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对了,不能选择的出身和家庭能够改变人身上的许多东西。〞她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天空干冷的月亮。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
“可你刚才说我美丽了,是这样说的吗?〞她并没有因为他提起她的家庭而使她情绪消沉。“你记得头一面在我的寓所我‘审训’你的那一次吗?〞
“当然记得。〞
“你还记得我身上穿的那件薄薄的睡裙吗?〞
“记得。〞
“你当时什么反应?〞
“随便一个什么女人就可以勾引到手的男人是成不了大事情的。〞
原来他早就窥破了她的“阴谋〞,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这回她笑出声音来了。她的笑声在黑暗的夜幕里又轻柔又好听。
第二天,她的异父异母的弟弟祝小平来公司找她,她跟他走到对面街一家小茶馆门前站住。她知道他又来找她干什么。
她掏出六千元钱递给弟弟。弟弟接钱时面孔有些难为情,也有一丝嘻皮笑脸。
“怎么这次又赔了?〞
“做生意先交学费的,这个你当然知道。〞
“这次赔了多少?〞
“四千。不对,是四千五。〞
他的面孔有些苍白,虽然个子挺高的,却是个病病歪歪的青年,父母对他的从小宠爱在他身上似乎一点也体现不出来。她办了公司后,他找过她,要到公司上班,她没有收留他。倒不是亲戚观念担心引起公司同仁不必要的误解,而是公司里实在是没有他能干得了的工作。她就为他投了资让他在家门口马路边摆了一个杂品摊,自食其力。可他总是做不好,总是赔钱。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后还要赔吗?〞她以调侃的目光看住他的面孔。
“不会了,〞他说,“我已经有经验了。〞
“若再赔,你别再来找我,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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