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逼我和一个Alpha结婚。
可婚礼现场,Alpha不但丢下我自己跑了,还说不愿接受家族安排,要追求自己的真爱。
我不慌不忙,捉起Alpha的老爹就地完婚。
做不了夫夫,那就只好做你爸咯。
儿子,我为你找了个这么好的Alpha,你该感谢我才是。Omega跟谁结婚不是结,一场婚姻就能让我们家族更上一层楼,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啊!”
父亲利欲熏心的话语还在耳边,我面无表情的换上婚服,心里想的却是课业。
谁懂,一天前我还是个清澈的大学生,如今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坟墓。
婚礼上,我一脸菜色,对面站着我素未谋面的新郎——黎洋。
他的脸色比我还差劲,嫩生生的脸霎白。
在司仪让新人说话的环节,我拿起麦克风真诚问新郎:“你跟我一样也是来上坟的吗?”
原本热热闹闹的会场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我爸想要我笑一笑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整个人愣在当场。
司仪也愣了,在场的宾客更是目瞪口呆。
一片寂静中,我听到一阵轻微的笑声。
循声望去,台下最前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周身一股儒雅随和的气势,带着单边金丝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虽然是Alpha,但却不像一般Alpha那样张扬自己的气场,反而沉着内敛。
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人有比墨水还黑的心肝。
我知道这个人,黎洋的爹,叫黎越。
我对着还在愣神的黎洋接着道:“你也觉得自己的人生要走到尽头了,所以在心里给自己上香吧?”
黎洋才刚刚成年,藏不住事,惊讶地问我:“你怎么知道?”
马上,他又换上坚定的神色,抢过我的麦,对着台下的黎越喊道:“勉强是没有幸福的!我绝不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要自由的婚姻!”
说完,他把麦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径直离开婚礼现场,连保安都没敢拦。
司仪腿软了,我爸晕倒了。
我在心里冲黎洋竖起大拇指,也准备离开。
结果我刚走下台,右边肩膀便被一张大掌按住。
的气息把我包围,我转头一看,是黎越。
他定定的看着我,声音好像大提琴般悦耳,“想去哪?”
我直视他如深渊一般的眸子,开着玩笑问:“新郎都走了,总不能让我自己跟自己结婚吧?不然你跟我结?”
别人怕他,我可不怕。
我本以为自己的话会激怒恶心黎越,从而让黎越放弃两家联姻的念头。
哪知他略一思索,便直接同意了。
行。”
我:“?不是哥们,你来真的?我们不合适吧?”
黎越没觉得有丝毫不妥,似笑非笑。
反正都是要进黎家的门,跟黎家的谁结不是结?”
啊这……”
不等我反对,他牵起我的手,迎着礼堂的光一步一步带我走上台。
戒指被端到我们面前。
他拿着戒指想要给我戴上,我下意识的缩手,却被他指尖勾住了掌心,如羽毛般轻轻的挠。
戴上。”
黎越漆黑深沉的眸子闪动着光泽,语气不算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就这样,在一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我的身份从江家少爷变成黎家儿媳又变成黎家主夫。
婚礼结束后,我一个人躺在婚床上。
我现在真怀疑黎越是个神经病。
三十好几的孤寡Alpha,觊觎我这朵年轻美貌的Omega娇花。
黎越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生无可恋的样子,也没惊讶,只是淡淡道:“今天辛苦了。”
嗯,退下吧。”
我说话毫不客气,如果他能因此对我不满,把我扫地出门就太好了。
然而黎越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退下,而是走到床边,压低了身体跟我凑近,好像在打量我。
我伸腿横在我们之间,看着他说:“婚内强也是强,你也不想我把这种事闹上联邦法院吧?”
黎越的表情好像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有些无语,“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醉了,没有那个意思,你想多了。”
哦。”
新婚夜本来应该是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但我实在不想整这些调调,于是继续作道:“你的上任老婆怎么死的?你儿子为什么跟你唱反调?你二婚为什么不找个同年龄段的?”
黎越听完脸色变得有些沉,笃定道:“你想要激怒我。”
我闭上眼睛,“那怎么办呢?要不然你杀了我?刀就在床头柜上。”
我伸长脖子,等他来杀。
我等了很久,脖子上没有预想中的痛感,反而身上多了一层暖融融的被子。
我睁开眼睛,黎越就在我跟前,他的手指划过我颈间的皮肤,有些痒,让我轻微的颤栗抖动。
嗯?”
黎越眼皮一抬,眼中有浓重的兴味,直接伸手触碰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我抖的更厉害了。
黎越轻轻地笑了,“原来你喜欢被人摸啊。”
说完没等我反应,直接把手探进被子里。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手拿开!”
我的激烈反应更让黎越确信,两手并用,肆无忌惮地探进我的衣内。
被触碰的奇异感并不让人讨厌,相反火热的手还让我有些留念。
完了,我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我的秘密被发现了。
其实我有轻微的肌肤饥渴症,喜欢被柔软的物体触碰。
黎越这么干其实我一点也不反感,但是我无法接受刚见面就滚在一块。
我在心里为自己祈祷,也不知道他这种大人物私底下玩的花不花,千万别让我受伤,我怕疼。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抗拒,身上的手离开了。
轻微的关门声让我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床头柜上的刀也不见了。
我叹息一声,“还好。”
除了住所换了之外,身份的转变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太多变化。
黎越不限制我的自由,所以婚后第二天我又回到学校继续学习。
本来我还想继续作死让黎越把我扫地出门的,但是他对我没有恶意,我又陷入犹豫中。
只是黎家在这座城势力最强,一言一行都是全城瞩目的存在。
而我身为新晋黎家主夫,还在婚礼上闹了这么大一出戏,一进校园,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我没有理会这些,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跟我比较合得来的Omega小周跑来找我,语气中满是关切,“淮安,你好惨啊呜呜呜,结婚对象从男高变成男高的爸,以后能性福吗!”
小周抱着我嗷嗷哭,吸引了不少人凑上前。
有不怀好意,也有幸灾乐祸。
联邦大学风气开放,系与系之间经常会组织聚会开趴,我因为样貌好看经常被邀请。
但我不合群,从不参与这些,久而久之便有人说我假清高,当人一面背人一面。
学校有人追我,我每次都明确拒绝,拒绝多了,便有人秉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暗中骂我造我谣,联合起来排挤我。
我从不理睬他们,学校里正常人多的是,没必要给智障眼神,不然他们颅内高潮就让他们爽到了。
也许是小周的表情太过凄惨,让众人联想到我在黎家的生活并不好过。
见我不理他们,之前就一直看不惯我的人开始对我冷嘲热讽起来。
进了黎家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只小麻雀,变不了凤凰。”
婚礼上敢那样子说话,就是嫌得罪黎家得罪得不够狠!”
我看黎家要不是为了面子,才不会让婚礼顺利完成。”
婚礼上闹这么大出笑话,某些人表面上是黎家人,说不定在黎家的地位连黎家的下人都不如呢!”
砰——”
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万分惊恐地看着我手里小巧的银色手枪。
我收起向天伸手的手势,扭转手枪方向,指着刚才对我出言不逊的同学,笑道:“我手上有新鲜出炉的精神病确诊报告,你说我要是开枪了,会是什么结果?”
被我指着的人脸霎时间白了,结巴道:“这、这里不是外面,学、学校不准带武器,你违反校规,是要被处分的!”
我这还不是为了治治你们那爱吃粪的嘴,无偿给你们治爱吃屎的病,你们该感谢我才是。”
我满不在乎的收起枪,“要是不服你们就去告状好了,甚至可以闹大,告到联邦去。”
那天晚上,黎越拿走了我的刀,还给我一把枪,还说这个更有威慑力。
嗯,他比我还疯,精神状态更是遥遥领先。
事实也正如他所说,也许是顾及到黎家的势力,又或者基于我手中的威慑,没人告状,也没人把事情闹大。
我的耳边再也没有污言秽语,我能更好的攻读学习。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打算留着黎家了。
说实话,我在黎家呆着可比在自己家呆着要舒服,因为没有烦人的爸要求我做不喜欢的事。
我在黎家,一切都是自由的,就连黎越也就新婚那晚看见了,其余时间不见人影。
就像死了一样,好极了。
我暗自决定,以后见到了就喊他叔好了,等以后挣了钱就把在黎家的花销还给他。
这样平和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再次见到了被捉住的黎洋。
听说他离开了这座城,在追求真爱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精神很是萎靡。
此时此刻,黎洋坐在我对面,心不在焉地扒饭,全程没有一句话。
我也安静如鸡。
今天黎越诈尸一般的出现了,坐在我身旁,无声无息地用餐。
整个用餐氛围就像一滩死水。
不熟的一家三口,跟散装的一样。
黎越慢条斯理地用完餐,在黎洋惊悚的目光中给我夹菜。
我也没有想到,传闻中A城的无情笑面虎居然给我夹菜,还给我承汤。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是夫夫呢。
一只大虾放在我的碗中,随之而来的还有黎越可以放柔的声音,“我比较忙,以后就要辛苦你好好管教儿子了。”
我:?
谁懂,这个便宜儿子就比我小两岁啊。
不过还没人叫过我爸爸,怪期待的。
我清了清嗓音,对着黎洋道:“儿子,叫爸爸。”
他不理我,我只当他是害羞,拿起一颗苹果递到他面前,“叫爸爸,给你苹果吃。”
黎洋没忍住送给我一个白眼,“我不是三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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