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上了不知何时留在抽屉里的碧螺春,点亮了还算不闪眼的桌灯,在笔记本那个带着音附的图标上拼命点了两下,然后摊开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我知道,万事都准备好了,就差九曲和悦听与我碰面的时候了。
提着笔,盯着空白的素纸之上,开头写下了九曲与悦听相识的地方,一个名叫风中的遗憾的咖啡店,至于相遇,不再是自己尴尬的二十公分,而是拥挤的屋内只有一个位置容许自己坐下,而面前恰好就是那位叫悦听的姑娘。
故事里自然也少不了山羊胡子,我没打算给他重新取个名字,山羊胡子挺合适他的,至少山羊好斗,那羊角总能刺中我的要害这点总没错。
也许是因为隔壁的亦宽今夜心情太特别,九曲音频没有响起,而我,咖啡的开篇还没写完就上了床,一觉到了天明,吵醒我的闹钟是亦宽的高歌九曲。
“大哥,这么早你就鸡鸣加狼吼,你就不怕楼下从下水道放毒烟上来吗?”我从被窝里连门都不想开,朝着半闭的窗就喊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隔壁的家伙没有理会,重新换了首歌,音调又上了一个调,不顾一切地欢歌起舞,他似乎都忘记了昨天是谁他把救了。
亦宽的九曲直到我出了门依旧没有唱完,我都有点怀疑他在九曲循环,只是五音通了四窍的我,听啥都只有两种感觉,一种是好听,一种便是难听,而亦宽的歌恰恰是后面的那种,所以我跑得也特别快。
也许是昨晚没有九曲音频的打扰,地铁里的人儿都变得可爱了,只不过可爱的人都没空看我,都只扒拉着她们那手中的宝。
我也是破天荒地在离八点还有一刻钟就到了公司,站在公司门口我都有点觉得不自然,当然感到不自然不仅是我还有我的两个同事,一个能让我手足无措的她还有一个我时刻想鞭打的他。
文琳眨着眼看着我,像看只动物般。
烟不灭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却像个猎人一般。
“你,你居然今天这么早就到了?难道是一夜没回家,睡公司洗手间了吗?”烟不灭一开口,我就觉得肯定是刚从洗手间出来。
“滴!”一声之后,我刷了脸,没有回一句话,就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看来算上门口的两人,我是第三人。
“喝咖啡不?”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总让我手足无措的文琳。
“我……”我还是那个我,一旦遇到心仪的人,总是像个哑巴。
“他不喝,我喝,文琳你给我泡一杯呗!”烟不灭像个跟屁虫,哪都有他。
“我……喝!”也许是矫情,也许是不想让别人得逞,总之我多说了一个字。
“嗯,我给你泡,早起一杯咖啡有助减轻疲劳,看你这么早来公司,不过我只剩一杯,你没有!”
文琳的前半句是对我说的,我懂,因为她的微笑是朝着我的,而后半句是说给烟不灭听的,我也懂,因为那是过眼云烟的漫言。
看着烟不灭那想杀人的表情,喝着文琳泡好的咖啡,时间过的特别快,在浅陌笑哈哈地进了办公室的下一分钟,八点一刻的钟声准时就敲响了,我才发现公司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连财务都破天翻地也到了,我这才知道,赶情全公司平日里就我一人会迟到。
“哎,小昕,秋老虎来了没?”看着眼前走过的前台小昕,我莫名地就问了一句,因为我好像没有在意过老板秋枫是否到了。
“啊?刚她不是喊了,你还点头来着?”小昕站在我向旁,愣愣地看着我,像看一只呆头鸟。
此时我确实像一只鸟,一只落水飞不起的鸟,秋老虎啥时叫我了?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死定了,死定了!”我的内心里一千万遍地回响着这三个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