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殇
——纪念王朔书中的悲痛与美好
约莫凌晨一点多一些,我合上了这本嚼了一个星期的书,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王朔,据说在父亲的年代流行异常。我不认识,仅是一次偶然,偶然听说了这个人,偶然听说了这本书。从《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到《过把赢就死》,从装作坏蛋也的确是个人渣的“我”到不清不楚就理性闪婚的“我”。他记述了改革开放后八九十年代青年人的挣扎与痛苦,也告诉我美好与伟大。
书的封面像大多数书籍一样,为了吸睛写了这样一段话:“你能看得出更深的东西你就看,你不能看出更深的东西,起码也让你乐一乐。”坦言之,我没读出什么更深的东西,毕竟是初读,且隔了一个时代,或许我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写些什么,关于这本书。
但我又非写点什么不可。
尤其是刚看完《过把隐就死》,这篇小说是一口气读完的,就在看着那只不知名小虫从桌子上爬到书缝的刚才,就在听着闹钟伴随空调声和着窗外未眠夏虫声的刚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像是冬天温暖阳光里上下浮动的尘埃,静静旋转。流淌,反射着极细微极弱小的热与冷。
“我要走了,一边穿大衣,一边酒气冲天地不断指着她唠叨:‘不许胡来,好好过你的,我要定期检查的。你要过得不好,我可不答应。’
她笑嘻嘻地说:‘几天检查一次吗?’
‘别嬉皮笑脸的,你必须对得起我。’我走到门口,又转回来,郑重地向她提议,‘我做你最好的朋友好吗?’
‘不要!’她正色道,‘我不要你做我的朋友!’
‘那就算了。’我穿好大衣,夹起要带走的一摞书,刚要开门,她在后面叫我,‘等等。’
我转过身,她严肃地走上前,轻声说:‘再抱我一次。’
那摞书噼里啪啦接二连三地掉在地上。
我搂住她的头,下巴贴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眼泪就一滴滴流下来了。”
现在看来是感觉十分平常,低级甚或于有些恶心的对话与剧情,在半个小时前让我感动得几乎“眼泪就一滴滴……”之后又反复读了几遍,再没能找回那种感觉。可能我也就是这种水平的人吧!(笑)
《过把隐就死》其实十分简单,至少目前看是这样,两个年轻人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从爱得死去活来到恨得死去活来最后遗憾道别而男方不知女方已经怀孕了。可能是我肤浅,所以总结得如此低俗。总之,看完这篇小说就好像被一根叫做“反聂鲁达”的针或杵子扎了一样,让人有些畏惧玫瑰。可能前几篇文章没给我这种感觉就是因为没有这样低俗的情节,简单,粗暴,却真实得让人发怵。
从未听说玫瑰有果实,正因如此,它的价值仅在于视角,一种没有实际物质的美的价值。它一方面给人以精神上的慰藉与满足,又给人以心灵上的摧残与破坏。
不知记错没有,钱钟书吧婚姻比做城,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这个食得人间烟火的才子如此看待婚姻,也收获了他人眼中羡慕的“烟火爱情”。那么这还是爱情吗?
读完《过把瘾就死》,我似乎有了一些自己的认识,首先不得不承认爱情就是婚姻的基础,婚姻使爱情结出血缘上的果实并要求双方付以“责任”的报酬。所谓的“烟火爱情”更多的是责任而非爱情。其次涉及到感性与理性的认识,在对“责任”的感触中,会有精神上的压抑、不自由,此处要提到关心与忽视都是一种心灵上的摧残与破坏,前者往往比后者更可怕,理性的一方在面对此种压抑时会想要解除契约以求自身解脱,而又迫于道德压力,纠结于此。我以为一个纯粹理性的人不应该或说极少顾忌道德。而感性的一方在感触压抑后,会安慰自己责任的基础是爱情,双方还有感情在,如此一来便对另一方关心或忽视,结果使另一方压抑更深。
所以最终得到一个结论,当爱情走向婚姻,感情走向责任,那么玫瑰本身就已经坏掉了。所谓的“烟火爱情”只是感性者给自己的安慰品,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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