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上周六,区里的作协举办年会,因为我的微信朋友圈颇有一些作协的朋友——熟悉的和并不熟悉的——他们无一例外的在朋友圈晒了一些关于这次年会的文字和照片,于是我的手机几乎被刷屏了。
我想到本周六——现在是已经属于过去了的昨天了——是我所在的诗社的年会,那么,按常情,免不了要被诗社的同人刷屏了。
而果然。——似乎,这样的事在现在已然成为一种风气。
只事情的本身,在我看来:没有好与不好。因为都是独立的个体凭着意愿在做:出示微信,既是展示,也是存储;娱乐也罢,学习也罢——当然,最好当作学习——总不要当作太风雅的事去炫耀就好。
我不是作协会员,所以没有资格参加上周六区里的作协年会。而我是诗协会员,所以很想参加诗协的年会。
但我本周六学堂有书法课,只得上完课再去参加。年会在下午两点开始,到我抵达会场,已经四点钟了,但年会还在热烈地有序地进行;而且,正好轮到分湖诗社的社长张舫澜老先生发言。这位老先生就是前些月,我同诗社同人去青浦采风,他告诉我他是“八零后”的区里的知名文史专家,同时也是诗人。他今年八十二岁,精神矍铄,声音洪亮。他讲了很多他们分社一年里的具体活动,从他的话里——当然,在过去十多年我与他的交往中,我早已耳闻目染,要敬仰并且钦佩的——我真正感受到诗的魔力,原是可以倾注一个人毕生的力量去追求的。
但我惭愧,至少一个月以来,我对于诗的热爱有所削弱,而是转去了我所谓的“随笔”。这其中的原因,我自认为,如果把我目前所爱好的诗(包括词、曲)、散文,以及书法——其它的我都不会——排个难易的次序,那么从难到易,也许依次是诗、散文和书法了。
“文如饭,诗如酒”,我是赞同的。而既如此,酒自然要比饭更精纯了。至于书法,不比文学创作的几乎凭空而来,至少有具体的形象可以供摹写。这当然是我的一孔之见。
及到会散,去一处酒肆用宴,同席的就有方老先生。他对于我情有独衷。这里要插一段话。是很多年前——差不多有七八年了——有一次,也是诗协活动,去区里下面的一个小镇,然后,中午大家一起用宴,总有几大桌。其时大概是夏天,方老先生吃着吃着,忽然从椅子上摔到地上,晕厥了过去。于是大家情急之中,叫来了救命车,急迫地送他去区里的医院抢救,而终于脱险。这其中,我参予整个事,并且垫付了医药费。然后,到他恢复正常,他专程来我公司,带着无比的感激,并且将我所垫的医药费悉数支付给了我。且从此,我每碰到他,他都说我救了他。其时,那时大家一起出了力,我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听了他的话,我一次次地要惭愧的。
在这一次诗社年会上,他也仍旧要这么说。然后,他似乎很关注诗协的刊物,并且说我现在写得少了——至少在刊物上,只登了三首(我刚拿到刊物,还没有细看)——我想解释,说了几句,他在圆桌的对面,隔得有些远,他用手指指了指耳朵,示意听觉不大好,我也就没有再说。
其实,我也只是近一个月以来少写——原因前面已说过——而之前,还几乎每天在涂写。我是只把诗当作自娱,所以自己诗协的刊物也基本不投稿,除非管编辑的人来催,或者社长(现在是名誉会长了)亲自问了、催了。而其它国内的刊物当然更不会投稿了。
我自惭不学无术,特别于诗,虽然也作,但终是自玩。
但我想到张老先生、方老先生,和其他所有热爱诗的人,我又像被感染似的。
而总之:诗,不管你写不写,它本身是最美的。
于是,免不了也在微信上发扬一下这样的风气。算是存储:存储一种美,诗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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