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格兰古瓦的呐喊(续)

《巴黎圣母院》

第一卷(四、五、六)

皮埃尔.格兰古瓦的呐喊(续)

枢机主教大人的到来彻底中断了圣迹剧的表演，戏剧不得不在观众们的背对下停下来。接下来科珀诺老倌的到来更是加长了圣迹剧中断的时间，这个极度寻求并制造存在感的根特卖袜子商人频频以他独特的举动引起众人的关注与欢呼。他先是在门官面前自报家门并坚持自己的平民身份，这引得底下的无数平民观众的共鸣；接着他又主动向乞丐克洛班.特鲁伊甫示好：这位弗兰德尔御史看了看眼皮子底下的这个贱人，却伸出手臂，友善地拍拍他破衣烂衫下的肩膀。1更是声称克洛班是他的朋友。这举动无疑会加深群众们对他认可，哪怕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虚伪做作。

此时此刻场中最为焦急的人非格兰古瓦莫属了，一而再的打断让他崩溃极了。只见他游走在场中间，极力地游说人们要求表演他的圣迹剧，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在他混迹于人群中大声喊到：“圣迹剧重头再演啊，重头开始呀！”2时，一度引起观众们的反对：“‘不行，不行！’所有的学生都喊了起来，‘打倒圣迹剧！打倒！”3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不正是当初人们叫喊表演圣迹剧，打倒枢机主教等人的场景吗?只不过是调转了对象罢了。人们就是这样，毫不在意的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脸，却不顾这样的反应对一个剧作家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最终，圣迹剧在格兰古瓦的极力请求重头开始表演与观众的反对下得以继续表演。

戏剧得以继续，格兰古瓦提起来的心渐渐放下，却在科珀诺的的一个选丑比赛节目的提议下再次提了起来，因为他的圣迹剧再一次被人们所抛弃了。他几度想把人们的视线拉回表演中，却无果，人们已经被那所谓的选丑大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选丑大赛开始了，一些参选者在指定的位置做着鬼脸，最终以卡席莫多其丑无比的外表获得胜利，赢得了丑人王的称号。这时众人开始围绕着卡席莫多展开话题，不断地挖掘他更多的丑的潜力，发现了他独眼、耳聋，众人每发现一样他的残缺就像发现宝藏一样兴奋。接着便抬起他开始了丑人王的游行。

丑人王的话题落幕了，意味着被人们遗忘的圣迹剧又有了出演的机会，一波三折的表演再次被抢去了风头——爱斯梅拉达出现在了广场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去看爱斯梅拉达，只有几个老幼妇孺留在了那里，却没有丝毫欣赏圣迹剧的热情。

NOTES：

1.这位弗兰德尔御史看了看眼皮子底下的这个贱人，却伸出手臂，友善地拍拍他破衣烂衫下的肩膀。这如此迫切的想要被平民群众们所认可的虚伪的举动，只有在同样希望被人认可的那些群众眼里才会觉得感动。

2.正如科敏纳所说，“在民众心目中享有极大的威望，因为这样气概的人如此目无法纪，是必定受到民众拥戴的”。可见，人们心中对法纪的打破是有着怎样一种激情。

3.所以的学生们都喊了起来，“打倒圣迹剧！打倒！”这些人们刚才还险些打倒典刑官大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赏圣迹剧！现在，却全然不放在心里，可见民心向背的起伏变化是多么无常啊！

1.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一卷第33页第3行。

2.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一卷第34页第33行。

3.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一卷第35页第3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