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一直在看《白鹿原》,终于快要看完了。从刚开始的“不太容易看进去”,到现在每天自觉地看一点,我不知不觉地就形成了看书的习惯。反而是电视剧,找了好几部,几次尝试,最终还是放弃了,实在是看不进去呀。
我不知道看书是不是需要技巧?反正自己是在用种很笨的办法读书,从第一页看起,一个字一个字地每页去看。尤其是这种小说,就像读故事一样,读着书中情节的演绎。等读完了,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只是为情节曲折,出乎意料而心生感慨。
在读这本书之前,就听说过有关于本书诞生的一些轶事。话说路遥写完巨作《平凡的世界》后,陈忠实马上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和嫉妒,自己憋着一口气回到老家。经过了几年的努力书写,终于写出了代表作《白鹿原》,然而此时路遥已经去世了。
作为陕西作家的一部代表做,这本书我看的还是很惬意的。首先是这本书的文字里有很多的关中方言,这种方言和我的老家话很像(因为物理位置的接近),所以这本书看着看着我就不自觉地就用老家话念出来了,对书中的文字有很强烈的熟悉感和认同感。
第二,这本小说带有一些神话传奇色彩,里面有一些关于鬼的描写,“鬼抬轿”“鬼附身”。小时候,我妈就给我讲过,有一些人有神通,会使鬼,让鬼给他抬轿,这样就可以夜行千里。但是鬼是不能见太阳的,所以有一个道士喝多了,使鬼抬轿。天都快亮了,他还不放鬼走,鬼一着急,就把他扔到了枯井里。这些故事多么地神秘有趣,小时候自己听也听不够,但是妈妈却没有那么多素材可讲了。毕竟她也是听她的大人说的。终于这本书中的一些情节,把小时候故事中的不完整的部分补齐了,从对会使鬼抬轿的人的外形的描述,到被鬼附身的人的语气形态描述,我感到被深深地满足了。同时也令我深信不疑,在中国中部这一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同样的鬼怪故事。
第三,在那个年代,女人仍然只是社会生活的点缀,主角仍然是男人。鹿贺氏相信,“鹿子霖的哪怕半个尻子也比自己的脸在原上顶用”。小说里的女性角色寥寥,大多结局并不好。著名的田小娥,也只是个悲剧人物,她为了生存,随随便便地就跟这个男人那个男人,还被白鹿原的男人女人们称为婊子。之前影视剧中的田小娥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可是小说中她的命运仍无法由自己做主,看着勾引男人而活,因为勾引男人而死。还有鹿兆鹏的结发妻子,硬硬地是因为独守空房寂寞发疯,然后她爸因为怕丢人,竟给她灌了哑药,满腹的哀怨更无法抒发而死。
书中的人物我没有特别喜欢的,哪怕是白嘉轩。“他的腰挺的太直了”。如果一个人总是标榜自己为道德楷模,周围的人就不得不去做小人,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是我在看白孝文——白嘉轩的儿子气死媳妇,卖房子卖地,抽鸦片讨饭时,脑子里飘过的一句话。
这本书剩下不到一百页就看完了。也许,这本书只是展示了一个古老的村镇,百年来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生生不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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