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头想,还是要写。不为什么,只是写写。过中秋,林大头在办公室,一个人看书。小隔间,可以想象成船舱,但是林大头还没见过船员的船舱。之前还在读书的时候,住寝室,两人间。室友结婚了,不来住。有天室友打电话过来说,他的连襟是个海员,等船出海,要暂住寝室。海员来的第一晚,林大头和他在寝室喝白酒,聊天。那天林大头状态不好,喝了一点就吐了,但记得聊了很多话。海员的生活,外人看来很诗意。但海员说,其实很无聊。每天六个小时,不很累,很多自己的时间。海员说,吃的很好,也可以自己做,靠岸时上岸买菜,屯吃的用的。每次出海几个月或者半年,出去前,要把电脑里下满电视剧,在海上,看一遍又一遍,或者和其他海员交换分享。海员说,风浪大的时候,也很吓人,拉船的缆绳要是断了,弹过来扫到人,人就残废,或者掉到海里。海员说,有些海员,每个码头都有情人。船长、大副还有轮机长,(轮机长被称做“老鬼”),赚的比较多,情人更多。海员还说,在海上,有时可以看到海豚,在船头跳来跳去,白白的,很动人。林大头想,我要是当海员,就在舱里读书,写作,像现在一样。后来,船来了,海员和林大头告别,出海了。海员说,他其实还没结婚,所以和你室友不算正式的连襟。这次出海完事,回来就结婚。之后,林大头没听到过海员的消息,海上没有信号,也没互加微信。再后来,听室友说,海员回来了,但没有结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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