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一个春日午后,老朋友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开车带着我出去兜风,车还没开出市里,老朋友接到一个电话走开了,车上只剩下一个年轻的司机和我,我没问老朋友为何走开,也没有下车,司机开车技术很娴熟,我们穿行在一个拥挤热闹的集市,然后来到了郊外的一条乡间公路上,公路两旁是一排清翠的白杨树,阳光明媚,穿过林间绿中泛白柔软的新叶,晃动在挡风玻璃前。
司机放进去一盘CD,里面传出了一首很应景却想不起名字的轻音乐,车缓缓地在公路上继续开着,路过一个边上的小厂子时,厂子门口的一个女人突然冲着车里大喊大叫起来,车猛地加速,开出了很远,然后下了公路,在路边拐角的一个很高的房子下停了下来。
车停在了这么一个地方,我很好奇,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司机,这才发现她竟然是一个姑娘,还没等我开口,她自言自语地解释了起来。
"刚刚路边遇到的那个人是我姐,我今天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想借我舅的车开开,刚刚被她看到肯定以为我在谈对象,所以在车外使劲地说我!"
她说完的时候,刚才一路猛踩油门过来时的惊慌还未平息,一边快速咽着口水,一边用手轻轻地按在起伏不定的胸口,看她脸上还在长着青春痘,我好奇地问她多大了,她迅速地说了一句。
"十八!"
“我也十八!”
我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算了吧,大叔,你二十八吧!”
她笑地很邪气,说出的话却很成熟,说完,对着反光镜用手抓了把遮住了眼睛的头发,长吁了一口气。
“你怎么没去上学?”
许久,我又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么一句。“那你怎么没去上班!”
一句话又把我噎了回来!
安静的车里,我和她自顾自地坐着,然后各自靠在了座椅上,她看起来饶有兴趣地把弄着方向盘,我盯着窗外一片开阔的田野出神,两个之前从不认识的人,谁也没兴趣问彼此更多无聊的问题,那样好像显得很没礼貌。我还是想知道她为什么把车子躲在旁边二层农家小楼的墙根儿底下,又扭过头来,她也扭过头来,眼睛像湖水一样清澈透明,能直射心底,看见那双眼睛的一瞬,关于她,关于这个世界,我再也不想知道什么了。
眼神无意间相遇的一瞬,谁也没有躲避,两个人的眼睛突然都瞪的很大,大到能从对方的瞳孔中清晰看到自己。记忆中忘了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过这样的场景,但肯定是有一次!
"你不是看上我了吧,大叔?!"
她直接朝着我的副驾驶凑了过来,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心事。
…………
我选择沉默,这一刻,不想帮她证明是否自己的心事被她猜到或者其它什么,只想就这么继续看着她,守护着那双眼睛里属于自己的整个世界。
(去年因梦而生开始写的一篇文,断断续续,也只是写了那么几章,还有后续,总觉得梦里那个姑娘很美好,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在留言里提供写作意见,让我们一起,一笔一画书写一段可以温暖人心的蓝色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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