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路上。小镇的灯光盖住了星星,月亮不知道在哪里,只是顺着树影抖落的点点灯光往前走着。
独行暗夜中,这很像是某个武侠小说的开头。下一步,该是飞檐走壁,暗夜杀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我倒是向往的。路边的矮房低墙前,行人零星。这侠客梦,顷刻即破。劫富为侠,劫贫为贼。
我只是走着,一路树影婆娑,耳边是马路上车辆飞驰而过,这夜晚也容不得静默。夜晚是白天的延续,或者,根本只是附庸。
我拿出手机,外放音乐。是新裤子的你要跳舞吗。是摇滚,但不是声嘶力竭,是呐喊,但不是泣血涸泪。
每当浪潮来临的时候
你会不会也伤心
在拥挤孤独的房间里
我已经透不过气
在这冰冷无情的城市里
在摩登颓废的派对里
每当吉他噪音又响起
电流穿过我和你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每当浪潮来临的时候
我当然也会伤心
在拥挤孤独的房间里
我已经透不过气
在这冰冷无情的城市里
在摩登颓废的派对里
每当吉他噪音又响起
电流穿过我和你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要跳舞吗
你要跳舞吗
你要跳舞吗
你要跳舞吗
你要跳舞吗
你要跳舞吗
这只不过是无数个平凡日夜里的一次精神奔溃后的嚎叫。我跟着歌声唱起来,你你你你你要跳舞吗,你你你你你要跳舞吗,你你你你你你要跳舞吗,你要跳舞吗,你要跳舞吗,你要跳舞吗?
歌声很烈,让我忍不住雀跃起来。夜色好似也被搅动了,那浓稠的黑中,隐约探出一个银黄色的光弧,整个世界翻转过来,变成梵高的调色板,漩涡中心,是音乐声。路边的矮房低墙,马路上呜呜而过的车辆,变成音乐世界里的音符,变成梵高画里的颜料,厚重而明艳。
我享受着这短暂的欢愉,顺着灯光留下一个抖动的影子。树影扫过我的躯体,一轮轮护着我前行。这时候我闻到泥土的气息,微微有点涩,夹杂着尘灰。
我循环播放着这首歌,只是家近了,行人渐渐的多起来,我不得不一次次调小音量,直至音乐融入这夜色,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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