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登上那辆反反复复的车次。
这期间我窃喜过,欢盈过,甚至是疯狂过。自认为摆脱了稚气,闯进了成熟定义的行列。于是自信地喂饱了行囊,就在那白色墙根里使劲儿嚼着我们一只只老鼠嚼了好几个世纪都没有凿破的墙壁。自傲地摇头拒绝那些嗟来之食,仿佛那就是天上的馅饼,自知碰不得。有几次濒临饿死的边缘,还是不得不上街,甚至上树去抢,去偷,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我明知这是荒唐的行为,可我高不触低不就,就只能卑微得生活在人们消极的谚语里,成为街上追打的生物。
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为我们正名。个人,我,不是不需要,而是一直没有理由和机遇去正名。狡猾的花猫已经安然于温暖的窝里安眠,“好吃”的小猪也成为人类不可抛弃的必需品。我呢?我们呢?一直在城市黑暗的夜里无处可安,反复于害怕黑夜又不得不潜藏于黑夜的矛盾之中。太阳是什么样子?和常见的路灯或橱窗里的灯巢一样吗?我只知道月亮是一个丑太婆,她总是弯着腰嘲笑我,笑我老大不小却没有去处…
那辆反复的车辆已经走远了,可我又心慌,这下我是真的无处可去了,再上下一班车,就又要买车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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