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播剧《觉醒年代》中有个怪人,在一群身着现代服饰的新青年中总是穿着长袍马褂,拖着长长的辫子,却英语说得比刚留学归国的胡适还要纯正地道,背《荷马史诗》用的是原汁原味的希腊语,他会的语言还不止于此,他还精通中、法、德、拉丁、马来亚等 11 种语言。
他学贯中西为何总是一副清朝遗老的模样,在他身上究竟还藏着哪些谜团?
让我们走进辜鸿铭的世界一探究竟:
他为什么能懂11国语言?
1857年,辜鸿铭出生在南洋马来半岛一个英国人经营的橡胶园,父亲是橡胶园的总管,操流利的闽南话,能讲英语、马来语,他的母亲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会讲英语和葡萄牙语,辜鸿铭在这些语言中无缝切换,从小就展露了惊人的语言天赋。
橡胶园主英国的布朗夫妇膝下无子女,对他很是喜欢,收他为义子,很小就教他读莎士比亚、培根等的名家著作。
十岁时将他带到英国让他接受当时先进的系统教育,他很快又掌握了英、德、法、拉丁、希腊文,后来以优异的成绩被爱丁堡大学录取,获得文学硕士后又赴德国莱比锡大学研究文学、哲学,成为了学贯中西的大学者。
他为什么总拖着长辫子?
辜鸿铭早在十几岁在英国留学期间,就已经剪掉了辫子,换上了洋装。当时中国正值清朝同治年间,剪辫子连想都不敢想。所以那时的辜鸿铭是走在维新最前端的人。
24岁那年辜鸿铭学成归来,回到故乡南洋就职。
在一次工作中,他偶遇了清政府的外交员马建忠,一交谈顿觉相见恨晚,在与其促膝长谈了3日之后,辜鸿铭深感中华文化之博大,与西方文化截然不同,思想受到极大震动,立刻辞职,专门回过头来攻读中国文化。
这一读不要紧,辜鸿铭被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深深折服,并开始用英文传播中国文化。并走上了嘲讽西学,吹捧国学的道路。又把剪掉的辫子重新蓄了起来。
后来辜鸿铭又成为中国封建帝制最忠实的拥护者,所以即使在辛亥革命之后,辜鸿铭仍一意孤行地固执地保留着辫子。
而且辜鸿铭的很多思想,似乎都带着“传统”的味道。比如他对封建“一夫多妻制”就非常地推崇。他曾说:“妾者,立女也。当男子疲惫之时,有女立于其旁,可做扶手之用,故男子不可无女人,尤不可无扶手之立女。”
他还将男人和女人比作茶壶与茶杯的关系,用茶壶只有一个,但茶杯却应该有很多来极力拥护“一夫一妻多妾”制。
张勋过生日,他特地送上对联:“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用“擎雨盖”形容清朝官员的大帽子,用“傲霜枝”来形象的比喻自己和张勋头上的辫子。不过,他从心里并看不起这位“辫帅”,觉得他是沽名钓誉之辈,并耻于与他为伍。
其实,他留辫子也并非对满清政府有多留恋,多忠心,大抵是为标新立异,还有就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坚决捍卫。
在那个人人都推崇西方文明的崭新中国,孔孟之道被说成迂腐,忠孝仁义被笑作愚蠢,年轻人妄自菲薄,觉得中国样样低等,外国事事高尚。
辜鸿铭这外来的“半个洋人”,用自己学贯中西的文化底蕴,负责地告诉世界:中国文化从来不低人一等!
他坚定地捍卫了中华文明的尊严,保存下了传统文化的最后一丝火种。
辜鸿铭身上的奇闻逸事:
辜鸿铭是个以奇谈怪论而闻名的旷世怪杰,他称自己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的“东西南北人”。
辜鸿铭在欧洲留学时,有一次他乘坐从维也纳到柏林的火车,因为疲倦要闭目养神就顺手抄起一张报纸盖在脸上,谁知上来三个德国青年,在对面坐下后就开始对辜鸿铭品头论足:“瞧那个中国佬,连报纸都拿倒了,自以为还蛮像那么回事!”他们以为辜鸿铭听不懂德语,一边说一边还肆无忌惮地大笑。
这时辜鸿铭拿开报纸,懒洋洋地睁开眼晴,一张嘴就是一串字正腔圆的德语:“你们的德国文字这玩意儿太简单了,若不倒过来看,有什么意思?甭说报纸上这通俗的玩艺儿,就是你们圣人歌德的《浮士德》,我也能给你们背个一字不差。”
三个德国青年羞红了脸,再也不敢小瞧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国人了。
湖广总督张之洞过六十岁生日时,嘉兴才子沈曾植前来祝寿,这沈曾植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辜鸿铭席间在那儿高谈阔论中西学术制度,沈曾植却一言不答。
辜鸿铭觉得奇怪,就问沈曾植为何不发一言?沈曾植轻蔑地说:“你讲的话我都懂,可是你要听懂我讲的话,还需再读二十年中国书!”
两年后,辜鸿铭听说沈曾植前来拜会张之洞,立即叫手下将张之洞的藏书搬到客厅,沈曾植问辜鸿铭:“搬书作什么?”辜鸿铭说:“请教沈公,哪一部书你能背,我不能背?哪一部书你懂,我不懂?”
沈曾植大笑说:“今后,中国文化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上啦!”
早在民国初年,辜鸿铭就不仅在国内名声鼎沸,在西方世界名气更大,甚至到了被神化的地步。
一度,辜鸿铭成了中国文化和中华文明的代名词。当时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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