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版高中语文教材必修一的第四板块“像山那样思考”中节选了梭罗的《瓦尔登湖》,命名《神的一滴》。
断臂之美——谈《神的一滴》之题目当年刚拿到教材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翻目录,第二件就是打开这篇文章,因为这题目如同被人砍了一刀般残缺得让人难受,犯了强迫症的我一定要把这题目补齐了——到底是神的一滴什么?
于是,我读了这篇选文。因为一心想知道应该给题目补个什么中心词,所以,如同走马观花地看景,没有潜心感悟句子的蕴涵,匆忙读罢,仓促结论,不就是写了一片湖么!用了一个不错的比喻,那就是神的一滴泪呗!
湖是自然风景中最美、最有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望着它的人可以测出自己天性的深浅。湖边的树木宛若睫毛一样,而四周森林蓊郁的群山和山崖是它的浓密突出的眉毛。
有人建议过,这湖可以称为“神的一滴”。
这泪水,是神为众生而流。
这是和恒河之水一样地圣洁的水!而他们却想转动一个开关,拔起一个塞子就利用瓦尔登的湖水了!这恶魔似的铁马,那震耳欲聋的机器喧嚣声已经传遍全乡镇了,它已经用肮脏的工业脚步使湖水混浊了,正是它,把瓦尔登湖岸上的树木和风景吞噬了。
人类为了自己无止尽的欲望,这样愚蠢而残忍的事干得还少吗?当工业侵蚀了这庄严圣洁的湖水,神流下了眼泪,为瓦尔登湖而哭泣,为人类而惋惜,这泪水有忧伤更有悲悯。
于是,这事儿翻篇了。
隔了许久,因为要上课,又一次翻出来阅读,细细品味却意识到,这里应该似乎不仅是泪。
瓦尔登湖的来历尚且成迷,可能是造物者的天赐,但梭罗坚定地相信它是一位大勇者的杰作,那么,这位大勇者堪比中国移山的愚公,逐日的夸父,更厉害的是他不仅是个传说,更留下了这片福泽后世的湖水。所以,瓦尔登湖首先应该是水,用以滋养和洁净万物众生,这应该是它最初存在的意义吧,同时这湖水又可以净化人类的灵魂,正如文中所言:“对它,就算只有一瞥,也已经可以洗净现代繁华大街上的污浊和引擎上的油腻了。”那么,为什么题目不可以是神的一滴水呢?这水,可以是圣水是甘露,荡涤人类的灵魂。
这样看来,瓦尔登湖,可以是神的一滴水或是一滴泪抑或二者兼有,恍然明白,难怪,文中作者只写其为“神的一滴”,却不言明究竟是水还是泪。这样的写法正如断臂的维纳斯,“米洛斯的维纳斯正是丢失了她的双臂,才奏响了追求可能存在的无数双手的梦幻曲。”正因其残缺,反而成全了完整,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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