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8
下午上形势与政策课时,很拽且看不出年纪的女老师给我们就大学里的人际关系予以辅导,恋爱是个不可逃避的话题,而且较之友情这似乎更是多数人的兴趣所在。她先让已有自己的另一个人的举手,于是群情振奋,纷纷左顾右盼想探知谁已有归属了,省得到时自己不明情况情书酸短信发错对象,白费了资金不说还容易引起纠纷无辜挨揍。不过以举手情况来看,本班还属于光棍与黄花大闺女的集中营,因为根本就没有举手情况,当然这样草草的调查含水分极多,绝不缺那种感情经历多得可以写几本小说的人故作单纯潜伏其中。随后步入正题,拽老师的基本观点是她并不支持大学生恋爱。反而摆出令我们都大感诧异兼发笑不止的观点:男生等到三十而立以后,事业有成,实力雄厚,当年幼儿园的小盆友也都长大成美人,何患无娇妻让你藏?女生也别跟现在身边的小毛孩凑热闹,现在社会上身家厚实的三十几岁的黄金单身汉多得是,何愁没大款供你傍?
10.30
又到周末了。
六时一刻。本该睡到自然醒的美觉被室友周的国产手机的惊声尖叫硬生生打断,你没好气地重重翻身以制造出大的动静企图表示不满,然而收效甚微——谁叫人家木讷呢?没过几秒,在你正欲重回梦乡之时那劳什子的作恶工具又晴天霹雳似的鬼叫起来。你继续私吞着你的抱怨及无奈。
六点二刻。周在你被动的倾听中稀稀疏疏地完成起床穿衣洗脸刷牙等一系列动作之后提兜走人。你潦草地重归梦乡。
八点四刻。缓慢从虚幻中抽出身来,眼睛半睁半闭地盯着手机,拇指按下导航键的下键,熟稔地上了QQ,希冀空间有动态给我保留着以此来给我的生活添加些欣喜好奇。希冀那个特别的名字的头像是亮着的。但是这两个分量不重的期盼双双落空。面对世间众生色彩缤纷而又层出不穷的或简单或复杂的期望,现实从来都选择冷眼旁观,你们的热切与他无关。现实真的是个很现实的词汇。关闭QQ,从被窝中爬起,周遭阴冷的空气就不留情面地席卷全身,窗帘还严实遮挡着外边的世界,寝室里光线稀少,于和钟都还蜷缩在温热的被窝里路出有头发保温的头顶。钟手里握着的手机崩崩叫嚷出彼此心照的声响:他也是在上QQ。于是实实在在地畅游在我们不明了的梦境中,不见半点动静。他似乎早就与晚睡迟起的陋习为伍了。
十点一刻。早餐用毕,决定发扬愚公精神回寝室一铲一铲夷平琐碎小事堆砌的大山。它们是在我们没有察觉的间隙悄然增高的,等到我们幡然醒悟时它们已经赫然矗立在你眼前,山顶没入云中,令人骇然而扼腕。钟也不见了踪影,说是去他同学学校去了。
十二点一刻。午饭用毕,搭电梯时遇到康,问他上午怎么打发了,他说到市里批发袜子去了。你说,哦。
十四点整,手里提着高数练习和英语到达几步之遥的学生会值班室。遇见正要离开的陈,寒暄几句签了到就坐在了正对着门口的位子。戴上耳机,开始奋斗。
十六点整。值班结束,回公寓。一个人进了电梯,按下七键,身体隐隐有上升的感觉。到达七层,踏出电梯,穿过逼仄昏暗又安静的走廊走到发着绿光的“安全出口”旁边的寝室,掏出钥匙,打开门,寝室清冷地缄默着。放下书本,取出电脑,插上崭新又廉价的双音响,打开酷狗,顺次播放所有歌曲,然后最小化。旋即打开我的文档中的日记,开始孤单的旅程。突然想起六点半的党章考试,心里有点烦。
十七点四刻。结束孤单的旅程,下楼吃晚饭。党章考试是在六点半开始,提前十五分钟去,八点结束。
十八点整。回寝室取笔为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有痴呆又僵化的做点不费力的准备。
十八点一刻。穿过黑暗与灯光交替的各学院教学楼抵达信工楼,爬到四层找到考场。来的人还不多,稀稀疏疏地坐着。讲台上有人正认真地写着标题及考试规则。漠漠然坐在靠窗的位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的女生专注地完成自己的杰作,“入党启蒙教育考试”,那几个字其实并不具有欣赏价值,就是其字不扬,在你看来那只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而且较之眼前的字你的就有几分欣赏价值了,这得益于你从小出板报写大字积累下的经验。你不由得想起了六年级时班里举办新年还是别的什么晚会,你自己承担了整块黑板的设计任务,你至今都很享受那种整块黑板任你构想的酣畅感觉。那个认真女生在写完大标题后又写了考场准则,当你看到“考试开始后四十五分钟内不能离场”这句话时你起身离开。那一秒你觉得自己身后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光耀四方。
2010.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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