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极权主义政权之下出现了海因斯、希特勒之流,苏维埃帝国之下也出现斯大林这类反人类之徒,东方某红色政权上个世纪也同样出现这类人物,有些人会说这只是偶然,并不能说明这些坏人是极权主义制度的必然结果,如果出现一些正派人物领导,集中计划体制的力量,从而为整个社会谋求更大发展和福利呢?我想这类幻想存在在很多人的心中,如同期待伟大的救世主那般带领他们走向光明。真的有会那么一个好人通过极权方式带给我们自由吗?哈耶克清醒地指出:不存在的,在极权主义政权中当政的必然是最坏的那些人。
为什么坏人会成功当政?我们可以看到极权主义政权是人数众多、有力量又相当志同道合的。建立这样的政权哈耶克说一般来说需要满足三个原则:
1、必须找到具有高度一致性和相似性观念的多数人。一般来说各个人的教育和知识越高,他们的见解和观念就越不同,他们同时赞同某种价值观可能性就越小,所以如果要找到高度一致性和相似性就必须去降格到道德和知识标准比较低级的地方去,在那里比较原始和共同本能占据统治地位。
2、能够得到一切温驯和易受骗的人的支持。这些人没有自己的信念,且容易接受一个现有价值标准体系。你只要大声地、不断地向他们鼓吹你的体系,你的思想,他就会很容易接受。且还会不遗余力地宣传你的思想,壮大你的队伍。
3、用信条将这个集团牢牢地团结在一起以便一致行动。通常方法是造成“我们”与“他们”的对立,即与集团以外的人进行共同的斗争。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人们赞同一个消极的纲领,即对敌人的憎恨,对富人的嫉妒,比赞同一项积极的任务要更容易多,这也常被坏的政治家所煽动和利用。这种共同斗争的巨大优越性体现在极其有力量,也有更大的自由行动余地。上个世纪德国犹太人、某些国家的富农、资本家深刻感受到过这种斗争。
极权主义政权建立起来后有两个明显特征:需要有一个为整个集团共同接受的目标体系;然后需要为了达到某些目标给予该集体以最大限度的权力以此压倒一切。关于目标体系一般来说都是消极的,原因上面也说到了。正常社会中我们的道德体系有一般性规则,我们规定或者禁止某些类型行为,不管在某一特定情况下它的最终目标是好的还是坏的,比如说背信弃义、盗窃、欺诈,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场合,都被认为是不好的,应当是被禁止。但在极权主义政体下绝对不许做的事情是没有的,只要是有利于“整体利益”那就可以做,没有任何道德约束,判断该不该做的唯一标准就是是否有利于“集体利益”。在集体主义道德中没有绝对正式规则,在没有一般道德规则的约束中,人性中的恶会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弱小、自卑的人更是如此,因为只有这样的集团成员身份才能带给他认同感和满足感,他必须表现得更为突出。所以我们也能理解极权主义政体发起的运动斗争中的人性泯灭、道德沦丧现象。
一个极权主义政体的建立与运转是需要很消极的原则,也需要做很多坏事。而有道德底线的人大多数是不愿意做,因此愿意做坏事就成为升官得势的最好路径。一位美国经济学家的话,无比正确:
不管他们愿意与否,他们都得做这些事情;不喜欢掌握和运用权力的人能够当权的可能性,是和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在一个奴隶种植园里担任监工的工作的可能性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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