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社会

社 会

一、社会总论

先生有关社会的论述，有时从纵的方面讲，有时从横的方面讲，总之，不外乎说明和改造社会。其内容涉及多方面：如人与人的关系；善与恶的关系；说与作的关系；个人与社会国家的关系；官与民的关系；智者与愚者的关系；道德与法律的关系；人心与天时的关系等等。各条语录之间，从形式来看，彼此各异，但其实质确有着深刻的内部联系。

1  太古世界不重学问，因为那时候，用不着讲学问就成了，中元时代知识渐开，想要成佛，必得学才能成，不学也就是仅成个神就是了；到下元下下元就有循环了。起初是六十年一循环，后来，就用不了六十年了，又以后就到在当时循环了。将来都在念头一动就生循环，人们就不敢作恶了。  民二三•四·二九·海城

2  古人说：想要治国必先正君，君正而国自治。国君既正，惟待民风改善了。将来的世界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省刑罚，薄税敛”的，我们讲道正是省三曹的刑罚，怎说呢？因为人若都明道，谁还去犯法呢。  民二五·七·四·长春

3  我们翻世界都是天的安排。天在变后天的时候，就孕育了先天人，整顿世界；既变先天以后，又孕育着后天人了。将来有变尧舜世界之时。金老润明白后，就把他二十五万吊的财产，全数让与宣讲堂，禀明官府，官府派委员下来调查，委员只对金老润说，将来宣讲堂人，必要把你的全部财产挥霍净了。委员给他留下八间房子，叫金老润住在宣讲堂里，有事得要通过他，委员是好心。然而金老润像金蝉脱壳似的，壳没有脱下来，实在是受委员的害了。我见金老润让产立时我就和我大嫂合伙。  民二五·七·四·长春

4  当着太古之世，人心是很纯朴的；到在唐虞之世，人民有了罪，便画地为牢，自知认罪；从周朝以后，人情渐伪，就自隐其罪了；到在今世，人心越趋越下，所以要倡大同之说，用道救正人心。  民二十·一·十·安达

5  现在我不敢说的话太多了；就像我主张孀妇改嫁的事，若对人去讲，俗人准谤毁。  民一八•二•一五•安达

6  对杜绍彭道：从前是人撵世界，现在是世界撵人了。  民二五•二•一一•长春

7  善恶必有对面：朝阳有一个杨柏是善头，就有一个周老疙疸是胡子头。周老疙疸正兴旺的时候，杨柏正遭官事呢；杨柏官事完了，也正是周老疙疸落网的日子。这里边正是阴阳消长啊。  民二三•九•一五•长春

8  古人说，真经都掉在通天河里去了。我说，钱就是通天河，人人爱钱，把真道都失了。若能把钱抛清，自然就得道了。  民二二·一二•三十·长春

9  我最初见着电灯时，我就知道世界要好了，由一处发电，各处都明亮了。世界的道力也这样。  民二五·二•七•长春

10 道是自道，成是自成，德是自德。我从少年时就说造先天世界，啥样是先天世界？就是尧舜世界，能以让为主，就是尧舜之世。我们得要切实等待这个先天世界。  民二六•二•六•长春

11 新制度量衡实行后，你看新出来的秤，放上东西自然就把物体的轻重度量出来，这正是天机显露，将来自己明道的人，不久就要出现了。  民二六·九·二六•长春

12 我们虽然是平民，也要时时这样的自责道：天下不治，都是我们的过啊！当姑娘的也要这样的自责道：天下不好，都是因为我们不会当姑娘啊！能这样自责，人们自化，若往外怨，就要惹些烦恼，所以必得抱本才是  民二十·二·二八·沈阳

13 人间法律是本着天律定的。某匪人犯法已受枪毙，他有四个儿子，村中人想要都给杀了，我就阻挡他们道，父作父当，子作子当，不应再这样作，真就放了。又捉得个偷骡马的，他们也要把他杀了，我说，他仅仅犯着逐出国境的罪，那可杀呢！  民二五·七·一·长春

14 后天人见着的好，都是不好。像金银富贵是人所共争的东西，你可千万要躲开它，因为先天中自有个好处。胡匪起时，我就知道为破财关的，我就立志不发财。现在的天时，是要断人的假名关的，常人说贪假名享假利甘堕沉牢，人得要把真假分得清了。  民二三•八·十·开原

15 想要治理国家，必得赏善罚恶。  民二一·一二•呼兰

16 今人不孝不悌，不全是人们愿意这样，是因天时风俗所致。民二一•一二•呼兰

17 我专说不怨人，是要一切都不怨。现在的人坏，不是人要坏，是遇着这个天时了，既然知道是天时的关系；那又何必怨呢！人们都说现在的时光好，只因现代是个春季。当着佛出世时，正是秋季、虽说是佛法无边，而也不能改秋为春啊，这好像农人种庄稼似的，他只能叫它春种夏长，而不能叫它秋天不衰是一样的。  民二五·二·一•长春

18  腾鳌堡张家车铺，全家人都说是真的信我，我说你们不能真信我啊！他们还说真信我，我说你们若真信我，立时把车铺收拾了，把钱拢在一堆，只是坐着吃，一心悟道。这样说他们就不信了。其实真那么作，真就得道了。意念不是死的，他们一味的静坐着吃，意念也必要格物道，用不了吃上一半本钱，也就成了。他们不听，现今也弄穷了。  民二三•四•二八•牛庄

19 胡匪是破人们的财关的，国体变更，是破人们名关的。  民二三•四•一四•营口

20 天下一个人，万古也是一个人。  民二四·一·二一•锦州

21 我们天天演讲，仅能讲讲诚意、正心、修身、齐家，对于治国的道，就不敢谈了。怎说呢，因为没到那个地步啊！将来道德若能普遍了，当道的诸公也都深信了，然后才可以谈。而对于平治天下的道，还不能谈，所以讲道也得有步数。  民二三•四•二六•牛庄

22 我自幼作活，尽心尽力的去作，我心里是存着给天下作活呢，并不是只给东家作活。就是在家里当人，也不是只给哪一个人当人，也是给天下人当人呢。至于伦常里的名，不过是一个代名词就是了。  民二三•八•一一•开原

23  鬼神就是阴阳，无一处不有阴阳，无一物不含阴阳，所以《中庸》上说：“体物而不可遗”。像窗外的树，现在已经发芽了，若把它砍倒，就没有神了，还能发芽了吗？人也是这样，心存公就为阳，心存私就为阴。我常这样想，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我好了，世界就好了，我坏了，世界就坏了。怎么说呢？世界的本身是不会变坏的，你看见过有几处天塌地陷呢？世界的乱，都是由于人乱的，所以我说我好了，世界就好了，因为我是人类中的一份子啊！  民二三·四·二三·海城

24 今人作事多喜欢不服在上的人，这就是犯上。我就和别人两样了，人家不佩服我，我偏不走，必叫他佩服了算；既然佩服了，留还留不住了。因为生来是为天下生的，哪可以专事奉一二个人！若专事奉一二人，我就是为一二人生的了。  民二三•一·一九•沈阳

25 国家当道的诸公，没有什么实在的定策，是因为他们还是不明三纲，不能三界分清啊！  民二六·二·一四·长春

26 我常把一个世界当作一个猪看。杀猪的人，把猪杀死，用通条通了，吹得鼓鼓的，才能把毛刮净。治世界也得这样。从前只我一个人来吹，如今有很多人帮着吹了，吹圆了好另换世界。  民二三·一·二十•沈阳

27 人要能把挣钱的事断了，就算了尽人间的罪。  民二三•四•二一·海城

28 道德是自古至今的达道，但是后来愈流愈下，竟落到水底去了，水就是财，今人昼夜奔忙，只是为财，把道和良心都掉在水里了。我所以成个善人，就是因为和财断绝好几十年了。一起先还回家，但扛活时也要悟道，后来老人去世了，我就一文钱也不挣了。  民二三•一·九·沈阳。

29 事情不论大小，真了才算达到目的。我年青的时候，听说关公那样的忠，我格悟了两三个月就明白了，关公之忠是忠于一国，我今给人扛活，若肯尽忠，多打粮食，是给天下人增加了粮食，不正是忠于天下吗！  民二三·一·二五·沈阳

30 男人当官，不论他的女人贤不贤，也必要享太太的福，无论子女贤愚，也必要享公子福，这就是不平等。假如男人当官，妻妾本是仆婢之才，子弟是商人小贩的才干，那么当官的，自是当官的，他们自是当他们的仆婢小贩，这才是真平等。果然这样作，哪个民还肯仇官呢！社会阶级的斗争，也自然消灭了  民二二•八•一七·长春

31 争搅的害极大，比方有一个人争县长的位置，全县的罪就要加在争者的身上。人只知争名夺利，岂知大罪在后边随着呢！  民二二·七·二四•辽源

32 我得道是得之于天。一般人有认我为师的，我绝不答应，我是大持平等。有问我的，我就答复，我没有远近的分别，所以最平等。佛看众生都是平等的，虽然极小的小孩，也不呵呼他。  民二三·五•六·沈阳

33 人知天运、国运、家运，而后作事，自然就没有舛错。知天运的，就是天下的一个明灯，知国运的，就是一国的明灯，知家运的，就是一家的明灯，若暗室无灯，那将要怎样的黑了！  民二三•一•二一•腾鳌堡

34 作什么事要得着什么道，得着了，虽然你不作，也能享着那条道的福。  民二五·七·三·长春

35 我在三十五岁时，就知道后天世界已到末运，将变为先天世界了。究竟先天后天怎么分呢？人人只顾妻子的，便是后天；不顾身家，只顾公共福利的，便是先天。  民二十·一·安达

36 世界是个活宝，要什么有什么，可惜以往的那些掌政权的人们，就知道争贪，而不知重道德，所以越弄越糟。现在人们注重道德，将来的道德世界，必定出现。  民二三·一·九·沈阳

37 财款来的不仁，去的也不义。就拿当官的说罢，不明道而居高位，食厚禄，虽非贪赃卖法得来的钱，但也不能算仁，所以他任意挥霍，也正是不义。  民二二•六·六·沈阳

38 有一个秀才，他说：古人说书上有黄金，我已中了秀才，我还照旧的穷，真把我欺骗了。我说：你念了多少书，你行了那一句书了？恐怕你一句也没行吧！不是圣人欺骗你，是你把圣人欺侮了！  民二二•一•一•兰西

39 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点好处，若一点好处也没有，就不能生存在世间了。民二三·五·六·沈阳

40 允恭说：宣传道德不宜只用讲演团，更须利用各种刊物与无线电等，一人讲演，能使各地民众都得听，那样作法是不更能快呢？先生道：依你的说法，还须利用有形的物，有形即非常道，从前美国李佳白对江慕渠说，你知道我国的总统现在作什么呢？慕渠说，现在正与某人谈话呢，李佳白去电问询，复电说的与慕渠所言丝毫不差。我常说有形之后，必随之以无形，无形是什么，就是道，今后你只从事于道吧。  民二十·二•安达

41 现在我国是民主国家，我们民众，人人有担天下的责任，天下的老人有未得安的，少年人有失业的，幼年人有不得其养的，皆是我们的罪，我们必把他们都安置的得其所了，才算尽了责任。这样作想，也自然就不外怨了  民一八·一·安达

42 人须先悟自己的道及父子兄弟夫妇的道，推而至于天下人的道，没有不悟的，天下的事，没有不体验的，天下的物没有不研究的，这才叫作悟道，这才叫作忠于天下呢。太公钓于渭水，孔明耕于南山，他们的志都不在于工作，而在悟道呢。  民一九·一·安达

43  讲道的人们用道劝人，人家不听，就要说人家谤我。反过来说正是我们谤人家，比如人家作恶，我们单说作恶不对，这不正是谤人家吗！演讲的人，要明白这种意思。  民二一·五·二一·沈阳

44 从前为创业世界，现今为立业世界，从前已经把事业创成了，到在老年应退的时候，急速让与他人，便不能再为世界所累。如果从前不曾创业，当着现在的时候，便不必再创了，现在作什么事业，便守此业，便思此业之道，这便是立业的人。民一九·一·安达

45 现在人就知道为己，而不知道为人，如能对人人的道，都要用心去悟索，能够得着，才算真是为人。  民二二•一·一七·兰西

46 有人谈起三国的人才，先生道：有人极赞孔明之才，孔明之才，是得着神仙的指点，所以那样的神乎其神。我平生所以能这样，也是因受神佛的指教。今人只知师人，而不知师神师圣，我所说的师或受指点，是能存着某神某圣的志，并学他的行为，某神圣自能教你，这里是真有妙趣！  民二四·五·二九·凌源

47  满世间没有人只有己了，无子纳妾，若选择俊美的就是他心中没有人，只有己了。某人从我学道，算是善人了吧，他存米很多，天旱米贵，他乐了，下雨啦，米落价，他愁了，这样他还有善心吗？  民二四•六•六•朝阳

48 凡能遇合到一起的就是有缘。比如一个村里摊着一个路倒（饿殍）就应该认为有缘，要把一村的住户分三等，共同集款殡葬他，头二等户担任一半，那一半就三等户均分，若不能收齐，就仍归富家多出点，这才是行富贵道。  民二四·五·五·承德

49 万物都是还债的，像狗在夜间叫吠，能惊走贼人，就是立功，来生必转为人。猪挨杀，是为还杀生债，若把猪杀了祭天地，它就可以转为人，或是杀猪的人家是礼教的家庭，这猪来生也必转入礼教家庭为人，但是性必愚鲁，如遇着好人教他，自然可以愚化贤。  民二四·五·四•承德

50 人们处在恶风里，不知不觉的积下恶了。东城人生子后，门外悬葫芦，乞丐来就不施舍了，就是怕带走了奶。这就是给孩子积恶，必施舍才能积德。  民二四·五·三十·凌源

51 我读圣贤书，就是借圣人的阳气。现在的世道人情，是圣人所不曾说着的话，这叫作圣人的流涎。我把现在人情说透，达通志意心身四个字，这就是我得着 “天河水”了。  民二四·五•三十·朝阳

52 现在都称我们为教化事业，教化二字是要紧的。用书教人，叫作教，像教员教学生就是；用口教人，叫作化， 假如教姑娘，只教姑娘怎当啊！她慢慢的就化了。教人得知火候，圣人教人只是一问一答，学者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问才答，不问就不答，不知火候乱教的必糟。  民二四•六•二•朝阳

53 一个知县每天享有一口猪的命，但杀了之后， 只留十斤二十斤的，为自已和属员们用，其余的就卖给孝亲的有病的和待客的。  民二四·五·四•承德

54 生物还不同生物一样，某富豪家养狗，冬天必用七种肉喂它，用香水给它洗澡，这样的狗和贫家的狗同是狗，而享用不同，也正因它前因不同。  民二四·五·二六•三十家子

55 水银那种东西，分作万分，则各自成为小圆形，合而为一，便成一个大圆形。个人或团体行事，要能像水银那样，便近于道了。  民一九·一•安达

56  有人说，胡黄白柳能迷人，先生道：岂但胡黄白柳能迷人吗？世间是个万迷阵，没一样不是迷人的，好大烟（鸦片）好酒好色都是迷，必四大界分清才能不迷。  民二四·五•·二五·三十家子

57 有人说将来把先生的话用留声机话片装好，可以传万世。先生说：道是因时因地因人而说的，那可一成不变呢。  民二二•二•二十·锦州

58 世人把财看得太重了，人家欠他钱，他就恨人家，就和人家结冤，若把钱看得是人家的，那又哪有冤呢！  民二四•六·一四·义县

59 老人苦的世界要完了，所以现在的青年都比我们强。  民二五·五·一五•长春

60 这回是点将封神，从前已经成的神仙，还都要回来。我说的是天机语，大家要记着。  民二五·一·三十·长春

61 来不好的事，你若能忍得过去，人都赞成你，来好事，人都忌恨你，就要设法害你了。  民二三·八•十·开源

62 国家的一切法律便是天罗，世间一切可以迷人的事就是地网。  民二五·七•一•长春

63 起初是大同时代；后来渐变小康时代，那时候的人，还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守各道；到了近世，纲纪不振，伦常乖舛，就是小孩也要争吵，也不服人，因此才酿成今日之战祸，这便叫据乱时代。  民二十•一•安达

64 势力是造孽的总根，因为有势力就要欺人，欺人而为己，这不是造孽是什么！  民二三•四•二三·海城

65 翻世界要从极微细的地方去翻，就是要翻各人的心头一念啊！  民二三•八•八•沈阳

66 现在的胡匪是破坏世界的，决不能安世界，汤武是为安民的，所以兴起来，但负剿匪的责任者，得着东西就给民众，民众就能替打匪，匪患自清。  民二四·六· 一五·锦州

67 好也是道，歹也是道，你看看他好是怎好的，坏是怎坏的就知道了。  民二三·五·八·沈阳

68  先天世界是在没有办事之先，他就先把事情的大体明白了；后天世界是先办上事，然后再慢慢的学习着。  民二三·三•二二·营口

69 结多大的缘，有多大的力量，想要结缘大，就得老实厚诚，还能任事，若只能任事而有脾气，缘也要薄。  民二三•一·一四•沈阳

70 俗语说“亏众莫亏一”，众人就是天，亏众就是亏天这句话确乎造了无边的罪。  民二二•四•八•四平

71 明白人托起来愚人，算是有德；愚人信服明白人，也算有德。我现在总是觉着对不起众人，因为众人还没比我强呢！  民二三•五·五·沈阳

72 人们生在这个时期，都是很有修积的，逢此时得度此身，不是一件幸事吗！ 民二三•五•五•沈阳

73 人若有能挣五百元的能力，而挣二百元钱，就是存德。现今世道不治，正因争贪不止啊！ 民二二•一•五•兰西

74 现在是糊涂世界，千万不要论理了，明白人自作聪明，实在说，还不如愚人离道近呢！  民二四·五·五·承德

75 我们当民的，须要得当官的道，并且对事事的道，都要得着，叫我作什么都能行，那才不算是愚民。  民二五·一·三十·长春

76 从前是“天地否”的卦，现在是“地天泰”的卦，所以我先从化妇女起始 民一八·二一·一五·安达

77 明道的人，虽然知道人的吉凶祸福，但是只能指给他一条出路就是了，决不能明说出来吉凶，明说出来就算是泄露道机，不但无益，反要失道，不可不慎！  民二二•一·一七·兰西

78 我常说大事要小办，小事要大办，平治天下是大事，然而得由天下溯到国，由国溯到家，由家溯到身，由身溯到心，由心溯到意，由意溯到致知格物上，这不是溯到最小处了吗。我是一个农人，我常说我要翻世界，人都笑我，哪知他正是没明白《大学》的真义。我以为意若真能诚了平治天下又有什么难的呢？常人以为平治天下，必得由大人先生们作起，我以为是在小孩子身上，小孩子像小庙似的，里边塑个什么像，就是什么庙。  民二三•三·二二•营口

79 小事是大事的根，作大事要从小事上注意；作小事的，更得知道大事的道。小事像大树的小根似的，大树虽然有大根而吸收水份还是全仗小根啊。  民二二·五三·千山站

80 人要能把《大学》的首章悟透，圣人、贤人、神人、仙人、真人、愚人都会当了。李永成是一个会当愚人的人，他常说我竟遇着贵人了。人们呵呼他，他就说，好啊！这就是会作愚人的本事。  民二二•一•三一•兰西

81 今人不务实行，只喜好高，真是大病。如念书的，能念真一分，则世界进步一分，能念真十分，则世界进步十分。怎算真？就是在书上读得古圣的言行，便要踏实学着实行，就算真了。  民一九·一一·安达

82 世上再没有比人好治的，若得着他的道，极容易治。现在你们讲习得文凭；得听调听派，不然就是无福。  民二五·八•七·长春

83 现在念书的理想，都想着将来教学或作官，好挣钱，这都是向外求，能力越大，挣钱越多，心里一点圣道也不存，所以必得糟。怎说呢？他有能力而没有道，必要仗势力，所以必糟  民二二•五·一·千山站

84 当官的是应该福国利民的，而现在的官十之八九是坑害人民的。这正像雇农人铲草，而农人偏要铲苗，与本份恰恰相反，这有多么可笑呢！  民二二·一·二·兰西

85  从前我各处讲道，有时受打击，而且还容易推行。我说，道德不是借势力的，这理若掺杂势力，就失了道德的本质了。而且长官之力是人力，总是有限的，除了他的范围以外，它的力量就不好使了，哪如以道德之力，而推行万国呢，所以我知道，我虽然无位，然而，比较长官大人们贵得多。  民二三·三•二六·营口

86  你要劝人，你就得拿人家当你自己似的。你为人家作事，你就寻思给你自己作事。像我给杨柏办官事，就当自己的事，若办不了然，我就决心一死 民二三•一·一九·沈阳

87 你们不要迷信，你们敬我，你们信我，你们更常说，行“善人的道”这就叫作迷。道固然是一个，在我身上是应当这样行， 在你们身上又须按你们的本份去行。不过你们迷路了，我告诉你，你还是行你的道，这怎能说是行我的道呢？你们如果能照你们应行的道去行，自然能与万事万法万理都合一了。你们千万不要迷信。  民二十·一·安达

88 常人讲道，都希望人们信，我才乐意讲。其实，只要我认定一种真理，不管人听不听，我只是讲，长久了，人自然就服了。  民二四•五·一八•平泉

89 人当中年，必得大作一番，好像夏天小苗盛长似的。但既把事情创起，必得身退，才合天道，不退，终久必守败了。你到别处再创，正是成你原有的事业。当着往别处去时，还不说是辞职。像我离六家子，离腾鳌堡，都不曾说明离去多久，等后来有饥荒，我又给化了。  民二四•六·十三·义县

90 蚕作茧，不是愿意长在茧里：是要在茧里化蛾飞出。人们作事，也要这样。创一个会，或设一个学校，也不是为的一个人常住在那里，是愿意借着那事成道啊。  民二三•四·一九•营口

91 现在人都说道德是补法律之不足的。将来必得翻过来，说法律是补道德之不足的，世界就好了。  民二三•九•二十•长春

92 作事苦，不作事是可以养性。然而不实际作过去，终久不能得着。黄连是苦的，你不尝过，总是不知道它的滋味。既作一事，必须得着其中的道。得着还得要“了”，了才能“过化”。若沾滞不了，就不对了。存神是存它的道。  民二五·四·一六·长春

93 圣人所以为圣人，就是劝人向善。我们学圣人，也就劝人就是了，那还有何难呢！  民二四·五·一九·八里罕

94 能听劝的为阳度，不听劝的用天理治他，叫作阴度。  民二四·五·一九•八里罕

95 我从事于劝化讲演凡四十年，平时见着某人，便习某人的道，这就是“学而时习之”，这不正是与圣人的道相合了吗！如今大家出外讲演，都该存一个责己的心。世界不好，便要自责道，天下不平，国家不治，都是我们的过呀！如为姑娘的，也要自责道，天下不平，国家不治，因为我们不会当姑娘，所以才没平治啊！能够这样就合乎圣人说“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的话了。能够自责，则人自化，如果外怨，便要招尤。这是确切不移的真理，万望大家要责已才是。  民二十·一•安达

96 若有人来请我，我绝不说不去。因我是以天下为主的。但我从来不定行期，当进则进，当退则退。  民二三·五·五·沈阳

97 从前我听说各教纷起，就知世界要乱了。现在各界和民众都称赞道德！提倡道德，这就是道德将兴之征。俗语说，天眼观天耳闻。我现今观察社会的趋向和民众的言语，就知世界将要好了，这不是天眼天耳吗。人能助天，天也能助人。天意是愿意世人都好了。现在我们劝人，也愿意世人好，这不正是助天吗。我们得以到处受人欢迎，又正是天助我们了。  民二二·六·六·沈阳

98 我们的宗旨，就是改建社会缔造大同八个字。何以要改建社会呢？因为现代社会极黑暗污浊了。何以要缔造大同呢？因为现在的人都是自私自利，不顾国家社会了。  民二十·一•安达

99 我每到一个地方讲道或办学，若有当地的官绅阻拦，我就轻轻的放下，把这一方的罪过，完全放在他身上。因为他既是一方的首领，他作善，即是一方的功之首；他作恶，即是一方的罪之魁。于我有什么关系呢！  民二三·一·二六·沈阳

100 我在宣讲堂时，明白了世道是因为女教断绝了才乱。我先在家乡办了几处女学，以后我到腾鳌堡又提倡女学，先在张中堡成立的。我自己立志说，这一方女学办不起来，我决不回家。后来遇着张雅轩罄产兴学，三年，学校兴起来了，我才回家乡，在那里办了十几年学，才到怀德，民国十八年才与道德会合作。    民二三•四·二一·牛庄

101 我起初是从最下层的因果世界作起，从底下往上化，化得透才算化通了。我预算明年五月节后，就该立模范家了。  民二五·八•一三·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