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剪去了那片葳蕤的荔枝林?
在岁河里遗失的那篇赞美你的文章。
再无力回天对你记忆的悸动,
寤怀着你散落的花瓣,叶蔓,
翳翳的山峦啊!
林表结茧着的晶莹的露珠,
是否愿同挂一个蓝天之下,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伫立?
忆往昔之中窒息着的哕叹,像囚笼,
烦躁的反复工作的人们如拉磨杵作之牛,
指甲缝间的喘息还在计数着时针的裙摆。
是的,在这方寸的生存空间里,
年轻生命的神,
生命与生命都在滋长着隔膜,炙火,
美丽的心与心都有了争抢,算计,冷漠。
我不相信我们的初心就这样石化,
那爱情、亲情与友谊呢?
生存从来不像我们的祖先,
在我巡迳的一些古屋、旧河的遗迹里,
都有有关爱情、亲情与友谊的记载。
我不合作的初心里像微颤的火苗,
只有在闲暇相徉书海里培植,
那微颤的火苗在空气的杂碎里
是辛辣的嘲讽与咒语,
似把我如跳蚤般弹离这个世界,
那年轻长发的神,
都投之以冷漠如冰霜的眼神,
容长如明月般款款拂衣而去。
嫣之一笑的是那窗外的指引
像飞廉飞过流星闪烁的荔枝林,
就是那一片暗霭的果实的幽香,
牵引我满行如诗意的蓝文,
就是那夜你清露缀满了我的床榻。
饮之如甘饴的醇香,
闻之而至的年轻的神;
拾掇着我的纸页,
圜流九十里的愁云,
引之碧霄飞廉之长发的女神。
从此你就我们传替着风铃之莺声哕哕,
踏着你的足迹缔结了友谊、亲情与爱情。
当人们喃喃地叙述着我的才情,
怜悯着我的际遇。
徜徉你的怀里的迷漪的数月之后,
猛然惊厥着你那一头涷雨辚辚,
丰隆的琼枝幽篁、察察的身子啾啾;
淹留聊啾的失群者歔欷,
风之萋萋翼翼九州,
如临饮之鸩杯的浊水哗哗。
寤怀里的那片荔枝林,
谁能延伫你的修灵,
与我吻你那湿辘辘的裙?
你去了何方?
蔓蔓,那片荔枝林,
年轻生命长发的神。
唏嘘不是梦魇里吻你飘渺的泪痕。
不是生凝的新建筑旁,
遗漏的那一角坟园,
风铸界碑划下锈迹之叶的狼藉。
—曾开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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