头般大的窟窿,在冷风中将它的四周无限制打开,路灯下老人的身影,却不曾颤抖。
老人看到我时,一跌一跌的走过来,干裂漆黑的嘴唇张了张,眼神中的沧茫变成点缀着一点希望和真诚的目光。走近我时,脚下的凉鞋拖着尘埃,停落在我的身前,弯着腰,一只枯细手搭在腰上,另一只手拿着碗推到我的胸前,头抬起来目不转睛看着我,看着他那眼神,我的钱钱紧贴在我的口袋,我的手将它狠狠的抓出。晚风触不及防的吹来,将瓷碗里的钱带起,散落在这大地上渐渐行走。老人佝偻的身子小跑过去,脚却一跌一趺的,将在地上的钱紧紧地抓住,我连忙跑过去,弯起腰准备捡钱时,犹豫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他,他也将目光投向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我才放心的捡着,全部捡完时,我将另一个口袋的东西掺进去。我把钱拿给他的时候,他将手用力的擦了擦衣服里面,然后才手过手来,我把那还有我余温的钱,紧紧的放在他手上。他对我鞠了个躬,我连忙想把他扶起来,可他退后了几步,我碰到了他袖角,他用手指比划给我看,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不能说话的。难怪他不会像其他的乞讨者一样,见面说一声,给点钱吧。我不清楚,我那时是什么情绪,只清楚世人皆苦。
我将我口袋的零钱都放在他那碗里,他又对我深深的鞠躬。我那时看着她那佝偻的背却没有去扶他,他缓缓的起身那眼神分明是充满了感谢,我只能用着微笑看着他,他咧起那只剩下几颗牙齿的嘴。对着我弯起嘴角,我觉得很可爱。路灯把他的身影逐渐拉长,渐渐的在视野中变成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枯败的霓虹将城市装扮,我跟他的距离,只不过是隔了,一步命运罢了……
回去的时候,街上的人越渐越少了。烧烤店门口,坐着一个年轻姑娘,每隔几十秒都拿着桌上没亮的手机,我想她可能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吧,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吧。感觉那时的风并没有很冷。前方有个卖水果的店,老板将摊摆出来,冷风把她的长发吹起,她坐在门口,眼神充满了迷茫,看到我的身影,她那眼神被我重新点缀了,闪烁着点点希望。我路过那个摊子时,他那眼神又重新的暗淡下去。我想了想回去买了,几斤橘子,她热情的问我冷不冷,还说下次你来给你便宜点,我对她道了谢,就踏着这月光,踢着小石头慢悠悠走回去。
到家时,家门旁的,昙花在夜光下默默地开着,自己孤芳自赏着,我不由得蹲下,看着它缓缓的迎着月光开启它那花瓣。那时候的它,就像,盛世烟花由你而放,大家都在看烟花,无人想起你。那时候的你是最孤独的,但你却不曾被命运低下过头。孤芳自赏又怎样,我便盛开花千树,一时风光冠九州。在命运之下你跟我皆是一个载体,可承受的命运却不同,你不是应该把命运所打破,而是改变罢了。
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个人有个人的隐晦与皎洁。
那时的花开,那时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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