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国
(全文约30万字,此为摘要)
(2016年5月8日初稿于、2019年8月13日修改于、2020年9月15日再改于珠江口东岸之深圳宝安)
笔者兼编者按:
拙文“著”于2016年上半年,为啥4年多之后,才“刊发”于自媒体呢?因为俺深知,一个草根兼无名之辈的“小传”是没人看的。如若俺是大咖,撰写当年就刊发啦,估计读者,可能也会众多滴。既然如此,现在为啥又“刊发”了呢?那是因为平时遇到的一些潜在客户,他们总是无例外地,跟俺要案例。案例嘛,尽在文中了,自己看看吧。愿者上钩哈。哈哈哈
(一)
何谓筑梦?狭义而言,帮助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提炼、完善甚至于设计商业模式,便是为企业筑梦。
模式清晰后,助企业制订战略策略,包括融资策略、上市路线图、团队建设策略、市场营销策略、文化塑造策略等等,也是为企业筑梦。
广义而言,为企业老板及其团队呐喊,助威,鼓劲,出谋划策等等,都属筑梦之列。
又广义而言,本人所谓的筑梦,也有追梦、圆梦的意味在里头。
当然,筑梦与造梦,几无二致,所以筑梦师亦可称之为造梦师。
为啥干这个?缘起是啥?
最主要的原因,是1980年代中期以来,笔者一直在调研、思索、研究乡企的发展与改革问题,而在市场化改革大潮中,乡企也经过改制,汇入民企的滚滚洪流中。
(二)
还是先说说笔者为民企筑梦的大致经历吧。早在1994年前后,笔者便开始零零碎碎地、断断续续地,以兼职方式,从事筑梦的事儿了。1996年下半年开始,筑梦工作,便逐步成了笔者行走江湖、借以谋生的常态。
最先是以兼职方式,进入国祯环保(300388)母公司国祯能源(后更名为国祯集团)从事企业文化、战略研究、投融资策划等工作。1996年1月发表于《上海证券报·安徽版》的老板访谈录《国祯能源,前程似锦---李炜董事长访谈录》,便是成果之一。
后入万向集团董事局充当“写手”,并兼《万向报》编辑(1996-1997)。工作性质及内容,与过往无异。只是彼时万向已赫赫有名,战略也基本成型。故职责多为弘梦。1997年2月发表于《中国改革报》的《我看“老大”学“老乡”》,便属弘梦之作。2002年2月为配合“企划所”业务而上传于中国营销传播网的《鲁冠球对万向集团的战略设计与战略管理》,亦属弘梦之作。该文在网络上被广泛转载,还被收入MBA智库百科呢。
1998年上半年,笔者“二进国祯”,全职担任安徽国祯能源经济研究所常务副所长、所长。该所为安徽首家民企经济研究所。期间撰写的《战略设计:民营企业的当务之急》,分上、下两部分,发表于1998年9月的《中国改革报》,后获“徽商杯”一等奖。该文正面案例,写的是万向,所以当鲁冠球也读到这篇文章时,曾对当时的同事李杰说,这个赵以国是安徽的吧。这篇文章写得好!要找到他,给予奖励。
当时,国家鼓励大型民企兼并重组中小型国企,为配合国祯这方面的举措,笔者撰写了《搞好国企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兼论实现企业家与国有企业的最佳匹配》。该文日后收录于世界管理大会论文集(该文集应存放于国祯集团档案室)。
1999年底,一同学旗下的创投公司突然发力,收购重组金狮股份(深交所原上市公司,证券代码000805)。受同学之邀,我前往苏南(江苏常州)就任副总一职,主持债务重组、人员分流、生产重启等一线工作。
这个金狮股份,说起来还真不简单。其与母公司金狮集团一起,不仅曾一度在自行车领域,屡创辉煌,而且后来的改制经验,居然还被写进李克强总理与人合著的专著。专著书名《走向繁荣的战略选择》。合作者是他的老师和同学,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在金狮,我见识了上市公司重组的复杂性和艰巨性,更见识了利益相关方反复博弈的精彩绝伦。工人们为了争取自身利益,曾拉我一起“堵马路”(意在引起政府关注)并把我“抬到”市政府为他们“代言”。各路债权人纷纷上门,有静坐的,也有死缠烂打的。部分恢复生产的分厂、车间,试图“闹独立”,个别分厂甚至以“独立法人”的资格,对外“偷签”协议,“独立”做生意。市政府反复强调,要解决“人往哪里去”,必先搞掂“钱从哪里来”。言下之意,是想让重组方多出些钱,以帮助政府解决人员分流问题。
2000年初的那个春节,我比往年回老家更晚一些。
为什么?要解决工资被拖欠好几个月的工人兄弟们的“过年费”问题。
几经磋商,创投公司与常州市财政局,大约各出资一半,给每位工人兄弟各发“过年费”1000多元。我亲赴财政局,从一位也姓赵的美女公务员手中接过支票。当时的那个感觉呀,除了“百感交集”,无从形容。
“过年费”发放后,一时好轻松呀,回到老家时,已是除夕夜。
“金狮之役”,令我刻骨铭心地认识到:资金(或资本)是企业的血液,不解决供血问题,企业的一切,包括战略、文化等等,都是空谈!近年笔者为中小微企业筑梦时,反复提及一个理念:模式是灵魂(实体是躯壳),资本是血液,上市是旗帜,专才是推手。云云。之所以这样提,与“金狮之役”的经历,是密切相关的。
正当创投公司引领金狮股份走过了最艰辛的时刻,准备注入优质资产(健身器材),大干快上时,半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四川“拓普系”。其以种种不规范操作方式,发起了一轮“抢壳运动”。我和我的同学,先后选择了辞职。后来没过多久,拓普系就崩盘了。而创投公司却一直是金狮股份的大股东。
显然,“金狮之役”严格说来是协助同学,为创投公司圆梦。但正如上述,圆梦与筑梦是相通的。这对于我日后的筑梦工作,裨益非浅。
辞职后,正好碰上安徽民企的另一匹黑马——安徽新长江集团,正处迅速崛起、大举招兵买马阶段,于是很快去应聘,成为其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并主持工作。
新一轮筑梦工作,开始了。2000年下半年由笔者执笔推出的《安徽新长江集团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01-2005)》,可以说是一个里程碑。一气呵成,“气吞万里如虎”。现在看来,该规划,有务实的部分,也有不少太过激情的成分。尽管如此,新长江老板及其高管们,当时却很认可。
“春风得意”之时,一个诱惑突然袭来。安徽北方一小型农贸市场,意欲改、扩建,正在招商。一校友力劝我借鉴新长江的市场开发模式,与他联手,接下这个袖珍项目。经不住诱惑的我,扑通一声,跳进更深的“海水”里。
几经折腾,无功而返。彼时,“回归”国祯或新长江,自我感觉应该都可以。但文人嘛,总是爱面子的。于是自办企划所并自封“所长”,独自“扑腾”起来。
首次单干,实战力不足,只能勉强糊口。有鉴于此,新长江总裁推荐我进入上海中锐创投安徽公司。继助力创投公司重组金狮后,这是我与VC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于是大量接触合肥地区的高新技术创业项目,推敲他们的商业模式及成长性,并助其完善,同时为他们起草或与他们一起草商业计划书。该轮筑梦活动,持续到2006年底。这段时间,有时很轻闲,围绕自己“发明”的“广义赚钱论”,不时在网络上发表一些小文章。似乎是自娱自乐,又貌似是在做着某种准备。
彼时,国祯集团更强大了,要组建战略研究院了。院长谁来担任?时任集团常务副总裁的老领导想起我,老板也了解我的情况,认为我出任比较适合。
2007年初“走马上任”,成了安徽民营集团第一家战略研究院院长。又是意气风发的一年,又是筑梦好时节。这一年,我策划并撰写了访谈录:《多元化:国祯战略的主色调》,一时成为国祯历史上战略研究及文化建设的代表作。并与同事一起,起草了集团旗下国祯环保引进PE商业计划书。
当时很想在国祯求稳的我,又迎来新诱惑。那时股市高涨,浙江民企IPO潮涌,猎头公司力劝我前往浙江台州,充当董秘,策划民企上市,以挑战高薪。先赴温岭后黄岩,于2008年初正式走马上任,历时4年,助永高股份(002641)IPO于2011年11月取得成功,企业募集资金9亿元。
IPO成功后,我在董秘任上,又坚守了一年,从事着信披及市值管理等常规工作。
2012年,笔者正好五十,一个知天命之年。
那笔者的“天命”是啥呢?
经反复思考、酝酿,笔者认定:最新一轮的折腾,必须开始!继“企划所”之后,必须再次单干!
只是这次单干的定位,必须更精准。必须聚焦于中小微企业资本运营领域,且只在该领域,力助中小微民企老板及其团队,筑梦,追梦,圆梦。
于是,2013年2月,育果创投在浦东新区注册成立了。
经过近8年的探索、实践,育果模式,渐趋成型了。此时此刻,笔者坚信:育果的旗帜,定会一直高扬于中小微企业资本运营服务领域(创业服务领域)之上空。本人作为中小微企业及其老板筑梦师的定位,亦将坚定不移。日后变化的,将是这一定位的具体实现形式,而绝不会是这个定位本身。
(三)
笔者是怎样走上这条以筑梦为“主业”的单干之路的呢?
首先感谢这个时代。这是一个草根崛起的时代。没有众多草根的迅速崛起,就不需要这么大量的筑梦工作。
其次感谢安徽大学。其生机勃勃的经济系,特别是其理论思辨与关注实践并行不悖的政治经济学专业,给我注入了初始营养。
再次感谢1980年代初大学生们的社会实践激情及理论求索风尚,将我较早带入了社会调研特别是农村调研,并尝试撰写经济论文的行列。
这方面记忆比较清晰的,一是1984年暑假,对嘉山县(现明光市)皮革厂的调查,让我尝试着写出了第一份企业调研报告:《前程似锦问题不少,多方努力办法很多——对嘉山县皮革厂的一点浅析和浅见》。获暑期学生调查报告二等奖。
二是1986年暑假前,对安徽滁县地区(现为地级滁州市)农村新型合作经济的调查,又让我写出了篇幅更长的调研报告:《酝酿·起步·探索——滁县地区农村新型合作经济考察报告》(下称“滁县报告”)。以该报告为基础的毕业论文,得分优秀。稍后,又从该报告中,抽出最富新意的部分内容,变成了两篇文章:《农村新型经济联合体的概念与特性》及《农村新型经济联合体与农村产业结构调整》。这两篇文章,成了笔者走上教学岗位后,于合肥农经学院开设“乡镇企业经济学”系列讲座的部分内容。因为当时的农村新型合作企业,无疑属于乡企中比较新的一部分。对了,合肥农经学院的全称,是合肥农村经济管理干部学院,现已合并至安徽省委党校,下称农经学院。
此外,毕业前夕对苏州、常熟等地乡企的实地调研,也对撰写上述滁县报告,裨益良多。
除了社会实践活动,1980年代初,大学生们在理论求索方面,也沐浴着阵阵暖风。农发组(全称中国农村发展问题研究组)的《农村变革的系统考察》等系列著作、令人耳目一新的“走向未来”丛书、《中国的大趋势——温元凯谈改革》、未来学大师阿尔文·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以及东欧改革经济学家亚诺什·科尔奈的《短缺经济学》,还有毕业前夕经济系开设的略带“欧风美雨”味道的《西方经济学》。。。。。。所有这些,都给同学们带来了种种思想冲击波,一时令人目不暇接。携最佳天时闯入大学生视野的社会学,也让同学们一时感觉颇接地气,耳目一新。
一方面是理论“肥水”源源不断的滋养,另一方面是社会实践活动的初步锤击,包括笔者在内的同学们,理论思维能力和写作能力,都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这无疑奠定了笔者日后为企业筑梦、特别是为民企筑梦的理论基础和动手能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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