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爸,我脑袋里就浮现出这么一个画面。我上高二的时候需要住宿,一周只能回家一次。有一次半夜十一二点,学校宿舍已经闭灯门禁,他隔着铁栅栏,从门的外头递进来一罐热水瓶大的保温瓶,他努着嘴对我说:炖的鸡汤,晚上吃点,吃不完明天再吃。
那是一罐怎样的鸡汤呢?是塞了整整一只鸡的保温瓶。我爸没吃一口,全部都给我装来了,他说:我不爱吃,医生说我不能吃鸡肉。
我反驳道:那单独买的鸡翅你不是之前也有吃。
他说,那不一样。
也许这是他善意的谎言,我本不该拆穿。
父爱无言,我爸对我的溺爱,从来不比别人少,而年少无知的我总是忽略掉。要知道他把他能对我的最好,全部都给了我,而我还是不满足,总是回家会和他争吵。
埋怨他对我的不理不睬,是我,太过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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